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位大哥好啊,那个抽烟不?”方大叔发抖地挤出笑容,把一盒烟递上去。
“行了行了,拿好编号,有病人要多隔离三天!”大兵熟练抄走香烟,依旧板脸看一眼车内,随手丢了张纸,里面写上a002789-2793,挥手就赶他们出发。
看来也是礼收多了,百毒不侵。
“我们的车怎么办啊?”方大叔敢怒不敢言,心痛地看着这架漂亮的豪车堆进汽车坟场,从路基开始到下面的草坡,密密麻麻挤满各种大小的车辆,除了车龙与车龙之间有不到一米的空隙,全部首尾相接,开进去就不可能再捞出来了。
夏雪靠在母亲身上,眺望汽车坟场的尽头,完全被这区掌权人的野心震撼。
坡谷下连绵的田野村路和矮层楼房,全部被大型铲车推平,履带式吊车把小轿车抓起,像堆积木般,一辆辆叠起直至出现近十米高的车墙。
一道钢铁长城从对面小山拔地而起。
“我们走吧,陈姨这里草木深,夏雪我来背吧。”陆弘景拦着夏母。
“这这……”夏母陈锦悦一时愣住,脸上有些感谢与难为情,这里上去的路程不长,可灌木特别多,但如果有人背女儿,就比她自己扶着好多了,起码女儿不会受二次伤害。
夏母不知为何,始终对这个年轻人抱着敬而不亲的态度。
“陈姨,还客气什么。”陆弘景看得出,干脆先斩后奏,一把将手脚脱力的夏雪横抱起。
“哎哎,陆弘景你干嘛?”夏雪有些傻眼,瞪大眼看着这人,她快要被对方时冷时热的言行举止整出精神病来。
“闭嘴,走了。”陆弘景仿佛抱得是萝卜青菜,眼睛平视前方,大步跨过去。
真是男人心,海底捞粉条的芯,翻滚的时候总是不知是生是熟是韧还是糊底了。
夏雪脸色尴尬地被陆弘景摆在病床上,十平米不到的房间里,挤了三张病床。
更可怕的是,这些穿着白大褂的老阿姨根本不分男女老少,来一个剥一个,翻咸鱼一样检查行动不便的病人有无外伤。
夏雪一行人果断占据了最角落的床位,叠起一排人墙等待老阿姨来剥。
“来这么多家属干嘛!通通想要隔离啊!”阅人无数的老阿姨手套都不换一副,板着脸拨开他们,撩起夏雪上衣一瞄。
“咦,你这胸怎么凹回去了啊?这姑娘得的啥病呀?”
老阿姨惊呼,室内的目光不由自主被角落的动态全部吸引,这卖相清奇的病症,完全让人忍不住垫脚尖啊。
什么叫做生无可恋jpg,夏雪好想往面上贴一张,抓起方大叔手里的鼠球,往脸上一糊,视线挡不住,她挡自个的脸好了。
“咳,过度运动。”陆弘景真想把这位老阿姨的手揪回去。
“哎,年轻人你再说说,我也是二十年的老护士了,还有啥病症,我还认得区里几个老教授呢?”老护士一反横眉冷眼的态度,对着夏雪这奇葩的病症与可怜的小脸,忽然激发出好奇心和同情心来。
日理万肌的活放下一边不管,竟要与陆弘景他们扯谈起来,真是随心所欲到至高境界,后面一群排队的都不敢得罪,只好闭嘴看戏。
陆弘景听到老教授这几个字,反而精神起来了,认真地说。
“逃到邕州区前,我妹妹曾经超出普通人极限,杀了三只左右的飞行怪物,我怀疑她得了横纹肌溶解症!灌了糖水和牛奶才醒过来,至今无尿,我们都好担心。”
“这么厉害的女孩子,也许有开发那什么异能潜力,太可惜了,我给你联系区医院,不过费用可十分惊人,如果要透析那可一般人办不到。”老护士肯来做这份工作也有上头交代,在病人中筛一遍,看看是否有人并非生病感染而倒下,而是异变的。
所以她特别注意,各种非外伤的奇异病症,听到夏雪彪悍的事迹,更加热心了。
夏母听到这长长的病理名称,心都揪起来,全神贯注看着老护士的脸。
可夏雪那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们几个就不能给我拉上裤子再侃大山么,她面如死灰地伸手试图够自己的裤腰,再拖一分钟,她现在就想放弃治疗去狗带。<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