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畹畹对上了蓟允樗的眼睛:“你为何拦我?”
蓟允樗道:“毕竟,他是我的哥哥。”
一言既出,蓟允秀目光一闪:“你果真是阿樗。”
花畹畹冷嗤:“哥哥?你别忘了,是谁要你性命!如果不是我,你此刻已经命丧他手!蓟允樗,我真不明白,你对阿卓侠骨柔肠也就罢了,为何对蓟允秀也如此妇人之仁?”
“他如今也再回不去皇宫了,不是吗?又何必要他性命?”
见蓟允樗替自己求情,蓟允秀忙不迭道:“是啊是啊,畹畹,公主妹妹,无论如何都是我带你们离开皇宫离开京都的,我也算你们的救命恩人,你不要杀了我啊!如果你对我不放心,就继续对我使用那种药水就是了。”
蓟允秀又转头恳请蓟允樗:“阿樗,皇宫我再也回不去了,我一回去,父皇是不会放过我的,你就给我一个和你们一起逃命天涯的机会吧。”
“那好,且留着你的命,你就当做是我二人的随从小厮好了。”
花畹畹心里才不是这样想的呢,她不愿与蓟允樗冲突,不过暂且留着蓟允秀狗命,伺机除去。
三人害怕追兵,抄小道径往偏僻地方而去。
具体要逃去哪里,暂时也没想到,只是马车到了一座无名山脚下便弃了马车,改而步行。
花畹畹时时刻刻手握匕首,防着蓟允秀加害,蓟允秀叹道:“如今我们三个是一条绳上蚂蚱,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我怎么可能害你们?再说,公主妹妹,自从与你结识以来,我扪心自问并无对不起你的地方,且对你诸多讨好,你对我从没有打心底里亲昵,这是为何?”
为何?自从我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睛那一刻起我们就是宿敌!
是夜,三人在山顶择一片林子暂时栖身。
夜深露冷,寒风萧萧,三人也不敢生火取暖,害怕被追兵发现。
蓟允樗解了身上外套给花畹畹御寒,蓟允秀也来献殷勤,却被花畹畹拒绝了。
蓟允秀悻悻然欲穿上外套,又被花畹畹一把抢过盖在了蓟允樗身上。
蓟允秀愣住,面色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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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安沉林背上行囊欲悄悄出门,却被云生一把拦住了去路。
“大少爷这是要去哪里?”云生泪眼汪汪的。
安沉林不说话。
云生哭道:“自从白日里那只信鸽从宫里带来九皇子的信,奴才就知道今夜少爷是必定要离家出走的了,安和公主触犯圣上逃出皇宫,生死未卜,大少爷也断然不肯独善其身,是一定会天涯海角寻她而去,只是云生自小跟着少爷,少爷无论要去哪里,都不要撇下云生的好。”
安沉林哽咽,充满了离愁别绪。
他知道云生对他的忠心。
“可是从今往后我都不再是少爷了,你跟着我干什么?”
“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永远是云生的少爷,这一点不会改变。少爷若在府里,云生便是少爷小厮,少爷若要出家,云生便也出家,少爷若要离家出走,云生也要跟着少爷天涯海角找安和公主去……”
云生有云生的执着,安沉林一时不知该感动还是该生气。
他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随我走吧。”
主仆二人趁着月黑风高出了国公府后门,便见一道黑影从面前闪过。
“谁?”云生喊,自觉护在安沉林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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