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想杀人!”我拿起几案上一个黑色的水晶烟灰缸就准备施行犯罪行为。烟灰缸在空中停留了整整35秒半之后又回到了几案上,最终我的理性战胜了我的感性。既然箫疯子现在不想告诉我,我就不能强行逼供,作为一个“国际通缉犯”他的背后肯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我虽然不赞同但是作为朋友我能够理解他。
“谢谢你的成全,来嘴张开送你一瓣,权当我的赔礼了。”箫疯子拿着一瓣剥好了桔子,向我的嘴巴方向瞄了一眼。我坚持了一分多钟最终没能躲过,还是乖乖的张开了嘴巴迎接那一瓣被赋予了歉意的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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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ktv三楼,3o3包厢内,六子神色郑重的翻看着手中的一沓资料。蹩脚鼠垂头立在一旁,神色恭谨,看不出什么异样,风刃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把折叠刀,自顾自修着指甲,那张英俊异常的脸上看不出其他表情,好像面前的这两人都是空气。
“安德烈巴利居然是法新社的记者,他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六子自言自语的说着,浓浓的眉毛都快皱成了一条线,显然有史以来他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问题。
“要不要跟上面反映一下?”蹩脚鼠见六子这个时候居然沉默了下去,这个行为在他看来和天方夜谭差不多,六子比他最大的优势就是入行较早,在派未成立之前就已经在张贺强手下做事了,属于资历派的,要说能力自己和他也差不到哪里去。
“我想暂时不向上面反应,我们可以自己先调查一段时间,实在不行再通报也不迟。”
“行,那就听六爷的,不知道六爷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先看好这个法国佬,如果被他幕后的人知道一定会想办法实施搭救行动,到时候我们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来个一网打尽。”六子为自己能想出如此的妙招而沾沾自喜,拧成一条线的眉毛也舒展开来,整个人又重新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风刃轻蔑的扫视了一下六子,轻轻的吹了吹指甲,继续手上的动作,要不是主人默许,他绝对不会选择来这里看两个小丑在这里装深沉玩谋略,在他眼里除了主人这个世上也许没有第二个可以玩弄谋略之人,即便是有那也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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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脸,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采,看我看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大清早箫疯子就对着电脑屏幕上高胜美娇美的容颜,唱起了那传唱大街小巷影响了几代人的《追梦人》。阳光下那张脸犹如一朵绽开的青春之花,在娇艳之中又隐约透着一丝沧桑。
“箫大哥你唱的真好。”箫疯子哼唱完毕,身后响起一串热烈的掌声,于巧巧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那张小脸上满是激动之色。如果箫疯子若是知道这歌是于巧巧每次飙歌的必点之作就不会奇怪她为何有这种表情了。
“一大早就吵得人睡不好觉,狂吼个什么劲啊,都老大不小了还感慨什么青春啊,知不知道什么叫老而不死是为贼?”我睁开黏在一块的眼皮,伸了个懒腰头有点晕,又倒在了沙上。
“是指你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瞧你那样,青春什么时候从你身边溜走的你都不知道,还跟我叫个什么劲,明显的酸葡萄心理。”箫疯子放下了耳麦,对我竖起了中指。
“懒得理你,我青春的那会真是帅得不行,就差没因为太帅被直接进行人道毁灭,自从进了大学踏入了社会,我就成了俗世洪流中的一员小将,青春也在我庸俗的刹那离我而去。”我躺在沙上,闭着眼睛瞎掰,嘴上硬身上软。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我怎么没现你帅在哪里?”于巧巧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套棉质睡衣,欠身坐在我身旁,抚了抚我毫无神采的脸颊打趣的说。
“其实忘了告诉你,我最帅的时候是打从娘胎出来的那刻,白白净净单单纯纯。”一提到娘胎里,我突然想到了明天就是重阳节了,脸色顿时暗淡了下去。
“怎么了?”于巧巧摸了摸我额头,神情紧张的询问。
“没事儿,可能是太累了,想歇一歇。”我背过身去,无数次出现在我梦中的那两个坟头又在脑中闪现,
“重阳节想念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还一爷们呢,扭起来连个丫头都不如。”箫疯子的话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的心坎上,我转过身来想反驳,可话到口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这么多长时间以来我一直都无法正视这个问题,总是不愿回忆过去的痛,可那噩梦却如影子一般时刻伴随左右。
“明天能陪我去一趟肖家庄吗?”我双手握住于巧巧的小手,睁开的眼眸中满是希冀。
“嗯,我陪你去,不管是天之涯还是地之角。”<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