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安的决定(2 / 2)

不轻易言弃 zhangzi 0 字 2023-05-01

张哲源回到门市,仓促间做出一个决定――离开。“冯哥,我以前的一个老板打电话,还叫我跟着他干呢。”他微笑着和冯赋林说,“也许我真不适合这份工作,冯哥再从找人吧!”

冯赋林自知理亏,也不好意思挽留,只是皱着眉头勉强笑着:“张子,我真舍不得让你走,在这干得好好的走啥。”

张哲源又说:“没事冯哥,我给冯哥两个月找人时间,等过了这个忙季,冯哥找到人我再走。”

自从发生这样的事后,张哲源整个人好像有些改变,在生活中变得谨言慎行,有时甚至不轻易笑一下。但是见到冯烁在父亲面前撒娇可爱的样子,他的嘴角还是会微微扬起的。在母亲面前,冯烁可没这个撒娇的权利,往往动辄得咎,一句话不合母亲的心意,就会遭到母亲的训斥。

一个月后的一天,张哲源突然改变了那个仓促离开的决定。他和冯赋林说:“人离乡贱,物离乡贵,在外待了多年,早就够了。”可他发觉留下的目的,远没有当初来邯市找工作时那么纯粹了。

暖暖的午后,栗云帆在躺椅中闭目养神,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她看了一下来电,是女儿打来的,犹豫了一下就接了电话。

张哲源坐在门市外,听栗云帆说道:“怎么了,你感冒了,想回来休息?平时学习都落后,你这回来再休息几天,课程还跟得上?”他隐隐约约的听到冯烁的声音,因为感冒而在电话的另一端苦苦哀叫着,听得他心里似有几丝酸楚。他想:前几天冯烁在家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感冒了呢?

约莫一个小时后,冯烁从学校回来,无精打采地进了门市。栗云帆见到女儿就开始训斥:“还没感冒就请假,果真有那么难受啊?”

冯烁坐在马扎上,勉强支撑着眼皮,看似痛苦地说:“俺都感冒好几天了,一直不见好,实在是难受得受不了了。”

栗云帆起身就要往外走,说:“你跟你张叔在门市看待会儿,我去给你拿点药去。”

冯烁又说:“俺不想吃药,俺想打针呢!打针不快点啊?”

栗云帆心疼女儿,哪肯让女儿受针刺之苦,于是当头棒喝:“打针你就不嫌疼了。”

一个女孩子竟然不怕打针,在今天恐怕是很少了。张哲源心里有些吃惊,自叹不如,倒是特别冯烁的胆量。他对冯烁说:“一般感冒了,只要吃药能好,能不打针尽量别打针,我都怕打针。”

冯烁轻声笑了笑,好像是在笑这个叔叔都成年人了还害怕打针。

张哲源提示冯烁多喝水,像是在关心。而冯烁似乎也很听这个叔叔的话,马上倒了杯开水棒在手中,并小口小口地咂饮着。

在张哲源的记忆里,自己向来是很少生病的,即使偶尔感冒也从不打针吃药。自从2009年秋天,他感觉体质开始下降,做点力气活就会出一身虚汗,程度严重时接近挥汗如雨,并且时常感冒。

为提高自身免疫力,增强体质,来到邯市后,张哲源一直坚持煅炼身体,每天早晨坚持跑步。就有一次,他从体育场跑步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六子,六子在他身后喊起来号子:“一二三四。”冯赋林听说后,就兴致勃勃地和张哲源商议。说:“张子,听六子说,你天天早上去体育场跑步,以后别去跑了,门市上有羽毛球,每天早晨咱七点半在门市上集合,打一个小时羽毛球咱再开门。”

张哲源爽快地答应了,第二天七点半准时到了门市,而迟迟不见冯赋林的影子。直到八点半左右,冯赋林才露面,见到他就似抱歉地说:“今天早上睡过头了,醒来都八点了,吃过早点都啥时候了。明儿,咱明天再见。”

张哲源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拒绝道:“算了!明天我还是坚持跑步吧!”

冯烁吃了药就上楼休息了,上楼前母亲叮嘱她五点之前下来去幼儿园接杰杰。

去幼儿园接杰杰,冯烁倒是很乐意,只是有时回来会撅着嘴跟妈妈说:“人家老师说,以后不让我去了。”栗云帆则笑道:“可能是嫌你年纪小,怕在路上出什么事。”

门市上又剩下栗云帆和张哲源,两人没什么事,便你一言我一语聊起家常来。一般都是栗云帆发问,张哲源回答,聊的都是一些有关张哲源的事,家庭啊,婚姻之类的问题。当问到张哲源为什么还没结婚时,他只是勉强带着一副笑容说:“对这方面已经心灰意冷,心早已经死了。”栗云帆则逗他开心:“心死了,拿火烤烤,咱门市上火机多着呢!”

哲源莞尔笑了一下,俨然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栗云帆突然问他:“张子,你是不是感冒了,听你这几天说话声音也变了。”

哲源愣了一下说:“是感冒了,平时扛两天就过去了,这回也不见好了。”

栗云帆关心道:“别扛了,快拿点药去吧!这又是一阵子感冒。你冯哥也感冒了,你看冯烁也感冒了,杰杰还一直咳嗽。”

哲源微笑着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怕自己的感冒再传染给栗云帆和杰杰,他还打算再扛两天。同时他也觉得和冯烁真是默契,自己感冒,冯烁也感冒,想到这不由得就笑了笑。<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