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因为我拦住了他的视线,警服男子顿时皱起了眉头,露出了厌恶之色。
“你干……”
“你的警服是刚洗的是吧?”我看着面前的男子,淡淡地说道。
“你是黄茹鸳的儿子?”黄茹鸳是妈妈的名字,显然眼前这个男子知道我妈,也猜出了我的身份。
“你的警服是刚洗的是吧?”只不过,注定会让他失望的是,我依旧是重复着这句话,让警服男子表情诧异起来。
“是,怎么了?”警服男子歪着嘴,一脸高傲的样子。
“没什么。”我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一掊黄土,在手掌间缓缓地搓揉着,捏成一团,然后,猛地朝着眼前的警服男子脸上砸了过去!
一团黄沙在空中散开,瞬间就洒了警服男子一身!!
哗啦啦的散沙顺着警服男子的脖子、衣领、肩膀滑落而下。
“现在,麻烦你可以重新再去洗一遍了。”
周围爆发出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警服男子,看着他从颧骨一直蔓延到脖颈和胸口锁骨处的黄沙,没有出声。
从着装和黝黑的皮肤上我判断出来这个男子应该是拆迁办那边临时派来协商的小九底或者四九仔。
所以我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我艹你妈!”被我砸了一嘴巴沙子,警服男子顿时大怒,一巴掌就冲着我冲了过来。
但是我脚步略微向左前方一侧,身体前倾,然后我用右手直接环住了警服男子的脖颈,接着右脚提起,从警服男子的两脚缝隙中插了进去,最后脚弯勾住对方右脚的脚弯,猛一发力,就把他给放倒在了地上!
为了把他放倒在地上,我的肩头也重重地挨了一记重拳,痛得右侧胸口剧痛,但是在警服男子成功被我给勾倒,一个仰倒摔在地上时,这场短暂的交手就已经结束了。
“哎哟……艹你妈的,小瘪三你td吃了狗胆,当老子是谁?政府人员你td也敢打?”
“对,我就是敢打。”我淡淡地看着警服男子那暴怒的眼睛,然后对他使用了勾魂术,“因为我就是你老子!”
“听我的话,老实点吧。”我笑着对着躺倒在地上的警服男子说道。
在我勾魂术的影响之下,警服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呆滞无神空洞,差不多在地上僵了两秒之后,他呆呆地说道:
“我听你的。”
我放开了环勾在警服男子脖颈上的手,缓缓地站了起来。刚才我对警服男子下手,一方面是心头愤怒,另一方面,是做给在场其他人看的。尤其是钱房东。
在进入人群之前,我就已经锁定了人群中气场最强大的人,也就是这名警服男子。我知道他在人群里有很强大的威慑作用,所以我一上来就直接拿他开刀下手,这就对其他人起到了敲山震虎、杀鸡儆猴的威慑作用。
都说柿子挑软的捏,但是我信奉的是,擒贼先擒王,直捣黄龙,绝对不花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在杂七杂八的小角色身上。
“我不让你开口,你就别给我说话,听到没?”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退到了人群之中,警服男子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点着头,服从我的命令站在一边不发一语。
在我看来这一切合乎常理,但是在别人眼里看来,估计就是我把这警服男子给打得没脾气了。
单单是这样的一个表现,我就瞬间变成了在场的焦点,也就是眼前这群人的核心。我的发言权也就大了。
周围的人有些惊骇又警惕地看着我,抽着冷气,一个高中生当场殴打jc这种场面可不是每天能够看到的。
我目光横扫,落在了站在一旁的钱房东,然后上前说道:
“钱慧芳,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把我们赶出去?”
钱慧芳是房东的名字,听到我直接称呼她的名字,钱房东表情有些难看,她有些顾忌地看了看被我“教训”地不发一言的警服男子,深深吸了口气,蹙着一张布满皱痕的脸怒道:
“什么赶出去?这房子本来就是我的,你们这些住户也就不过是租我的房子而已,还真把这里当成你们的房子了啊?我这块地是政府规划里的,政府已经给了我补偿金,我只是按照政府的意思做事情而已!”
虽然在来的路上早就料到了结果会是这样。但是听到房东告诉我原因我还是一阵心寒。
“城市规划?可笑,无非就是看上了这一带的土地升值而已。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市中心在向南偏移,过几年这里就会发展成市里的第二个商业区。市政府不过是看这块土地以后有上涨价值,回收土地,兴办建设,招商引资,中饱私囊罢了。”
这一带的棚户区,不过是一块蛋糕而已。
拆迁这里的老房屋,对谁都有利――房东可以得到一大笔的政府补偿金,建设局可以从建设中谋取利益,规划局可以专卖空地消息,土管局可以屯地再高价卖,一大批建设方面的官员可以做点业绩弄点升职的机会,一大批的开发商可以抓住机遇……
这就是一连串的黑幕,掐指一算就能够条条框框罗列出来,知道地一清二楚。
棚户区的建设,谁都能够分到一杯羹,搞点灰色收入。
唯一遭殃的,就是像我家人这样租房子,暂时没有自己房屋的租房居民。
斗不过政府,斗不过开发商,斗不过房东的我们,就只能够被迫离开自己居住了几年的房子,带着家里的家具,咽着无奈而委屈的泪水,背井离乡。
听着我发表的看法,钱房东的面色更加难看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哼了一声说道:
“年纪轻轻,懂的挺多的。反正这房子是要拆了,这几天你们都搬出去。”
“搬出去,我们住哪?”人群中,一个住户终于忍不住上前来,不满地说道。
“住哪?问我怎么知道?你们自己联系中介商找房子租去呗。”钱房东冷冷地说道。“要是不搬,到时候拆迁办的人把房子掀了顶就不是我的事了!我已经跟你们说得很清楚了。”
听着钱房东冷傲的声音,我心里冷笑着。
有话语权的人就能够把握别人的命运,没有话语权的人就只能被人安排。
这就是这个现实的残酷性。
社会本来就是这么复杂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解的谜题。
但是有一点,我却是清楚地很。
这件事看似复杂,但是其实真正的内幕,却是非常的简单。
“城市规划启动进程提前了很多。”我淡淡地说道,一步一步地走向了站在一旁的警服人员,我也不管他的名字,直接开口问道,“知不知道规划局那边是什么时候通过文件开始派人找上这里的房东提醒拆迁事项的?”
警服男子看着我,淡淡地说道:“二月二十号的时候。”
二月二十号……
我在脑海里默默地计算了一下这个日期。
是我妹妹烟烟死后的十天,也差不多是张国华入狱后的一个星期……更是,李玉江这个市委副书记上台不到一个星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