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肖子枫打断了霍得力的提问，“我想问一下，你们的经理为什么会在十点钟的时候离开餐厅呢？”

“我也不清楚啊……”文蕊回答道，“当时经理接到了一通电话，说自己有一个业务需要紧急处理，就急忙拿起自己的外套就离开了。”

“而且，经理好像也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方也接道，“他好像说了一句‘哼，看来你们还是那么执拗啊！’”

“嗯？难道说你们在餐桌上有对经理做出什么让他不舒服的事情吗？”霍得力问道。

“没有啊……”董舛转身问着其余三个人，其他三个人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这么一说，经理在十点钟离开餐厅就只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而且经理对他们说的那句话，会不会是别有用意呢？

难道说……

“至于文蕊，她在聚餐的时候一直都没有出来过餐厅，”蔡稔接着说道，“大概在十点二十分的时候，饭局结束了，大家都聚集在了门外，然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那么大家回去的路线，有没有经过那个案发的小巷呢？”霍得力问道。

“没有，”董舛回答道，“当时曾趣昆是走的一条大道离开餐厅，而我的话，按照平常来讲是应该走那条小巷回家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没有走那条小巷回家？”霍得力说道，“你为什么会在昨天不走那条路呢？”

“其实是他和我在昨天晚上有约的关系……”文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说好了在晚饭结束后，一起去月凌大桥看一下夜景。所以在饭局结束后，董舛就在餐厅外等着我，而我就去车库把车开了过来。”

“这一点的确没有错，”蔡稔拿着记录本说道，“当时董舛一直都呆在了餐厅外，在大概五分钟后，文蕊开着车子载着董舛离开了餐厅。”

也就是说，在这五分钟里，文蕊也是有机会作案的。

看来这四个人，表面看来都可能是凶手，但是肖子枫在心里已经悄悄排除掉了两个人。

“你们去月凌大桥是什么时间了？”霍得力再一次问道，“我记得这个地方离大桥不远，开车也不过十分钟的路程吧？”

“是啊，”董舛很配合地回答道，“我和小文在十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就分开了。”

“十点四十五？”霍得力用一种古怪的语气说道，“也就是说，你和文蕊在十点四十五分离开的时候，也是能够将被害者杀死的哦？”

“怎么可能啊？”董舛似乎被霍得力的话逗笑了，“我在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去了一趟方的家里，因为我和他有一些工作的事情要商谈一下。”

“是的，”方回答道，“在十一点左右的时候，董舛的确在我的家，他不可能再回去杀死经理。”

既然方都出来为他核实了，那么董舛的话应该是可信的才对。而且文蕊也不可能杀人，被害者林湖章在十点左右就已经离开了餐厅，如果她在十点四十五分回到小巷杀人的话，林湖章早就不在那个地方了。

但是，那个人说的话依旧是引起了肖子枫的怀疑。

如果是这样的话，关于凶手的作案方法以及现场的疑点依旧是没有办法解决。

“康小姐……”肖子枫走到了之前看到尸体的服务小姐问道，“我想问一下，你在第一眼看到尸体后，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不确定的表情？”

“因为，因为他们几个男人穿的工作服都是一样的啊，”康诗回答道，“所以当我看到那件工作服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昨天晚上在我们这里吃饭的客人，但是我却不知道他是谁。”

原来如此，可是，这应该和这起案件没有关系吧？

“噢，你这么一说我还想起来了一件相似的事……”康诗接着回忆道，“在大家准备离开餐厅的时候，董舛把曾趣昆的衣服外套拿错了，我想这是他们工作服一样的缘故吧？”

原来是这样，康诗会弄不清穿工作服的人是谁，那么董舛和曾趣昆可能也会因为这种原因而拿错了外套。

不对啊……肖子枫突然想起了那件事，难道说，凶手就是那个人？

可是现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