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我正睡得香甜,肩膀被人戳了几下,关月月的倩影突然离我而去。大为着闹之下我猛然醒过神来,增开眼一看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自己眼前已经围了一片人,一个身穿制服的火车工作人员还想伸手戳我,我赶紧抓住他继续作怪的右手,满脸迷惘的看着他。
“同志,终点站到了,喊你不醒,所以只好戳你起来。”他一脸的理直气壮,把他在我身上作怪当成是喊我的一种方式,看样子我还得谢谢他。
“可你也不能拿手指头戳我,很疼的。”我不甘不愿的站起身。
“唉,怎么还戳我,再戳我跟你急……”见这个工作人员继续戳我,我脸色很难看,准备举起拳头警示一下他。
“别介意,你的口水流太多了,我只是提醒你一下。”
经他提醒我才注意到自己的领口怎么湿了一片,再看自己刚刚躺的地方窝了一滩。我赶紧抽出一大叠纸巾把“罪证”消失于无形,虽然它已经真实的生了。做完这些工作我赶紧从火车上灰溜溜的跑了下来,脸烧得厉害,好像刚刚从桑拿房出来一样。
车站出口在三分钟之后出现在我面前,我看到了关月月,站在出口脸色有些难看,估计我刚刚是耽误了不少时间才闹得她如此。不过她的装束怎么这么熟悉呢,淡黄色v领细褶连体裙,下摆留在膝盖上面,脚下穿着一双粉色祥云状凉鞋,胸口的那抹“风光”虽然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依然是那么的显眼。现场的一切都跟我梦中相似,就是她的脸色变化了一些。不过都说女孩子变脸比翻书还快,这点可以理解。我在心里默默嘀咕,脚下可不敢停,边奔跑便挥手。
“是不是又在火车上犯了案子,让我足足等了你半个钟头。”见我气喘吁吁的跑到跟前,她举着手示意我把耳朵凑过去。
“哎呦,我不敢了,关大小姐手下留情,我哪敢在你的眼皮底下犯案,你看贞洁刀我还带着呢。”我赶紧垂着头把瑞士军刀掏了出来,耳朵上的伤痛才稍稍有些缓解。
“一定很痛吧,让我看看,嗯,都紫了。”关月月停下了手,看着自己的“成果”自言自语的说。
“不痛,不痛,只要你开心再拧两圈都行。”我龇牙咧嘴的揉着耳朵,心中直把关月月三个字念叨了许多遍,此仇不报非君子。
“我想你了。”关月月趁我不备扑到了我怀中。
“我也想你。”我张开双臂将她的身子向我身体中压榨,希望借此来缓解我刚刚受到的不平待遇。
“你的胸口怎么湿的?”关月月抬起头神情有些异样,看样子醋坛子又打翻的征兆。
“想你的时候哭湿的。”我大言不惭的说,神情真挚无比。
“我带你去见三叔,他答应帮你。”在我怀里靠了一会,关月月才抬起头神情郑重,显然整件事情并没有她表现的这么轻松。我点点头,跟在她身后向远处的一辆红色甲壳虫走去。
车子停在了复兴街迪华大厦楼下,下了车我被眼前这栋外部全部用温控隔热的玻璃围成的建筑迷住了,整栋大厦的外形四四方方,就像一个立体的盒子立在那里,给人一种厚实的信任感。站在楼下往上望,感觉自己无比的渺小,这巨大的差让我的自信不禁大大折扣。
这个以权利金钱至上的社会,自身的文化修养与知识储备很多时候在现实面前都会显得空白无力。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关月月好像看出了我的情绪有些低落,在一旁解释说:“这栋大厦只是二叔的挂名物业,实际所占的份额也只有3成。”
“哦。”我应了声,语气有些低沉。之前和关月月在一起时,我故意淡化了她的背景,我始终认为只要彼此相爱便足够,但在现实面前,我却现了自己这个信仰的苍白无力。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了大厦电梯间,透过电梯门金色的反光,我看到了自己苍白的脸色,初到南明的那份斗志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自己也是众多俗人中的一个,趁着整理领口的间隙,我自嘲的笑了一下。
电梯在28层停了下来,出了电梯我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琉璃制的迎客门,像一个浓缩的牌楼,上面饰以祥云图案和桃园景致。
琉璃门两侧阳刻了一副对联:美酒佳音供君享,异花结语迎客香。我知道这两句是从李山甫《陪郑先辈华山罗谷访张隐者》律诗中衍化而来,不过从此可以看出制作者的别具匠心。用祥云寓意吉利祥和,桃园寓指刘关张三人当年结义之情,也是干他们这行最注重的根本。
从琉璃门进入里面全是仿古的设施,太师椅,石制的圆桌,绘有李白蜀道难的诗句的屏风,红木茶几上的瓷砂壶……我的眼睛不断的扫视着这个按照古代建筑重新设计的28层,躲在现代化的大楼内部,像是一个“国中之国”,我想这也是面前坐在太师椅上的红脸男子的心愿吧。
“月月你怎么有空过来看二叔啊?”见我们进来关如海开始装糊涂,边说边冲关月月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