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也只是一种欣赏而已,可是在那次与篮球魔术师的较量中,又使她对梁军的观感进了一层,这个男生可以说得上,有一种逼视天地的气概,骨头可敲鼓,热血可烹油,宁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对于这个男生,绝对不可以像对待其他男生那样,跟这个男生相处,绝对算得上喝一杯烈酒,够劲,够辣,够回肠荡气。
她开始对梁军迷醉起来,起初因为梁军整天躲着她,现在因为梁军的傲骨,说实话,她今天巴巴地赶过来,并不是真的要帮老师说事来了,而是,因为她不知不觉地想梁军,希望任何一个机会和梁军接近,梁军今天的态度,她早已料到了,如果梁军不是这个态度,她才奇怪呢,才失望呢。当然还有另外一层原因,她来一次,也好观察形势,以利下一步如何联合起来给老师下套。可怜的范伟强老师,最相信的学生,竟然也在背后研究怎么对付他,要是他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她装模作样地说道:“你的想法呢,我会回去,跟老师说一下,当然了,作为同学,我也有几句话,不知道对不对,你先听听。第一,我觉得,老师当初的确不了解情况,别说是他,就是我们在一开始,也都以为,你是把班级给抛弃了,你想想看,大家那么寄希望于你,全班的篮球就等着你来振兴,可是你呢,却不见人影儿了,放在谁身上,谁不生气?”
“我不是让那个渣儿买的坏人给纠缠住了嘛?!”梁军委屈地说。
“可是,我们谁也不知道啊,你知道当时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陆青瓷想起那天下午自己那逐渐凉透了的心,不由得眼圈红了,她那无比好看,而又白皙的面孔蒙上一层红云,梁军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方便地看她,竟然看呆了,看傻了,心里想到:“这丫头这么好看。”
陆青瓷说着说着,就觉得不对劲,扭头一看,看到了梁军呆傻地样子,立即羞得脸红了,眼睛也没地方看了,心里却有一种甜蜜感。心里道:“我还以为,你一直是个木头人,哼,看起来,也是个色狼。”这么想着,就有了一种小得意,就轻轻地咳了一声,梁军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不由得一阵老脸通红。
“呃,第一,第二,呃,第一,呃,对,是第二,这个班级的球队都是你带起来的,他们都是你的兄弟,战友,都盼着你回去,这毕竟有你的气味,有你的状态,难道,你就忍心把你的兄弟都抛弃了,跑到人家去,跟别人合起伙来对付自己的兄弟吗?难道高一17班,就没有你惦记,你牵挂的了吗?”陆青瓷声音颤抖着,说出这些,特别是,说出最后一句话,她突然觉得不妥,自己怎么就说了这么一句呢?这话说着就有点像那什么似的,多难为情,他不会那个什么吧?
一想到这里,陆青瓷突然心慌意乱了,脸色绯红,眼睛也不知道看什么了,她心里道:“我得走了。”腿上却一直迈不出步子。
“那,让你说,怎么办?”梁军被她一说,想起了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们,也动了感情了,他倒是没有觉察到陆青瓷话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陆青瓷心里一松,同时又是一阵失落,很快恢复了常态,她道:“你该钓他一把,还是得钓他一把,让他亲自来给你赔礼。”说完,她果断地迈步走了出去,却把一种怅然留下了。
梁军看着陆青瓷远去的背影,怔怔地半天才回过神来:“这娘们儿,厉害!”
陆青瓷回到老师那里,却是另外一番说辞,她说:“好像是梁军家很有背景,最近他的家长正打算去教育局反应情况呢。”
这一句就把范伟强唬得脸色都白了,梁军上次被校长开除,却第二天就回来上课了,上次被警察带走了,却被市公安局的领导给送回来了,这个情况大家不是不知道,也有不少人猜测过,当时范伟强没往心里去,没当回事,现在听了,一切都对上茬口了,他可真往心里去了。能到这样一所重点高中上班,是他的家人托了多少关系,花了好几万块钱,才进来的,进到这个高中,每个月都比其他普通学校的教师多开1500多,要是,真的惹下了重量级的人物,把自己撵出去,或者干脆开除,岂不是一切都没有了吗?
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担心,最后实在坐不住了,便来到街上买了一大兜子的好吃的,贼兮兮地来到了医院,犹豫了好长时间才举起手来敲门。
梁军下午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养得很足,特别神奇地是,黄喜给他上的药简直是神了,他的伤口以常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愈合,医院方面已经来了好几次,召开现场会,就这个伤口的处理,进行专家交流,甚至还有录像的,照相的,总之当时负责处理伤口的医生反反复复地被要求,介绍处理过程,那医生简直被捧成了神医,兴奋得走路轻飘飘的了,他为了丰富自己的成果,去翻了很多医学经典,详细地抄了一大堆治疗程序,总之,他自己把自己说成了再世的华佗,后世的白求恩,要是光听他演讲,就能给一群老大妈发个手绢哭一场了。
梁军正在屋里,轻轻地比划黄喜给他喂的招数,反复揣摩那些功力,就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他以为又是哪个班级来挖墙角来了,就没有去开门,可是那敲门声简直是契而不舍,让梁军不得不去开门。
一开门才发现是班主任范伟强,梁军的那个气一下就蹿了上来,二话不说就关门,结果门没等关上,范伟强就把手伸了进来,门就夹在了他的手上。
梁军说:“你把手拿回去。”
范伟强就说:“梁军同学,你听我说。”
梁军扭过脸来:“我不听,你爱跟谁说,跟谁说。”
范伟强坚持说:“梁军同学,我求求你,别这样。”
梁军一下就火了:“我怎么样了?是你把我撵出来的,你要我怎么样?”
范伟强无语,于是两个人就这么耗着,大约耗了有10分钟,范伟强的胳膊都快被夹断了,他大概也是感到自己太悲了,被自己的学生这样对待,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再怎么样,人家都哭了,而且是自己的老师,梁军心也软了,把门松开了。
一周以后,梁军竟然痊愈了,但是,这个时候,黄喜也向他告辞了,他说:“孩子,我再不回去不行了,家里都翻了天了,你这边,我也放心了,隐藏着的家伙被挖出来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了。就算是一般的小昏昏找你茬的话,就你现在这身本事,对付个五个,六个不成问题。”
梁军知道,这回黄大哥真的要走了,他鼻子一酸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后来索性抱着黄喜哭起来了。
他这一哭,弄得黄喜也不自在,眼圈有点发红,能让这么一个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黑道枭雄眼圈发红,也真是不容易。他有些不好意思,就骂道:“好了,你这个兔崽子,弄这些虚先套干什么玩意?我又没死。”
梁军只好憋住了,黄喜这才转身走进机场,那一瞬间,他自言自语道:“娘个腿儿的,我怎么还要掉眼泪呢?这小兔崽子,你别说,难怪祖师爷喜欢他。”
黄喜走了后,梁军就上学校了,全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梁军站在前面给大家鞠了躬。
下午的时候,公安局的人来找他了,说是就马功的事向他通报一声,于是他开始跟公安局的对质起来,公安局的说:“他承认了雇人伤你,包括上次有人骑摩托车捅你。”
梁军又问:“那上次,扮成鬼在我后面那次呢?”
公安局的说:“他说了,那件事跟他没关系。”
“啊?”梁军感到了事态的复杂性:难道另有他人?<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