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井小田管李大憨叫伯伯的,现在她贵为太后,自然是不会用这个称呼了。
便直接问道:“多年不见,老人家一向可好?”
李大憨激动得涕泪齐下,忙不迭答道:“好好,托太后的福,我这些年,过的很好!”
接着又十分惭愧地说道:“可惜,我没能保住长青城里的鹤鸣山庄,李闯那个老贼找个通敌的借口,将我抓到军营,并将鹤鸣山庄收为己有!”
井小田听了,淡淡一笑,轻松地说道:“长青城里的鹤鸣山庄,很快会回到我们手中,用不了多久,我们的队伍就会攻下长青城!”
接着又感慨万分地晃了晃脑袋,道:“倒是你这次被我牵连,险些送掉性命,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呢!”
李大憨听了,连连摆手,“都是我不好,让太后费心了。”
井小田察觉到,她与李大憨之间,早已是天壤之别,再也无法像当初在长青城那样,无拘无束地说话了。
有些东西,就算曾经再怎么美好,逝去了就永远也找不回来。
比如,她与李大憨之间,那曾经情同父女的感情。
因为身份的改变,她口中的那一句伯伯,就再也叫不出来了。
看着李大憨不知所措,诚惶诚恐的样子,井小田也不便久留,她赶紧告辞:“今儿看见你,我也就放心了。我还要到其他地方走走,改天我再请两位老人家到鹤鸣楼叙旧。”
说罢,转身走了。
李大憨呆呆地站在门前,不住地拭着眼泪,喃喃说道:“我这一个杀猪卖肉的,居然有这么大福份,见到太后,这是哪辈子积下的德哟。”
井小田走了没多远,忽然对马勤说道:“我听李威说,李大憨夫妇,是被人下了药之后,带到前线来的?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弄清楚了?”
马勤答道:“事情都弄清楚了,下药是因为怕李大憨两口子在路上自杀。下药的是阮烟罗,她手下有一批人专门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
井小田听了点了点头,略停了一下,又问道:“那井家的人,现在如何了?”
“都已经安顿好了。回了老宅子,李威又拿了些银两过去。”马勤小声答道,不时溜一眼井小田,观察着她的脸色。
“这么多年,因为井家的事情,把你们夹在中间,也真是难为你们了。”井小田感叹道。
“我们只是希望太后,可以开心!”马勤小心地答道。
两个说话间,已然来到鹤鸣酒楼前,井小田远远地看了一眼,见那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常,就不肯迈步上前。
不知道为什么,这热闹的场景,反而让她产生一种更深沉的孤独感。
井小田明白,那些随时光远去的东西,可以回忆,可以想念,却再也回不去了。
于是淡淡一笑,对马勤说道:“不必特意过去了,走到这里,兴尽而返,恰到好处。”
说着,转身坐上马车,想要返回刚刚征用下来的府第。
就在这时,一枝小巧的弩箭,悄无声息地从鹤鸣酒楼飞了出来,直奔井小田的后心。
隐在车里的吴影,听见异响,立刻用身体掩住井小田,同时,扯下身上的披风,甩手扬在身后,将那弩箭荡了开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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