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的话提醒了我们,大家连忙拿着矿灯在河岸四处寻找,果不其然,在河边发现了一个木排。只不过这个木排构造十分的简单,就是将几块大木板拼接在一起,而且接缝之间并不是钉在一起的,而是凿出了一些十分精细的凹槽和凸槽,互相拼接而成。
“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原始的东西!”吴桂生说,“这些契丹人不会真的不是现代人吧!”
“谁知到他们是哪里的人,等我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对吴桂生说完又对苏北和关照说,“快搬东西,把东西都放到木排上!”
“起航了!”等四人一狗以及无数的器具搬上木排后,我大喊了一声,仿佛此时的自己就是那所谓的舵手,黑暗中的指明灯,带着大家向地下湖的对面而去。
这地下湖里的水十分的平静,连一丝波纹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昆虫、蛤蟆之类的活物了。整个湖面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我手中的桨一下一下的划水的声音。此时大黑子正趴在我身边,苏北、关照和吴桂生坐在船的另一边,谁也没有说话,只能听到几个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让人不禁有一种气氛怪异的感觉。
“咋都不说话了,想吓死人啊!”我说。此时我才明白,原来一声不响的寂静也会让人有如此恐怖的感觉。
“旺……旺……”
我话音刚落,大黑子叫了两声,而他们三个则懒得理我,没人说话。
“这世道,真是人不如狗啊!”我一边感叹着,一边伸手抚摸着大黑子的脑袋,而大黑子似乎通灵性一般,讨好的在我身边蹭来蹭去。
“是啊,还是狗好,你直接讨个狗做媳妇得了。”吴桂生说,“对了,大黑子是公的还是母的?”
“哈哈,郑正,你还要来个人狗情未了?”苏北也笑着调侃我。
“这……这……你们看,前面怎么有一些奇怪的石柱?”我知道被他们抓住了把柄,说不过他们。恰巧,此时在地下湖中出现了很多粗大的石柱,分列在木排的左右,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不过我隐隐的感觉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排列的石柱之间应该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便转移了话题。
没过多久,我们划过了这些石柱,对岸的山洞离我们越来越近,隐隐可以看见那漆黑幽深的洞口如一个巨兽的大嘴一般,森然的张着,等待我们往它的嘴里钻。我估计划到对面也就十几分钟的‘航程’,可谁知道一连在这里划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看到对面的湖岸。
“怎么回事儿,都这半天了,还没到头?”我有些奇怪,不由的说,“当时在岸边我看这个湖并没有多大啊!”
“是啊,是不是你没搞对方向,不断在这湖里转圈儿来着?”苏北问,显然他对我的技术并不太相信。
“这怎么可能,你们瞧,河岸的陆地明明就在那里,可我无论怎么划就是走不到近前,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的确是有些怪!”吴桂生说,“是不是鬼打墙啊!不,是鬼打船!”
“你这个吴桂生啊!”我本打算再对吴桂生进行批评教育,谁知到苏北止住了我。
“吴桂生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不然为什么咱们一直划,却始终都在原地不动?”苏北说,“鬼打墙的确是存在的!”苏北说完,又给我们讲了一个他亲身经历的鬼打墙的故事,大意就是他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因为在外补课耽误的时间太多,回家的时候已是午夜。可奇怪的是他就绕着自己家所在的小区的一栋楼打转,怎么走也走不出去,直到天光放亮,才走了出去。后来他才知道,那天晚上,在他被鬼打墙的那栋楼里死了一个老太太。
“难道这个地下湖里今天晚上死人了,而我们被那个死人困在了这里?”我问。
“有这个可能吧!”吴桂生说,“即使现在没死,也是在以前死的,这么个邪门的地方,还不知道以前埋过多少死人呢!”
“你别胡说!”我打断吴桂生,然后问苏北,“这鬼打墙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开?”
“也许有,不过我不知道!”苏北的话说完,我不由得有些绝望,难道我们就只能不断的在这个地下湖里原地踏步?
“哎呀!鬼呀!”
吴桂生的喊叫传来,我正想用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对他实行思想教育,却不想在矿灯的照射范围内出现了一张惨白的女人的脸。<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