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一边的夙柳柳,则完全是看戏的态度,看着哥哥那诚惶诚恐的谦卑模样,她差点一个忍不住就要嗤笑出声,要不是场合不对,她还真想调侃他两句,这话说的,真的没有辱没一个风流夙少的形象啊。
“如若朕给你一个机会,不但能瞻仰,更能评价,甚至能伴之身侧,与之共度余生,不知,夙家小儿觉得如何?”
‘钪’‘钪’‘钪’
耶律宏此话一出,有好几只杯子不自觉的落在了地上,这,这,伴之身侧,共度余生,这,这,这不是变相的赐婚么,这夙家小儿怎么走的狗屎运,居然能摊上一个公主,顿时,嫉妒的,羡慕的,还有一些道不明的情绪和眸光从四面八方所射向了场中央,静等着那走狗屎运的人千恩万谢的应和着皇上。
最关注这件事情的就要数那几个王爷了,毕竟,这夙家可是代表了一方军权,而这长风公主,可是太子的亲妹妹,这是不是说···
顿时,各个王爷之间的暗潮开始显得有些汹涌澎湃,虽然太子已定,但是,这皇上还硬朗着,这风云依稀可变。
“草民惶恐,草民文不能文,武不像武的,长风公主乃金枝玉叶,草民高攀不起,再者,草民一度游戏花丛,乃是不洁之人,不可玷污了长风公主的圣洁,请圣上三思。”说着,夙骏驰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开什么玩笑,不要说他喜欢着小妹,就是没有喜欢小妹,也不能娶个女菩萨女间谍回去供着,这不是要人命么。
“请皇上三思,莫要戏言,小儿就一个混账人,怎么能玷污公主的圣洁。”这个时候,坐在一边一直很淡定的夙项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不得不起身出列,半跪在大殿中央,开口箴言。
“难道朕的公主配不上你夙家小儿,朕只是随便一说,尔等就编出如此荒唐理由拒绝,试问,能征战沙场之人岂是不能文不能武的的废人,至于游戏花丛,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只要在娶了公主之后,莫要再去那烟花之地即可,而且,夙家小儿自己也说,公主之姿当真绝色,这不是倾心朕之小女,是什么,朕主意已定,此不骄不躁又有大将之风之人,正是我儿托付对象,小李子,凝圣旨,朕要为长风公主和夙家小儿···”耶律宏直接开口厉喝出声,根本不给对方半分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就欲开口赐婚,只要他赐了婚,这事情就是钉子钉上板凳的事情了,金口玉言,谁敢违抗。
然而,千算万算,他没有算到有人敢打断他的话语,这赐婚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就被一个清脆如黄鹂,清冷如叮咚泉水的声音给硬生生的打断,一句话就卡在了那边,噎的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慢着···”看着耶律宏那自导自演越来越脱离状况的场面,夙柳柳硬生生的插了进来,想当着她的面毁她哥哥的幸福,可能吗,当她是死的吗?虽然不知道这皇帝是唱的哪一出戏,但是,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毁了她哥哥的幸福,没看见她哥哥极力拒绝吗,还硬塞,这皇家的女儿就这般不值钱吗?
淡淡的两个字,所有的人视线立刻从夙骏驰的身上转移到了一直沉默的夙柳柳的身上,众人都有耳闻,这夙家小姐不傻了,但是,进场到现在,也没有见到她说几句话,所以,此刻,听到她开口,众人不由得都跟着波动着心神。
而最为关注她的人,莫过于那一道炙热和一道清凉的眸光,只因为,她无意中不小心惹起了他们的兴趣,想不关注都不行。
再者,这样一个敢打断圣言的女子,胆识着实可恭,想不成为焦点都难。
“擅自打断朕的话语,该当何罪?”一声厉喝直接对着夙柳柳砸头而来,没有半分留情,仿似之前那个对夙柳柳夸赞有加的人,不是他一般。
“不打断吗,呵呵···再不打断,就成了抗旨了···”魅惑的笑容配合着那轻飘飘的话语,顿时夙柳柳的周身散发出了一股不输于耶律宏的气势。
既然今儿个站在了这里,既然今儿个自己被惦记了,那么,她就没有半分必要去掩藏自己,伏低只会遭到汹涌不息的侮辱,从她踏进皇城的那一刻,她就没打算再遮掩自己的锋芒,不管她怎样的躲藏,麻烦总是川流不息的来找她,那么,她还要躲藏个毛,主动出击才能掌握主控权,更何况,人家现在将这个捣乱的机会放到了她的面前,她怎么能不领情呢?
“你···”一时间,耶律宏被夙柳柳那瞬间绽放的气势给惊到了,没有害怕,没有惶恐,没有谄媚,一个曾是痴傻的女子此刻竟然有如此睥睨天下气势,此女,不简单,这是耶律宏作为一个能登上帝王之位的人的直觉。
“陛下,恕我提醒,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先不管我哥哥的意思,你没看见你女儿那一脸不愿意一脸嫌弃的模样么,很显然,她看不上我哥哥,不想与我哥哥共度那什么余生,你这样随随便便就赐婚,不是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么,试问,天下有这样的父亲么?”讥笑的看了一眼那脸色有些扭曲的长风公主,一看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敢嫌弃她哥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就她那模样,还配不上自己的哥哥,更何况,她之前还勾引凰,想到这里,夙柳柳的眸子不自觉的暗了暗,随即又恢复如初,不管如何,新仇旧恨一起算,她今儿个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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