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可爱的无忧(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七日眨眼便过,石寒风依旧连连叫阵、阵阵败退,刚开始裴子明都出来应阵,可却远远的看不到月婵,也就懒的出来,到了最后,索性都不怕人应战了。最后一天,月婵决定亲自出战,她穿戴整齐,披上翠绿的孔雀大氅,自那一日,她得到这大氅之后,总是有意无意的披上,心底,仿佛好像只有穿着这大氅才能找到救她的那个,相信余天佑纵然是再有本事,可也不能隔着时空来救她,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救的她呢,凌逸辰说教她武功的是他的师傅,真的是他吗,他又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为什么他要教他们不同的武功,又让他们彼此不合……无论她怎么想,她都想不出原因。

这时,萨孤城亦系好随身的宝剑,对她说道:“婵儿,只要我们攻下这卫阳关,他必定向威海府辙退,到时候我们这几天早就穿过卫阳关的伏兵就可以将他一截为二,逼他退到梁城,我们就在梁城与逸辰汇合。”

“好,希望这一切顺利。”

月婵虽然看不出这样安排有什么破绽,可日子离的越近,心里却隐隐不安起来,但她知道,如果此时她向萨孤城说了,必定加重他的疑心,与战局反而有碍,此时身边居然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隐隐的,她又想到了裴子喻,那个在现代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呀,他还好吗?

“长公主、王爷,末将三次要阵,晟天俱无人应战。”

帐外,石寒风有些无奈的禀报着,萨孤城迈步出了大帐,对他说道:“今日你先休息,晚上自有你用武之地。”

“可是……”

“寒风,你回去吧,这几日来你也累了,今天本宫亲自叫阵。”

月婵也走了出来,她一身淡绿色的衣裙,外披着孔雀大氅,在这已经开始万物调谢的深秋,她就像是一股春风,吹到石寒风中的心底,他连忙垂下头去,只道:“公主小心。”

“谢谢,你也好好休息。”

月婵无意的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随着萨孤城上了白龙,石寒风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手不自觉的抬起,放到刚才她拍过的地方,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属于她的淡淡香气,何时,他的目光开始离不开她的身影,只是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将这份心思隐藏,以期战死沙战,为她效劳。

不提石寒风,单说月婵、萨孤城到了卫阳关前,虽到这里已经七日,可她还是头一次到这卫阳关近前来,好一个卫阳关,十余丈的悬崖峭壁间,一扇十几米高的朱红大门紧闭,颇有一夫当关,万夫当关的气势,不愧为天下第一关,如果不是萨孤城另有小路,否则如此天险实难攻破。

“喊话官,今天你只对他们说一句话便可。”

本来早就憋好了,想在月婵面面想好好表现的喊话官,刚在肚子里将剑人歌又打了一遍草稿,听到这话,他一下子泄下气去,幸亏月婵坐在马上,并未发现。

“你就对他们说,晟天的奴才给长公主听着,今日长公主要见你们这些奴才中的奴才……落离!”

喊话官听完,连忙说道:“卑职明白了,不过长公主,卑职已经将您教卑职的练熟了,要不要听听?”

月婵愣了一下,可旋即明白过来,即便是最卑鄙的一粒沙,也有想表现的时候,她淡然一笑,说道:“本宫就已经听过了,你喊的很不错,但今日就不用了,本宫在这里受领了。”

说完,她坐在马上微微一弯腰,吓的喊话官连忙跪了下来,说道:“卑职可受不了长公主这一拜,卑职定当为长公主皆尽全力。”

“有劳!”

月婵坐在马上虚扶了一下,可却让马下的喊话官突然觉得脸上红光万丈,就像是受了多大的赏领般,只见他大步流星走到前面,抬腿支在一块石头上,将那吃奶的劲都喊出来了:“晟天的奴才给我们长公主听着,今日长公主要见你们这些奴才中的奴才……落离!”

“奴才中的奴才,落离,你听着,今天我们长公主要见你,你快些出来受死!……晟天的奴才给我们长公主听着……”

且不说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单说骑马与月婵并立的萨孤城,有些不屑的说道:“你跟一个奴才这么客气干什么。”

“如果没有这些奴才,有你这高高在上的萨孤王爷吗,希望王爷自尊,本宫不希望再听到如此轻薄之言!”

冷冰的声音刺的萨孤城诧异的扭过头来,只见月婵脸上冰若冰霜,虽然依旧美艳不可言表,但却让他心生敬畏,下意识的低下头去。

短短两句话,说者无心,可听着有意,站在他们身边的侍卫们精神就是一振,再看月婵的目光又与往日有了不同,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因为她此番言行有了莫名的力量,而这件事情居然悄无声息的在萨孤军营之中传开,也越传也越神,月婵从此以后,就像是神一般的存在,人人以她为敬仰。

这都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当下还是在卫阳关前,直叫到喊话官脖子都有些沙哑了,卫阳关的大门终于有了异能。

“哐啷啷……”

一声巨响,一队人马从卫阳关里斜插而出,而带头的一个银铠银甲,明黄战袍,不是裴子明还会是谁,而他的身旁,站着依旧一身黑色蒙面的落离,而他的旁边,居然是柳夕!

裴子明带住坐骑,抬头遥望着对面,果然是她,整整七天,他没有再见到这摇曳的身姿,今日的她,宛如一道春风,又一次吹进了他的心底,而这卫阳关前空旷的谷间,在他的眼中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月婵也静静的看着他,他似乎比那一日清瘦了许多,可这念头刚刚浮起,就被她死死的掐灭,这都怪王君府,没事说什么他对她有情,弄的她全身都不自在起来了,即便有情,那也是在他将她推入深渊之前,现在的他们,只是敌人!

“婵儿,我去应敌。”

萨孤城见到裴子明呆呆看着月婵,他从心里就向外不舒服,就要带坐骑去与他拼个你死我活,月婵抬手轻拂,他的马不自觉的退了两步。

“以你现在的武功,我看算了,你还是在后面给我观敌料阵吧!”

月婵说完,双腿一磕白龙,它几步就蹿到两军中央,裴子明见她上来,拎着枪也催马冲了过来,只是却不动手,依旧呆呆的看着她,唤了一声:“婵儿……”

“本宫要的是落离,你来干什么!”

月婵端坐在马上,凤眸一挑,不怒而威,看的裴子明慌忙垂下头去,可似又不妥,连忙抬起头来,问道:“你可好。”

“落离,本宫有话问你,你还不速速进前!”

月婵不愿意再看他,只对着远处的落离叫道,他身子飘然落到他们中间,双手一抱拳,问道:“不知长公主叫我这个奴才中的奴才有何事?”

“其实本宫今天也是闲着无聊,本宫跟王爷打了一个小赌,这才把你这个奴才中的奴才给叫了出来。”

知道她说话总是不着边际,落离也不慌张,只点了一下头,说道:“这赌肯定与本奴才有关了。”

“有,当然有了,因为本宫赌你是一个帅哥,不愿意被女人调戏,所以才把这张脸给蒙上,可是王爷却觉得,俊美如他,已经是天人,如果你这等美貌,为何不露出来,所以他就赌你,奇丑无比,其实本宫也一直好奇,你到底长什么样子,今天让本宫看看吧。”

月婵话音刚落,落离就像是被风吹走的叶子般,闪到一旁,她连忙手打高棚,眺望过去问道:“你跑什么?”

“不可以!”

落离突然觉得心脏无缘无故的跳了几下,以他对月婵的了解,刚才就应该出手呀,所以他才闪开,可好像他是自作聪明了。

月婵淡然一笑,放下手颇似回味般的说道:“你今天这句话,说的特别像一个人。”

“谁?”

“你看本宫身边还有谁带面具的,自然是本宫的候国小侯爷呀,不过到最后他还是让本宫看了,本宫想你也不会例外吧,更何况,本宫为了你,可是豪赌了……一个大铜子,如果输了,本宫的肉会疼的。”

月婵话音未落,身子就如电般落到落离旁边,白皙的柔荑扯住他脸上的面纱,猛的就是一扯,他的脸就这样子落入月婵的眸底,而扯开的角度却只朝向她,其他人却依旧无法得见。

刀削刀凌角分明的下颌,在白皙的皮肤上,镶嵌着的唇是那样的性感,鼻子是那样的挺拨,冷寞的黑眸之中难以遮掩男人独有的羞怯,如此一个男人,居然心甘情愿做黑色之中的影子,真是太可惜了,难道他是一个gay?

落离也呆呆的看着她,完全来不及反应,有多久没有人看过他这张脸了,连他自己都不记得长成什么模样了,只知道,他只是裴子明的侍卫,是他的影子,直到月婵重新为他遮住,他才惊醒过来。

“长的不错吗,做我相公怎么样,考虑一下,虽然是与几个男人共用,可怎么也是未来的皇妃,比做个奴才强。”

月婵的声音极低,似乎真的是在讲给他一个人听,而讲完之后,她还对他呶呶了嘴,这才飞身坐到马上,就在这时,她只觉得胃里一倒腾,“呕”的一声早膳全吐了出来,看吧,这就是吃太多,狂做运动的结果。

“婵儿,你没事吧?”

裴子明见此状,身子就是一俯,只可惜,战场之下,他就是有心,可却也无能为力,不过眸底却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兴奋。

月婵挑眉看了他一眼,说道:“放心,死不了,就是死了,我也会先把你们带进地狱,免得再为害人间!”

“婵儿……你或许……”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可月婵似乎是没听见,调转马头就向萨孤那边走,没走几步,就又扭回身来,颇似惊讶的看着他身后,问道:“那个人可是柳夕!”

“正是卑职。”

柳夕远远的对着她一拱手,月婵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裴子明,最后望了一眼身后的萨孤大军,好半晌才说道:“你是不是站错地方了?”

“卑职没有站错。”

柳夕似乎面有怒色,裴子明看着二人,神情有些慌乱,连忙说道:“如果你不喜欢,我将她给你押解回来。”

“切……”

月婵露出不屑的目光,“一个叛逃的奴才,本宫留之也没有用,倒是落离,本宫很是喜欢,你把他给本宫送来吧。”

“婵……”

裴子明似有话讲,可月婵已经调头回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从萨孤里冲出一员猛将,二人只说了一句就打在一处,而月婵只能远远看着他们,胃好难受呀,不过她总不能说一句,我不舒服,大家散场吧,也只在这盯着了。

萨孤城也看出点问题来了,他低声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恩,不然我刚才就亲自上阵了,不过胃里实在难受。”月婵对他一耸鼻子,娇嗔道,“都怪你,天天让我吃那么多。”

“真的只是肚子不舒服?”萨孤城的双眸之中闪烁着此许的期待,月婵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你不会以为我有了吧,就是有了,也得一个月后才有反应,哪里有这么快的。”

就在他们窃窃私语之间,还在战场上撕杀的裴子明看到此情此景,一个不小心,身上的铠甲就被挑破了一块,幸亏他反应及时,才躲了过去,可他也没心情再打,掉转马头带着人马就回了卫阳关。

“咦,他怎么走了?”

月婵以为还会有一番激战,毕竟是她出来了,就是裴子明不想抓她,贾郝现在也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吧,怎么这就回去了?

“婵儿,我们也回去吧。”

萨孤城心想刚好她身体不舒服,还是回去休息吧,可月婵不甘心,又让喊话官叫了两阵,可这一次裴子明居然再也没有出来,这让她的心里有些疑惑了。

月婵怏怏的回了大帐,坐在帐中呆呆的看着王君府,王君府被她看的莫名其妙,问道:“婵儿,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什么不妥?”

“啊……你在说什么?”

月婵似被突然惊醒般,众人发现她的异样,一时之间都蹙起眉头,从未见过她如此表情,头一次,齐刷刷的想到了裴子明。

王君府再次追问:“婵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在想,为什么他不出来了呢,贾郝不应该如此轻易的放过我呀,对了,城,柳夕刚才对我做手势,要我们今晚子夜时分进攻卫阳关,你去告诉寒风。”

萨孤城点了点头,说道:“好,我马上就去准备。”

“城……我想还是由我亲自带人攻城吧。”她突然改变主意了,不会是裴子明已经看出柳夕的目的了吧,还有贾郝身边的那个老太监,也是不得不防。

萨孤城看了一眼王君府,他对着萨孤城点了点头,萨孤城这才对月婵说道:“那晚上我们一起攻城。”

“好,让三军去准备吧,好好吃一顿。”

月婵说完走到王君府的床边直接躺了下来,身子绻缩着靠在他身上,王君府目光有些闪烁的看向萨孤城和无忧,无忧虽然有些失落,可也跟着萨孤城出了大帐,王君府这才躺了下来,将她揽入怀中。

静静的,她依偎在他宽厚的怀中,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渺小、好渺小,本以为掌握得了全世界,可不知怎么的,那种不安又突然跳了出来。

“君府,你觉得我好吗?”

“好啊,你是我遇到的女人里面最那个的……反正是最好的。”

“最有个性的吧。”

她翻了个身,面向王君府,抬手将他的面具摘了下来,望着这有些沧桑的面孔,她问道:“为什么要替我去死,只因为我是你一生要保护的人吗?”

“之前是,可之后不是,你是我的女人,我必须要保护你。”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拢紧手臂,抱的月婵有些喘不过气来,可她并没有告诉他,因为她能够感觉得他此刻的这种恐惧是从内心而发出来的,他比她更需要用力量来证实,她就在他的怀中,为什么、为什么她能够轻易看透所有人的心思,却突然猜不透裴子明的?

“君府,你是不是内力尽失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讲的吗?”

月婵静静的看着他,王君府面颊有些微僵,喃喃说道:“我怕你太担心,更何况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

“傻瓜,我哪里有那么好,让你连命都不要了。”她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他脸颊上的疤痕,忍不住问道,“告诉我,这个伤口是为了谁,不会是我砍的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