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恕罪,其实小的想先问问殿下,去皇河渡所为何事。”没有外人,许双柳像换了一个人,不卑不亢,不再卑躬屈膝。
“看来许掌柜不怕死,或许根本没打算活着出去。”秦风紧盯着他双眼,不怒自威。
“双柳怕死,怕得要死,所以冒昧求见殿下,求殿下高抬贵手,留双柳一条贱命,给双柳和在皇河集混饭吃的弟兄们一条活路。”
作为地头蛇,与三教九流全打交道。
能想象到他们与朝廷勋贵、三大宗门都有关系,后台不止一两个,不然底气不会这么足。不过你搞错地方了,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官可不会。
秦风脸色一正,冷冷地说:“命只有一条,没有贵贱之分。你许掌柜要活命,本官一样要活命。”
许双柳猛地撕开棉衣,露出一道道恐怖的伤疤,说道:“双柳曾去边地效过力,在下坝关外同蛮族厮杀近十年。懂规矩、识时务、知进退,能捡回一条烂命,能混口饭吃,能带着一帮兄弟养家糊口已心满意足。不敢冒犯殿下,更不敢要殿下命。”
去边地效过力就一定是好人吗?
整个京兆府,整个北洲,谁家没人去边地效过力,谁家没人死在蛮族刀锋下。不过必须承认。他这一出确实赢得不少好感,至少车梁微微动容。
秦风啪一声猛拍了下茶几,指着他怒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本官是谁,你以为本官能活到今天全靠运气?你懂规矩,你识时务,你不敢冒犯本官,不敢要本官命。却让不懂规矩、不识时务、想要本官命的人躲在眼皮底下,甚至让手下出卖本官行踪及修部衙门动向!”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看来今天不出点血是不行了。许双柳低头肃立。既无惧色也不辩解,一副洗耳恭听,一副随你处置的架势。
“就鬼市这两天干得事,砍你十次脑袋都够了,竟敢在本官面前振振有词!”
跟他说这些也是白说,鬼市就是干这些的,要是遵纪守法,鬼市还是鬼市吗?他既然敢来,表示真不怕死,滚刀肉一个。并且只是一个马前卒,收拾他这个小鬼只会让背后的老鬼小瞧。
似乎刻意让人消气似地,直到秦风怒斥完,许双柳才躬身道:“殿下开恩。殿下恕罪,殿下容禀,鬼市不是衙门,小的既不是官军也不是衙役,只管那些能管的,管不了那些高来高去的。
至于打探殿下行踪。打探修部衙门动静,小的承认确有此事,不过那是情非得已,许多弟兄就靠这混饭吃。小的回去后定好好教训,绝不敢再冒犯殿下虎威。”
说完之后,小心翼翼打开礼盒,里面赫然是五块晶莹剔透的极品灵石!
对别人来说是一份大礼,而且这只是刚刚开始,只要承诺不动鬼市,他们会源源不断进贡。
对秦风而言,这实在算不上什么,瞥了一眼,没好气地问:“当本官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当本官真那么好糊弄?管不了高来高去的,嗯,你许双柳是管不了,但其它人呢,别告诉本官鬼市就你一个练体境。”
衙门有衙门的规矩,鬼市有鬼市的规矩,别说惹不起的不能管,便是惹得起也不能自己坏了自己的规矩。
许双柳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与以前同其它衙门打交道一样直言不讳地问:“怎么才能高抬贵手,怎么才能留小的一条贱命,怎么才能给小的们一条活路,请殿下示下。”
要他们一下子倒向修部是不可能的,因为那就是要他们的命。
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秦风权衡一番,轻描淡写地问:“以前每年给三圣宫交多少灵石?”
“三百万下品灵石,若国师大人有其它需要,小的们会想方设法张罗。若有人要在鬼市脱手天才地宝,小的们也会第一时间禀报国师。”
“朝廷呢?”
“朝廷共三份,供奉堂一份,刑部一份,京兆府一份,加起来于三圣宫相当。”
“刑部和京兆府要修炼资源做什么?”
“刑部和京兆府不用灵石,刑部要人犯,要消息;京兆府要粮,要水路畅通,要安宁。”
“乌堡,乌堡要什么?”
“乌氏余孽,劣迹斑斑,罪恶滔天,人人得而诛之,小的们岂敢与乌氏余孽有牵连。”
说得振振有词,搞得自己像好人似地。
不过可以理解,乌氏余孽是人族公敌,谁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地承认与其有牵连。三大宗门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直变向纵容,但嘴上依然喊打喊杀,一直喊了一千多年。
获取消息有许多方式,用不着非要你投靠,有无所不知、无所不在的师父他老人家在,完全可以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抓到你们同乌堡私通的证据,让天下之大再也没你们的容身之地,到时候看你们会不会老老实实为本官效力。
“三圣宫的三百万下品灵石,本官代国师大人收。修部衙门是专事管理修士的衙门,一样三百万。另加五万担粮食,二十两白银,刑部要的消息我修部也要。给你三天时间,自己去前面找赋税司和情报司。”秦风不想再跟他浪费口水,语气不容置疑。
开什么玩笑,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许双柳急了,正准备讨价还价,秦风冷冷地警告:“本官一言九鼎,你们可以试试不交,可以试试不提供消息或提供假消息。三天时间,记住了,阿梁,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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