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天气总是冷得快,一路向北而去,路上竟开始~~朝早换上了轻巧的夹?,外面是韩昭泠特意为她准备的狐毛披风,她很喜欢那毛茸茸的质地。不过一到住地,她便欢呼一声把披风一丢,直接冲到雪地里去了。
韩洛庭的身子已经大好,却非常畏寒,穿着裘袍还要裹着内衬虎皮的外衣,站在檐下看着沈吟朝玩闹,眼神闪了闪,用肯定的语气问道:“你不是北方人?”
沈吟朝一面比划着一面说,倒真好像是小孩子一般。韩洛庭听了只是笑,却在心里回忆着过去几年全国范围内哪个不常下雪的地方下过大雪。
“你这样脚会受寒的,快回去用热水泡泡脚,换双干的鞋子。”韩洛庭忍不住多管闲事。这沈吟朝就和小时候的韩洛伊一样,爱闯爱闹却不会照顾自己。
从家里打包带来的东西,也就这鞋子沈吟朝最舍不得,穿惯了菲雅地鞋子,外面的什么千层底什么鹿皮靴统统都是一种刑罚。
但沈吟朝竟然穿着用橡胶为底的鞋子,而且听她地口气再平常不过。能用会用且有本事用橡胶的人,她母亲到底是什么人?
沈吟朝突然问。韩洛庭来不及掩饰脸上地表情。看了沈吟朝一眼。干脆并不掩饰。不冷不热地道:“我好奇你就会说?”
韩洛庭嘴角勾起:“我不能知道。但是皇帝他知道。不是吗?”
“那是自然。”韩洛庭笑着应道。但是心中无数地猜想得不到最证实。也称得上是一种煎熬。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韩洛庭站着不动,是让士兵先走,像是还有话要对沈吟朝说。
“这算是对伯父母的关心。覆巢之下无完卵,你的父母如果只想要独善其身,恐怕不太现实。”
“你什么意思?”沈吟朝最近已经习惯了韩洛庭毫无顾忌毫无掩饰的讽刺语气,可一旦提及她爹娘,她又气急了。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沈吟朝追了上去,扬起下巴看了韩洛庭一眼,说,“我现在也是这个阵营的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韩昭泠房间里还有他别的手下在,韩洛庭只让沈吟朝跟着他行礼之后便默默地退到角落,听他的军师和上将叽叽呱呱地跟他说事。
“大蒙国与我圣朝交好,百年前便已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又怎么会冒然出兵?”韩洛庭没有嘲笑沈吟朝的无知,耐心地跟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