<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那老太太好像气消了不少,看看小孙女那胆怯的眼神,她也伤心起来,抹着眼泪说:“唉!你们不知道啊!这丫头死犟,你说两句是白说!这几天就缠着我要买一个新书包,要买一个新棉袄。我哪有钱啊?吃都快吃不上了……房子被扒了,赔款让她爸妈全拿走了,我和她爷爷就住在一个小窝棚里,她又被她爸妈丢给了我们。平日里吃花全靠她爷爷给人家出个苦力、打个短工,也挣不几个钱,他的身体还不好。眼看着这年关都要过去了,丫头的爸妈也不给我们寄两个钱来,也不见人回来,这是要我们两个老东西的命啊……”
看着老太太伤心落泪,我心里酸酸的,我完全相信了她说的情况,如今,不孝,还要拼命搜刮父母的年轻人确实有。我默默地从兜里掏出钱包,一翻开里面仅有500多元钱,我把500元拿出来,一转脸看见苟四野不知啥时候也从车上下来了,正从钱包里往外掏钱,嘴里还叼着烟。
“给,哥!也算我一份儿……”
我把我们俩的钱合在一块向老太太递过去说:“老嫂子,这一千块钱不多,帮你过去这个年吧!”
老太太一愣,接着赶紧摆手不要,人随之往后退,并过去拉起小女孩就要走,那小女孩往后挣扎着不愿走。我继续递过去说:“这不是我哥俩的施舍,我们比你们挣钱容易点儿,这就当我们给孩子的压岁钱,你帮着给孩子添身新衣服吧!”
最后,老太太犹犹豫豫地让小女孩把钱接了下来。然后,她要我留下地址姓名手机号,并说些感激与祝福的话。我当然不会留的,也没有太在意老太太的祝福,就回到了车里。等苟四野启动车子时,我向他要了支香烟抽起来,我平常是不抽烟的。
“怎么了?哥!你也有打蔫儿的时候?”
“我蔫吧个啥?……只是心里酸楚一点而已!接着咱的故事……还听不?”
“听!咋不听?……那张公说的啥?”
“张公说:‘你的家事我早就知道了。你的问题我也替你找到了症结,是意恶太重!’‘意恶太重?’……”
“‘意恶太重?’哥!什么意思?啥是‘意恶’?”苟四野听到这里,“啪”地一踩刹车,把我差点闪趴到前面座背上去,我惊呼一声说:“你大惊小怪个屁呀!‘意恶’不就是‘意念恶劣’,就是‘心眼儿坏、心思不好呗~!’……懂了吧?”
“哦――就是不做坏事但想做坏事了!”苟四野恢复平静地驾着车,摇头晃脑地回答道。
“哎!对了!可以这么解释。”
我接着往下讲,“张公继续对俞公说:‘你专在外表上求虚名,而且疏文之中充满了怨天尤人的语气,牢骚太盛,对天地多有亵渎,恐怕对你的惩罚还不止如此!’
俞公大吃一惊,怯懦地说:‘我听说冥冥之中哪怕是丝毫善行,上天也必定记录在案,我这三十年来发誓行善,对文昌社的规条一直遵守奉行,难道这一切用一个“专物虚名”就能全盘否定吗?’
张公见他还看不到自己的过失,就争锋相对,直接揭露他内心的毛病,针对他惜字、放生等问题一一对证……
‘你的学生和朋友经常用旧书糊窗户,包东西,甚至拿来擦东西,擦桌子,你每天亲眼见到,却不说一句教诫之语。只是借口不能玷污字纸,你自己不去这么做,很快就把纸烧掉了。就连你走路上看到字纸拿回来烧化,有什么实际利益呢?再说说放生,文昌社每个月放生,你只是随大流看着,跟着别人转,假如别人不去,你也就不做了,其实慈悲心并未由衷发起。你戒杀也是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爱护生命的真实善心,你家也吃虾蟹之类的动物,难道它们不是生命吗?它们在砧板上被杀,在油锅里被煎,难道就没有痛苦吗?你是外放生,内杀生,戒杀的誓言清净吗?
再看看戒邪淫。你虽无邪淫的事实,却有邪淫之心,你见到人家的女子貌美,就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心神荡漾,无法排遣,只不过是没有邪淫的因缘凑合而已。你自己反观一下,如果身临其境,美女投怀送抱,你能坐怀不乱吗?而你竟敢说自己终身没有邪色,这一点能在天地鬼神面前鉴定是非真假吗?你发誓遵守的规条尚且做得如此不堪,何况其它规条之外的行为,就更不用说了。’
张公接下来又说:‘你每年所焚的疏文,都已原原本本上报到天庭,上天特意派遣使者观察你的善恶,可是多年以来,你没有一件真实的善行可记。只见你在私居独处时,心中的贪念,淫念,嫉妒念,报复念太多太多,恶念多的不可计数。’
福报来自善心,灾祸由恶心召感。因此张公又说:‘这么多的意恶在你的心中已经成性,上天的记录已经有很多,以后对你的惩罚还会日益严厉,你逃避灾祸都来不及了,凭什么希望获得福报呢?’”
“看来那位俞公难免晚年要在贫病交加的极度痛苦中死去了……唉!”好半天,苟四野发了句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