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王一生,你想清楚了,这风险很大。”尉文龙眯眼看着我道。
“你觉得你是宁向直中取,不可曲中求的人么?”我笑着道。
尉文龙也笑了,笑容有些苦涩,然后,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那就这样吧。今晚我就可以帮你调配试验出合适的剂量。”
“我相信你的能力。对了……你还是打算回学校的吧?”我认真地看着尉文龙。
“想。”尉文龙道,“也不想。毕竟今天这么多人看到我动手了,呵呵。要回去,得找个不错的理由呢。就麻烦你帮我开一份抑郁症治疗证明吧。”
“没问题。”我愣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但是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对你周围人的目光和未来的前途……”
“就算我是神经病,还能比现在更糟么?”尉文龙苦笑着看着我,从他那琥珀色的眼眸中,我看到了看淡一切的淡然。
“我懂了。”最后,我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拍了拍尉文龙的肩膀。
“喂,你要让你那不成事儿的妹妹等到什么时候?”就在我点头首肯时,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女人清澈的声音。
听到身后的女人声,我头皮一麻,叹气转头,果然,看到了一对漆黑如菩提子般的眸子,那对眸子里,秋泓流闪,带着几丝郁结和不耐烦。
不用说,听到这清清冷冷如同风铃般的声音时我就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狐仙,正站在我的身后。
而且,比较尴尬的是,此刻,如果是从狐仙的角度看来,我和尉文龙两人站得很近,几乎是面面相对的场面。
而且,我正巧伸手拍着尉文龙的肩头,这样一来,此刻的场面,多少显得有些容易曲解了。
果然,她拨弄着耳际的鬓发,墨黑色瞳仁嘴露出了一丝疾风之色,直直地看着我。
“唷,倒是不知道原来你还是兔子。”
“想说什么?”我盯着徐步走来的狐仙,沉声道。
狐仙拨动着耳际散发着佛手般的幽香的秀发,讥笑似的看着手搭在尉文龙肩头的我:
“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南风之症?”
狐仙的台词,依旧犀利。
“喂,牙齿不要这么尖。”我给了狐仙一个不满的眼神,狐仙有意地转移了视线,无视了我给她的警告。
狐仙的双眸落在了我身后的尉文龙脸上,我顺着狐仙的视线,看到了脸上闪过一丝惊异之色的尉文龙。
当然,尉文龙并没有吃惊多久,就恢复了常态。
狐仙和尉文龙并不算是第一次见面,之前狐仙也来过一次学校。那时候尉文龙就知道狐仙的小名――冰冰。
“是你啊。”
狐仙和尉文龙同时开口说了这句话。
然后,一男一女互相对视着。
两个人的表情都出乎预料的平静。
差不多对视了两秒钟后,尉文龙转移了视线,看着我道:
“我知道你说的让你头痛的女人是谁了。”顿了顿,尉文龙继续说道,“那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走好。对了,我家的电话报给你,有事联系。”我对着尉文龙苦笑了一下,道。
尉文龙静立原地,记下了我家的固定电话,然后做了一个勉强算是告别的招财猫的手势,手里拿着一盒吃了一半的红枣转身离去。
原本就消瘦的身影,在夕阳余光之下拉出长长的斜影,渐行渐远。
那一刻,尉文龙的背影,居然有点像是踽踽独行的垂暮老人。
看着尉文龙的背影,我心中忽然涌动了一股热潮。
“喂,文龙。”我突然叫住他道。
尉文龙的右脚突然收住,他转过身来,琥珀色的眼睛隔着昏黄的阳光望着我。
我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道:
“我们算是朋友,对吧?”
尉文龙面色略显木讷地看着我。
虽然没有法令纹,尉文龙的嘴角还是露出了酒窝状的弧线。
尉文龙没有说什么,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只是淡淡地一笑,然后,在夕阳橘红色的光幕中,也对着我竖起了一根拇指。
从那一根竖起的拇指中,我知道了答案。
我笑了笑,也不说什么,转身,不再留恋尉文龙离去的身影。
回头,看着站立在身后的狐仙。今天狐仙穿了一件白色的蕾丝挂脖吊带裙,还穿上了一件黑色的网袜,一双美得像是白h雕琢而出的美足拖着我妹妹的绿色平底塑料拖鞋,显得格格不入。
夕阳的光芒下,狐仙的半个躯体都被染成了赤色,仿佛和周遭对比鲜明的暖色调光线融为了一体。
看着裙裾飘动,纤然独立的狐仙,我也不多说什么,拉着自行车就往楼道口走。
“他有一双不错的眼睛。”经过狐仙身边时,这个女人突然说了句意味莫名的话。“和你很像。”
“是吗。”我打了个哈欠,“他算是不多的能够和我有共同语言的人之一吧。”
“那可真值得庆幸呢。”狐仙懒洋洋地说着,跟在我的身后。“今儿个心情?你眼睛里亮着的水光都比得上你那个不谙世事的妹妹了。”
“算是吧。这算是你来到我家后我过的最有意义的一天。”我斜眼看着狐仙,然后问道,“对了……你是说阿雪的眼睛很水亮?”
“比你的亮。”狐仙淡淡地道,“你妹妹有一双比你特别的眼睛。”
“……”我并没有太过记挂狐仙说的这句话的信息量,直到后来我才真正明白狐仙的这句话对我意义有多大。
停了车后,我回到了家里。阿雪早已经做好了饭菜在家里等着我了。
“哥,怎么这么迟才回来啊?!饭都凉了啊!”阿雪坐在长桌上幽怨地看着走近大厅的我和狐仙。
“不好意思了……今天和同学打篮球,后来又遇到个朋友聊了会儿天,忘了时间了。下不为例。”我歉疚地笑着安抚着满脸不满之色的阿雪。
阿雪撅着小嘴,后脑勺系着的黑色马尾辫轻轻一甩,小小的琼鼻皱了皱。
“下次要是再这么晚,我就不等你了哦,哥!实在是太迟了啊!哪有这么晚的!”阿雪两腮鼓鼓的,怒气似乎仍然未消,
“对不起对不起,我接受惩罚还不行么?”我无奈地摊了摊手,苦笑着。
“你说要怎么惩罚我啊?”
听到惩罚两个字,阿雪的眼睛一亮,眼珠子转了转,顿时闪过了狡黠之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