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听说了些泰宁侯的事。虽然这个人周身冷的厉害,虽然他并不是自己中意的郎君。但是她没有那么多的机会,让她去选择。
他,泰宁侯。是自己离得最近的一根稻草。她要好好的把握,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称心诚意地向佛祖诵经。心里暗暗地祷告着:一定要让她顺利嫁入侯府。
泰宁侯郑F在来人进来的那一刻,他便已经知道了。淡淡的香粉味,步行间环佩碰击的声音,告诉他,来的是女子。
他眉头微微一皱。方才从人已经告诉他后山停了许多女眷的马车。今日,到这间庙来,也是太夫人说什么他先头的夫人曾在这里许愿过,他才来的。却不想太夫人另有意图。那日,那个鲁家的女儿就冒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本以为这两个女子知晓是他,还要上前搭话。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他祈福完毕,她们也没开一口。
郑F睁开眼,望了身边诵经地姑娘一眼。
两人口中喃喃地诵着延年保寿经,根本就没受到身边任何的影响。
他站起身,站到一边,看着长子诵经。妻子故去,长子一夕之间长大了不少。他爱怜地看着儿子。
世芸最先结束诵经,她磕了头站起来。瞧见郑F立在边上,身形微微一动。她还是受不住郑F冷峻的模样。
她微微侧了身,低下头,只要不看郑F,她才微微有些心安。
郑F借着余光看着两个女子。那个最先站起来的女子,好像有些怕他,背了身子,却没有急着出去,好像是在等另外一个女子。
那个穿青色衣裳白纱裙的女子到是很沉稳,诵经结束后站起来:“四姐姐等急了?”她明显也瞧见了自己,只是微微一怔,随即低了头,“四姐,咱们走吧。”
那个女子不怕自己。还没有哪个女子见到自己是这么沉稳的。即使是先头去了的妻子,她对着自己也是战战兢兢,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父亲,你在看什么?”郑G已经站了起来,看着父亲眯着眼前注视着一处,他也顺着瞧了过去,他只看到那个女子的侧脸。
郑F收回了目光:“我们回去吧。”
郑G摇着头:“儿子还想给母亲点盏长明灯。母亲是天上的花神,这隆佑寺有几株花甚好。儿子想到那里祭奠一番。”
“也好。”那日,儿子便说先头去的妻子是花神,他本身没什么在意,却是听儿子郑重其事的说着,就连家里人也说什么仙乐之类的。
先头的妻子身子一直不好,续弦的事在她还活的时候,岳家的人便已经提出要从家里的女儿中选出一个来,要照顾两个孩子。
他们以为这是对妻子的好,替她照顾着两个孩子,好让她安心。可步步紧逼,让妻子愈加憔悴。就连G哥也利用上了。
G哥本对妻子去世很是哀恸。如今,孩子有了这个转念,他也甚是欣慰。
“好。我同你一起去。”
他在朝堂上,什么大风大浪,阴谋诡计没见过,难道如今到要把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耍什么心眼?
G哥甚是高兴。
未到花园,郑F便瞧见守在门口的仆妇,有几个约摸是自己府上的。果然同太夫人又关系。
“侯爷。老太太在里头,小的去通报。”
郑F点了头:“也好,我去给姨母问安。”
辛太夫人见到郑F微微一愣:“你今日也来了?我还问了你母亲,今日这里你可有用。到坏了你的兴致了。”
G哥儿道:“父亲跟我一起来为母亲诵经。不想您在这里,便过来问安。”
辛太夫人见了G哥儿满脸堆笑:“你母亲晓得你这样有孝心,定是高兴。”
G哥儿微微沮丧:“我若是能早些长大就能多孝敬母亲一些。”又道,“母亲最喜欢这里的花,我去摘些供在母亲神主前。”
辛太夫人得了泰宁侯太夫人的话,巴不得G哥不在场,好让郑F能多留一些时候,能把这些个小姐们瞧上一瞧。
郑F只是端坐着,目不斜视,不主动发一言,若是辛太夫人问了,他才答,不过是寥寥几句。
他犹如冰山一般坐在那,又跟那镇山太岁一般,方才还嬉笑嫣嫣的小姐们,此时都收了口,端庄的坐着,微微地低着头。
辛太夫人:“你把G哥留下陪我一会儿。”
郑F猛然抬头:“方才在想一件要紧的事,一时走了神,姨母说的是什么?”
辛太夫人叹道:“你有要紧的事尽管去办,把G哥留下来吧。”
郑F道:“姨母这里有客人,还是不麻烦了。今日还要上学的。”
辛太夫人劝道:“今日难得有这样多的客人,休息一日也是可以的……”
话未落音。高瑞家的匆匆忙忙的跑来,对着郑F行了礼,凑到耳边说了两句话,又退了一边。
辛太夫人瞧着郑F脸色顿时沉了,忙问道:“什么事?”
“世子爷不见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