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小语,醒了,快7点了,不是要接机吗!”

“啊”南语从睡梦中转醒,豁然睁开眼睛,踢开被子麻利翻下床,但起身太猛还没够着拖鞋,眩晕感压迫眼睛,胀疼使视线陡然变黑,本能驱使伸手去抓住床头柜子支撑,却因为重心不稳跪倒在地板上。

瞬间的天旋地转中,南语感觉被人紧紧抱住头部,那人顺势挨着她的左侧沿着床沿委身跪下,南语缓了一会儿,定了定神,等视线清晰映入眼睑的便是南言煞白的脸色,神情冷冽。

南语抓了抓头发,谄媚地叫了一声:“姐”

南言睨了她一眼,声色俱厉斥责道:“血,血红蛋白,血小板,都不正常,不知道吗?什么时候你能小心点。”

南语搂住她胳膊,蜷起腿搀扶她起来,嘿嘿傻笑,打趣说:“这不青梅竹马要回来了吗!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粉红的泡泡biubiu地冒啊“。

瞥见姐姐还在生气,南语做了个鬼脸,身子凑近,抠着眼角:“姐,快看,一大坨眼屎”。

南言微哂,扬了扬嘴角,假装不耐烦地推她去洗漱。然后倚在洗手间的门框旁站了会儿,看她准备差不多了,转身去厨房端早餐。

客厅不大,好在收拾整洁,也算敞亮,一桌四椅,牙白的椭圆桌面铺展着浅粉色玛奇朵镂空绣花桌旗,避开了硬板的棱棱角角,只这房间的一隅,四口之家温馨的生活气息铺面而来。

张舒媛和南其琛因为南语的姥姥生病请假回了老家,归期尚有一个星期。好在姐妹俩都是做饭能手,自食其力不成问题。

亦步亦趋跟着南言在餐桌前坐定,南语一手拿着勺子搅弄着红糖小米粥,一手捂住半边脸,怨念地说:“姐,我脸色正不正常,要不要化妆,今天穿裙子还是短裤,头发是散着还是绑起来。”

南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面庞白皙,神情惺忪,眼睛微肿,双眼皮比起平时显得格外深,想着昨天夜里她在床上辗转反侧,能好好休息到哪儿去。刚洗的脸,两鬓的头发还是湿的,随意挽起的马尾松散,整个人显得懒洋洋的,唯独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狡黠的明亮。

“裙子,马尾,擦点腮红,脸色有点苍白。”

“那口红呢”,南语左手托腮,低着头,右手掌撑开在餐桌上来来回回翻滚一个熟鸡蛋。南言起身,歪着头,盯着那颗外壳细碎的鸡蛋看了一眼,然后踱步回了俩人的房间,又出来走到饮水机前,咕嘟咕嘟地接了杯水,把药瓶递过来说:“唇膏”。

“哦”,南语撇撇嘴,腹诽这个越来越高冷的姐。乖乖把饭吃完,就水仰头吃下药,闭上房门开始意磷约骸

可直到南言从厨房洗洗涮涮出来,进去两人的卧室,却看见她还扒在衣柜里,挑挑拣拣,赤着脚,跪在地板上。

南言在梳妆台前坐下来,目不斜视地说:“随便一条裙子就行了,你哭鼻子的时候鼻涕飞流直下的样子他又不是没见过,你狼狈地摔进喷水池,还不是他把你抱出来的,你的邋遢样,早已经深深得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我为什么摔进喷水池,还不是你故意松了手,你要是抓紧我,我会摔进去吗”

南语把牙齿咬得“咯咯”响,故做发狠地朝她伸出了鄙视的手势。

南言自知理亏,却若无其事地开口:“不好意思,手滑”。然后起身,把衣柜里的那款米白色束腰中长裙摘下来,递给她:“快换”。

撇撇了嘴,南语本身也不是磨叽的人,穿了衣服,迅速套上鞋,拿上单肩包,和南言挥手再见。

八月的汉城,火辣辣的太阳霸道的示权,空气似是蒸笼里冒出的热腾腾的烟浪,一阵一阵烫得人心口发闷。即便早晨8点多的光景,南语从小区走到站牌已一层薄汗,又遇到上班小高峰,免不了要等好一会才能坐上出租车,想着自己不赶时间,不用和人群挤,便在长凳上坐了下来掏出耳机接着昨天的继续在app上听bba低沉浑厚的伦敦腔讲故事,用心记下,再添点学过的细节,英文重述给南言纠正,一直是姐妹俩互相学习的方法。不过现在姐姐已经远超她太多太多。

曾经想要绚烂的活着,却在20岁将一切变的无比糟糕。这些年摩拳擦掌破不可待的憧憬却像是在沙岸费尽心力堆砌的雕塑,海浪来了,凶狠的一下一下又都抚平了。

笃定的选择曾经亦坚信会用双手画一个圆满的句号,现在连打问号的勇气都不见了。

南语重重的吐口气把空落落的心绪赶走,抬手拦辆出租车赶去机场。

那个心心念念的梦里人,“一别四年,你想念的味道,至亲的人已经给你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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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机场时间尚早,10点45的航班,南语硬生生早到了1小时45分钟,心里暗暗发窘,怎么看都显得太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