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面挥手,一面与小猫离去。
“走吧!走吧!”元皓没好气地也挥了挥手,看着他两兄妹消失于街角之中,他方才吁了一口气:“嘿!想不到本是查探天下大势的他,居然会在这无双城收了他一生之中的第一徒儿!人生之际遇想想看还真是有趣啊!”想着想着,元皓也情不自禁傻笑起来。
然而,就在元皓好笑的讨论自己今日行径之际,街角彼端,霍地传来一阵令人不寒而栗的马嘶声。
紧接而来的,更是一阵阵凄厉惨叫,和群众连串的尖叫惊呼。
“怎么了?那个方向?”元皓微微一愣,遁声望去脸上的笑容登时僵硬了,心中顿时涌起不好的感觉:“到底那里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难道……”心悸涌上心头他不由分说,即时展身一跃,一翻,便矫健的翻上邻近屋显然是有奇效。小猫虽未苏醒但在包扎后头上伤口已然止血,总算未有大碍。
只是小南的断臂虽被元皓重点各穴,兼已包扎,依旧有鲜血不住的渗出。他的伤实在太重了,而他的年纪又太小,元皓虽然有不错的药物,但他不是医生,所谓的包扎,也就是包扎而已。简单的说就是用干净的纱布和着云南白药粉什么的进行简单的处理,包裹起来吧。对于这样的大动脉出血而必须的血管缝合等事情……对不起,元皓不懂。
眼见小南的血源源不绝的留着,再这样下去他必会血尽身亡。元皓心头顿时为之一惊,他连忙催动自己的木属性的长生真气涌入其体内,为他吊命。
这总算是有了一点用处,小南的伤口上血虽然依旧渗出,但他的气色和脉搏多少有些起色。这让元皓稍稍安心一些。直至此刻,他才懂得张口问那些正周遭围观的城民:“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愤怒之下,元皓的声音多少显得有些严厉。他话语低沉,其中蕴含着说不出的上位者威严。
一声之下,周围的众人面面相视,却是被他给骇住了。
直到好一会之后,方有一个衣衫褴楼的妇人见元皓如此关怀这小兄妹,顿时下定决心抢先回答:“我知道!是城主独孤一方的门下干的好事!”
其余城民但听那女城民如此高声大叫,慌惶劝她道:“牛嫂!说话轻声点!若给城主门下听见你说他们的不是,恐怕……你会有麻烦啊!”
那个牛嫂道:“我不怕!我已穷得快要投井了,还怕什么?我适才分明看见那个无双城门下喝得烂醉如泥,却旁若无人地策马飞驰。这双小兄妹本来平平安安的走在路上,想不到那天杀的狗种竟然毫不勒马,向他俩直冲过来……”
那牛嫂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瞄了瞄小南那双断了的手臂,无限痛惜的续说下去:
“这小男孩勇敢得很!我见他奋不顾身,第一时间把她的妹子推到地上,然后立即以自己身体压着她,企图以自身为她掩护。
可是如此一来,她的头撞到地上,登时撞得头破血流,昏厥过去。但她总比她哥哥幸运多了,我看见那匹马的马蹄猛然踩中这男孩的臂弯,接着‘嚓’一声,我……实在不敢再看下去……”
妇人说的简单,元皓却能想象那瞬间的惨景。
“嚓”一声!
就因为这一声,小南的双臂顿被踏断。下半生也许从此废了。
不!也许他根本便不会有下半生,他如今快要死了,他已来不及长大……仅为了一个无双城门下醉酒策马的一时之快,便牺牲了一个如此活泼的小孩。
更可恨的是,这家伙此时早已逃之夭夭……
想不到无双城一众低下城民在独孤一方只崇尚军力势力的管治下,人命竟会如斯轻贱?
元皓听罢事情始未后只觉万般不忿,然而他还是必须镇定心神,因为小南的性命全系在他此时输给他的真气之上,他绝对不容有失。
良久良久,在元皓不断贯注真气之后,小南似乎开始有点知觉。他圆而大的眼睛缓缓睁开,但见此刻相救自己的竟是元皓,不禁虚弱一笑,断续的道:“是你?师……父?”
元皓乍听这濒死的小小生命,还忘不了唤自己一声“师父”,只觉喉头一股热血上涌,鼻子顿时一酸,顿时就要落下泪。
“不要多说……你现在还伤着……静心凝神!”元皓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
“不!师……父,请……你先……救……肥猫……儿吧,我……把……她推倒……地上,她……受了……伤……”到了此时此刻,他犹记挂着自己馋嘴的妹子。
可见他虽然时常臭她,还扭她耳朵,但其实都是为了她好,兄妹情深。
为防他再说下去会乱了真气,元皓不待他把话说完,已先自怆然道:“小南放心!你妹子……不会有事的!师父……也不会让你如此轻易的死……”
是的!
他绝不会让他死!
若这无辜的孩子真的死了,试问天理何在?
元皓当下心急如焚,低头一看,便见小南此语刚罢,便又浑身忽地一阵剧烈抽搐,又再次昏了过去。<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