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黎桦为什么会在哪里出现,大概是因为她那个交通部部长的父亲也一块儿把她给带过去的关系吧。
把整件事情梳理了一遍之后,暂时还没有发现出这次的事件和那个想要打开“妖兽界之门”的家伙有什么有联系的地方。
不过这没什么关系,我只要等他下一步行动就好。慢慢来,总会找出线索的。还是那句话,
“走得越远,就越容易迷失方向:做得越多,就越容易出现差错,”
虽然这次的事件,和那家伙并没有关系。不过,就目前得出的结果上来看,这毫无疑问是有妖兽在作祟。
而且,自从蛮蛮事件之后,问题就变得更加严重。这也和螭吻消失的时间相近,更加可以肯定是妖兽作祟了。
从去年开始一直作祟到现在,甚至还要更久。这样的妖兽,饕餮是绝对不可能会放过。想当初,饕餮为了让蛮蛮身上能有更多的【恶】,可是足足让它们作祟了半个月。
我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逐渐昏暗下来,是时候可以开始准备行动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意图,饕餮很自觉地从敕魔里钻了出来。
“小鬼,准备动手了么?”饕餮舔着舌头,笑得很狰狞。
“嗯。”我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慕轻寒呢?怎么没见她也一块儿出来。”
“你是说那个被你害死的女娃子么?之前自己一个人跑了出来,我也不知道跑去哪儿了。”
“你说什么?!“慕轻寒她不见了?!!”
我浑身一震,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瞪着饕餮,有些仓皇地问道,
“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饕餮瞟了我一眼,轻描淡写地回答,
“不记得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吧,在你回来之前就不见了。”
“可恶!”我重重地往桌子上捶去。
慕轻寒现在只不过是个亡魂而已。
一个人可以分为灵魂和**两个部分。灵魂,只不过是一团有意识却没有固定形体的灵气;而**,则是用来承载灵魂的器皿。
失去了“容器”的灵魂,是不能够久留于现世的。
人死后留下的亡魂,若非有什么很深的执念,或是极强的精神力,理应会因为没有精力无法维持住灵魂的形体,从而消散在尘世,然后转世投胎。
饕餮吧唧着大嘴,不耐烦地催促道,“我说,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啊,我快要饿死了。”
我回过神来,换好衣装,从书架上取下了敕魔。
“我们走。”
“去哪儿?”
“去找慕轻寒。”我冷冷地说道。
月夜,云淡风轻,
脚下的路即使不用灯光,也依旧清晰可见。
我循着月色,沿着下午外出的路线沿路找起了慕轻寒的身影。
西宿、岭下口……
我坐在顶上列车上,看着窗外的f市,高楼林立灯火通明。不知道慕轻寒现在到底去了哪里,没准已经形销神散了也说不定。
“哼。”
我靠在车窗上,突然冷笑了一声,像是在自嘲。
真是的,为什么她不见了,我会这么担心啊。。。。。。
我开始重新审视起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我对慕轻寒,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因为对她的死感到愧疚吗?还是,有着别的什么呢?
如果什么都没有的话,
那么,那现在的这种紧张感又是怎么回事?
“好烦。。。”
我‘咚’地一声,撞在了车窗玻璃上。
“中央公园,到了。”
冰冷的提示音从车厢的广播里传来,明明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没有不掺杂一丝情感。
可我却觉得它比往常的要更加的冷漠了。
也许,我也应该做回原来的自己,冷漠、无情、自私自利。只要彻底断绝和外界的一切斩断关系,隔绝所有的情感,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苦恼了吧。
我走下列车,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做回,原来的自己。。。”
胜利之柱,慕府门外
“果然在这里。。。”
不出意外,我从老远就看到慕轻寒正在她家门口盘旋着,正从窗外张望着屋子里面。明明已经变成了幽灵,但是她却并没有贸然的闯进去。
我想,她自己也意识到了吧,她已经死了,已经不再属于那个家庭了。
曾经的房间,现在成了妹妹的房间。曾经一直为她敞开的家门,现在,也已经永远的关上了。父亲和母亲,再也不会再家里守着她回家了。
现在在房子里有说有笑的那两个人,跟她已经不再有什么关系了。
她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我扫了一眼慕轻寒,她的整个人看起来比白天要变得透明了许多,一部分身体的末端,甚至已经消失了。
果然,开始消散了么。。。
“以后别再给我乱跑了。”
我走上前,对她冷冷地说道。
慕轻寒转过头,看见了我的到来,她低下了头。
但是我依旧没有给她好脸色看,丝毫没有去顾及她的感受。或者说,是刻意去忽视她的感受,
“你已经死了,你现在只不过是个亡魂而已。离开了敕魔,你就会彻底的消失,你听到了没有!”
我冲着慕轻寒低声喝道。
“对不起。。。我。。。”慕轻寒的声音开始哽咽。
我心头忽然一颤,一个熟悉的影子浮现在了我的脑海。
那天月夜下,秋笛低头哭泣向我道歉的样子,和眼前的慕轻寒重叠到了一起。
又是这样啊。。。
我好像,又伤害到别人了呢。
秋笛也好,慕轻寒也好,我似乎总是会让那些对我好的人流泪。
明明我只不过是想远离他们,尽可能的不让自己伤害到他们。可结果好像,让他们伤得更深了。
我看着慕轻寒,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才好,
要对她温柔些么?不对,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在心里摇了摇头。
不是说好,要做回原来那个冷漠的自己了吗。
只要我对她一直都保持冷淡,最后她一定会自己想明白,然后远离我,彻底地放弃我。
嗯,只要继续这样下去就好了。
我在心里点了点头。
只要这样,就好了。。。
一阵酸楚,忽然从心底涌上来,随后,又被我压了下去。
我默默地从背上取下敕魔,将它递到了慕轻寒的面前。
“走吧,我要出发了。”
我的声音平静而又沉稳,听起来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发出来一样,简直冷漠地有些过分。
慕轻寒别过头,又深深地望了一眼慕府,像是在和它,和这个家做最后的诀别。
终于,她轻叹一口冷气,满是不舍地回到了敕魔里面。
看着慕轻寒终于回到了敕魔里面,我仰起头,算是松了口气,重新把敕魔背在了身上。
就在我戴上兜帽,准备动身出发的时候。
我突然发现,我面前的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在那里了,但是可以肯定,从我找到慕轻寒到慕轻寒回到敕魔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就站在那。
他正在看着我,脸上还挂着笑容。
我的脸被兜帽的阴影给遮住了,按理来说他应该看不清我的脸才对。
但是,我却有种直觉,我可以很确信的说,
那个人,他正在和我对视。
就在我思考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行动的时候。
他率先向我走了过来。
灯光打在了他的身上,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头金发格外的耀眼。
我回想起了今早陪同小鹦一起看过的电视节目……
毫无预兆地从胜利之柱的大街上突然出现,随后又消失在人群之中,自称是来自其他世界……
『f市十大都市传说第六位——金发的穿越少年。』
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
“我叫万代,是从别的世界来的,你好啊。”
他举起手,笑着冲我打了个招呼。
我看着他,虽然并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除妖人的灵气或是妖兽的煞气,但我还是有种莫名的紧张感。
就像是动物总会有于对危险的特殊感应一样,我的直觉告诉我,眼前的这个家伙绝对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
正常人是看不见妖兽的。考虑到这一点,我反手握住了背上的敕魔,轻抽剑鞘,把饕餮放了出来。
这可是我在对付妖兽是才有的架势,没想到现在居然对一个看上去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采取了这样的防备。
“小鬼,那家伙很危险,你小心点。”
饕餮刚从敕魔里钻出来,就立刻提醒我。
“嗯,我知道。”我点了点头,低声说道。
“虽然我从那家伙身上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不是你可以对付的。”
没想到连一直都毫无畏惧的饕餮都变的这么紧张起来,能让身为四凶之一的饕餮认真对待,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喂喂,不要这么紧张嘛,我没什么恶意的。”
似乎是看到了我的举动,他连忙举起了双手,温和地笑道。
尽管如此,我依旧没敢放松一丁点的警惕。
我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手里的敕魔,也不由得握得更紧了些。青绿色的火焰,从剑身上涌了起来。
“唉~”万代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的防备心还真是重呢。我只不过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见过。。。”
万代说着就把手往衣摆里侧探去。
不知道他要掏出什么东西的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小鬼,先下手为强!”
饕餮突然大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万代扑了出去。
只见万代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身体迅速地就做出了反应,一个灵活的后腰,轻而易举地就躲过了饕餮的突袭。
“嘿咻!”万代直起身,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你的契约兽还真是危险呢。”
“怎么可能,你居然看得见妖兽!”一旁的我目瞪口呆。
“是叫做妖兽吗,这个世界的设定原来是这样啊。”万代若有所思地自语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终于忍不住地问了出来。
“我啊,”万代挠了挠后脑勺,憨笑道,“不是说过了么,我叫做万代,是从其他世界穿越过来的。”
“穿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别开玩笑了!”
“不,我说的是真的。”万代摇摇手指,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知道平行世界吗?我是no.9现实世界穿越过来的。”
“神经病!”我忿忿地骂了一句,随后就立即转身跑开了。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万代在我背后喊道,但我并没有去理会他。
什么玩意儿,穿越?呵呵,看多了吧。我摇摇头,想要强行把他从我的脑海里抹去。但是,他弯腰躲过饕餮偷袭的那个反应速度实在太让我惊讶了。
我自认为没有人可以比我的反应更敏捷,即使是碧草。
但是,刚才饕餮的那次进攻,假如换做是我,我绝对不可能做到像他那样轻松。
再三思考之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家伙,很危险。而且,危险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
“到了,小鬼。”饕餮在背后提醒我。
经过一阵赶路之后,我终于来到了胜利之柱的一楼,施工队出事地点的正上方。
道路中央的窨井盖被掀开着,四周被黄色警戒线拉起来的保护网给隔离着。那些遇难的施工队员的尸体,就是从这里捞上来的。
我翻进隔离网,在井口旁边蹲了下来。
“看这里的痕迹,似乎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下去了啊。”
“小鬼,我感觉到下面有除妖人的味道。”饕餮在一旁提醒。
“呵,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就别下去了。”我笑着挑逗道。
“小鬼,我的食欲现在已经上来了。不下去的后果,你自己清楚。”
我撇撇嘴,白了饕餮一眼,“妖兽就是妖兽,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幽默。”
听到这里,慕轻寒在一旁呵呵地偷笑起来。
见到慕轻寒的笑容,我心里忽然一软,但旋即就收敛了许多,又变回了原来的冷漠脸。
既然决定了,就必须要一直在她面前这样冷漠下去啊。
“你真的要下去么?”慕轻寒看了一眼漆黑的井口,有些不安。
我点点头,“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你只要跟着我,在一旁看着就行,千万别乱走。”
“嗯。”慕轻寒轻声应道,随后,跟着我一起下到了井下。
嘀嗒、嘀嗒~
水滴从穹顶上滴下来,在幽深的下水道里发出了清脆的回响。
这里常年不见阳光,河道两旁的地砖上,都长满了湿滑的青苔。下水道的两侧的墙壁上,每隔几十米,就有一扇被锁住的大铁门。在门的另一边,就是这座f市的旧址。
f市以前叫做洛江市,是因为有一条名叫洛江的河流横穿这座城市而因此得名,洛江市。
我所就读的学院,洛水学院,其名字的由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后来,由于第二地壳的搭建,洛江被“掩盖”在了地底之下。洛江市,也和其他几座小城市并到了一起,改名“f市”。
我在下水道里,缓缓地走着。
这里没有灯光,四周一片昏暗。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饕餮浑身就是在不断一个冒着绿色火焰的大火团,用来照明足够了。
反倒是饕餮这么大个体积,在这狭长的下水道里有些太过显眼,很容易就被当成目标,这让我有些困扰。
我向饕餮询问道,是否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只见饕餮没有说话,而是扭头就钻回到了敕魔里面。
过了一会儿,一缕又一缕的火苗从敕魔里飘了出来,最后,变成了一个只有拳头大小的青绿色小火球。
“这是?”我看着面前的火球问道。
“这火球是我力量的一部分,我会在敕魔里控制它跟着你。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它也会帮上一点小忙。”饕餮在敕魔里回答道。
“好了,小鬼,继续往前走吧,我已经饿的不行了。”
“嗯。”
我点点头,继续往前走去。慕轻寒就跟在我的身后。
“这里面果然有些不对劲啊。”慕轻寒看着一眼旁边正在流淌的水流说道,“你看,我们越往离里走,这些水势就缓了许多,而且水量似乎也在减少。”
“是很古怪没错,我们正在朝下游的方向前进,应该是水量逐渐增加才对。可是现在却。。。能够造成这种反常现象的,就只有妖兽了。有很多妖兽都有着可以改变自然现象的能力。”
我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和慕轻寒聊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在这种幽闭的环境下,会觉得有些沉闷的关系吧。
我果然是变了,以前宁愿自己一个人听歌都不愿意和她多说一句话的。
走了大约有十分钟之后,河道里的水彻底的枯竭了,干枯的河床裸露在外面,上面零散地铺着一些生活垃圾。
“看样子,我们要找的妖兽已经离我们不远了。”我看着深邃的前方说道。
“嗯~我也已经能够感觉到那家伙的味道了。”饕餮在敕魔里发出了享受的声音,“果然是个大家伙呢。”
“要继续走下去吗?”慕轻寒在一旁问。
“不用,”我把手指挡在嘴前,做了个‘嘘’地手势,“有人过来了,两个人。”
笔直的下水道里,很难找到一处合适的藏身之所。
我穿过已经干涸的河道,跑到了对岸。借助墙壁上一扇铁门的凹口,把自己大半个身子藏了进去。
我静静地看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渐渐地,声音越来越清晰。
“该死的,早知道就不应该这么贸然的闯进来!”松柏挥舞着手里的细长佩剑,破口大骂。
一旁的壑清一边掐着指诀,一边冷静地说道,“我早就说应该先回去通知师父和大师兄的。是你非要闯进来,说什么这次要是我们两个就把这件事情给解决掉,师父肯定会重赏我们,这能怪谁。”
“我怎么知道这家伙居然会这么难对付!”松柏抱怨道。
“疾——!!!”壑清将手一甩,指间夹着的符箓嗖地飞了出去。
配合着壑清的动作,松柏提起手里的剑向前一刺,大喝一声,
“破——!!!”
紧接着,两人异口同声地念道:
“敕令,雷电招来!!!”
旋即,从符箓上发出一道电流的弧光,紧接着就变成一个巴掌大小的电光球。
两人顺势后退一步。
电光球嘣地一阵炸裂开来,激起了一阵的浓烟,在狭小的下水道里弄出了不小的声响。
“洛江派的人?”我看着对岸两个穿着月白色长袍的人影,迟疑了一下。
前来祛除妖兽的除妖人不是秋笛,这让我稍稍放松了一些。毕竟和他们没什么交集,也对他们没什么好顾虑的。
烟尘散尽,从黑暗里缓缓出现了妖兽的身影,外形看上去就像是一头蛮牛,但是却只有额头的正中间长着一只眼睛,身后的尾巴长满了鳞片并且还在不停地抖动,发出“喀拉喀拉”地响声,就如同是响尾蛇一样。
它低下头甩了甩白色的脑袋,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
“《山海经》记载,太山上多金银桢木。有兽焉,其状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这家伙,一进入水中,水源就会立即干涸;进入草丛,草就会立即枯死。”
“天呐,真可怕。”一旁的慕轻寒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
“这。。这怎么可能?!”松柏大惊失色,连握住剑柄的手都开始有些颤抖起来,“那到底是什么妖兽,竟会这么难对付,连【唤雷诀】都对它没效果。”
壑清从背上从下卷轴,视线从上面飞快地扫过,说道,
“这家伙叫做【蜚】,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妖兽,但是体内蕴含着火气,遇水即枯,遇草即萎。”
“不用再解释了,你有别的办法吗?”松柏拿剑护在身前,紧张地看着面前正一步步朝他走来的妖兽蜚,丝毫不敢把目光移开一寸,“唤雷诀已经是我所掌握的除妖术里最厉害的一种了,要是你没有别的对策的话,只怕我们两个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恶,没想到我居然会死在这种无名的小妖兽的手上。”松柏不甘心地说道。
“别的对策么。。。”壑清突然沉默了下来,把手往身后绑着的法器探去。
“你不去帮他们吗?”
一旁的慕轻寒见我毫无反应一直在旁观,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慕轻寒她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好人,祛除妖兽是为了保护这座城市的安全。
而我也没有和她解释过事情的真相。
我没有勇气去告诉她,
说真的,有时候觉得自己挺矛盾的,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
一方面,慕轻寒是我害死的,我至今还在这件事而内疚,但她却还什么都不知道。她觉得我是保护和平的正义使者,总把我想的很正直,这让我每次看到她都更加地羞愧。
但是,另一方面,我虽然感觉到羞愧、内疚,却并没有勇气去向她澄清这一切。我实在是不敢相信当她知道真相以后对我又会是什么态度。
我很害怕。。。
沉默了许久之后,
我反手握住敕魔,从岸上一跃而下,向着对面的妖兽跑去。
“さぁ~饕餮,用餐的时间到了。”
“喂,松柏你看,那家伙是。。。”壑清突然用颤抖地声音对着松柏喊道。
“怎么可能。。。那不是,”松柏转过头,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影令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青。。。青炎的剑鬼?!”
松柏吃惊地看着突然朝自己冲过来的人影,惊慌失措的他,就连发出的声音都开始变得颤抖起来。
还些许有些镇定的壑清向后一跳,左手抓住松柏的衣领用力往自己身边一拉,将他整个人都拽了过来,躲开了正冲过来的“青炎剑鬼”。
“当心点,我们还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壑清在松柏耳旁轻声说道。
噹~~~~~!!!
一声脆响,敕魔重重地砍在了妖兽蜚的牛角上。
坚硬无比的牛角,瞬间就被削去了一半。
“嘶。。。。”
壑清跟松柏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先前两人的合力攻击都没有对妖兽蜚造成任何的伤害,现在居然。。。青炎的剑鬼,竟恐怖如斯。
“啧,真是没劲。”
我看着眼前的妖兽蜚,不满地撇了撇嘴,
“好歹也作祟这么久了,就不能稍微给力点么。”
我俯下身子,右手执剑暗藏于肋下,一个大箭步踏了上去,妖兽蜚见势开始后退。
“哼,躲得掉么?”
敕魔飞快地从左下一直斜斩至右上,像一道电光划过。右手紧跟着甩出了一个剑花,剑上附着着的饕餮之力毫无保留的倾泻到了妖兽蜚的身上。
饕餮的鬼火刚一沾到妖兽蜚,就开始疯狂地吸食起它的灵气来。任凭妖兽蜚有“遇水即枯,遇草即萎”的身躯,遇到饕餮那蛮横而又霸道的力量,也只能是枉然。
“吼~~~~~!!!!!”
妖兽蜚发出了痛苦的吼声。
秦汉扬的战斗,另一旁的壑清与松柏看的是目瞪口呆。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见到秦汉扬祛除妖兽,但他那完全超乎常理的反应速度以及简单、粗暴、杀伤力惊人的除妖方式。还是让壑清、松柏二人不禁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这家伙。。。真的是人类么?!”松柏弱弱地问了一句,“简直太可怕了,你看清楚他的动作了么?”
壑清的脸上趟过一滴冷汗,他惭愧地摇了摇头,“看不清,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这根本就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与其说他是人类,我更愿意相信他是恶鬼。”
“可是,恶鬼会帮我们祛除妖兽吗?”
“谁知道呢。这家伙身旁还跟着凶兽‘饕餮’,恐怕不会和我们站在一边。”
“等等,壑清你看,那个不是。。。”松柏突然把手指向了一旁。
壑清的视线也跟着松柏手指的方向一起,将关注点从秦汉扬的身上转移到了一旁。在松柏手指着的那个角落里,他看到了慕轻寒正站在那儿全神贯注地看着秦汉扬。
“亡魂?”壑清不由自主地念了出来,“这里怎么会有亡魂呢?”
“会不会也是,跟那个家伙一起的?”松柏用手悄悄地指了一下正在战斗的秦汉扬。
“不用去管那么多。”壑清冷静地说道,“你还记得我们的职责是什么吗?”
“降妖除魔,祛除掉所有不该存在于阳世上的东西,将它们送往该前往的地方。”
“还记得就好。”壑清取下系在后腰上的法器,朝松柏的手上一扔,“这是‘魂葫芦’,只要用灵力催动它,就可以吸收灵体了。”
“有这么厉害么?”松柏看着手里这个不起眼的葫芦,有些质疑。
“别小看它,这可是我教至宝,在二十年前的那场战斗里,它派上了大用场。”壑清认真地说道,“只不过,要使用它,需要耗费大量的灵力。不到万不得已,我还真不想把它拿出来。”
“真是没想到,师父居然还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传给你啊。”听了壑清的话之后,松柏开始仔细地端详起来手里的魂葫芦,“我还以为师父他老人家,只想着洛江诚那小子呢。”
“行了,别多嘴了,赶快动手吧。”
“哦哦。”
松柏点点头,将手里的魂葫芦对准了不远处毫不知情的慕轻寒。
“真是的,也太差劲了啊,我已经够留手了,就不能给我点惊喜么?”我看着妖兽蜚非常嫌弃地摇了摇头,“唉~真是没用。。。”
“喂,小鬼,玩得差不多了吧,是时候把它解决掉了。”饕餮在一旁急切地说道,“要是把它玩坏了,可就不好吃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啧,真烦。。。。”我不情愿地应道。
“那么,要上了,最后一击。”
握紧了手中的敕魔,剑上的火焰顺应着我的控制开始狂涌、猛涨。
“喝!!!”
我一跃而起,暴涨的青炎直冲而上,将下水道的铁穹顶烧得开始有些泛红。
“桀桀桀~~~~”
饕餮在我身后完全显露出了真身,它朝着惊惧不已的妖兽蜚,张开了大嘴。
利剑斩落,青绿色的火焰将妖兽蜚完全吞没在了里面,饕餮满意地舔着嘴唇,发出了愉悦地声音。
“呼~结束了。”我掸了掸衣服,将敕魔收回了剑鞘,“好了,我们回去吧,慕轻寒。。。。”
“慕轻。。。寒?”
我转过身,没有看到慕轻寒的身影,下水道里,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去,不是吧。。。”
回想起刚刚那两个洛江派的除妖人,我已经大致猜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捂着脑袋,抑制不住地发出了自嘲的苦笑声。
“白痴。。。”
“铃~~~~~~”
下课的铃声响了起来。
慕轻寒被除妖人抓走已经快一天了,我取下盖在脸上的物理书,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喂,听说了么?就在今天早上,f市的供水系统好像恢复啦!”
“不是吧?!真的假的啊?怎么修好的啊?”
……
吵嚷的声音渐渐从耳边传来,我从座位上站起身,独自一人向天台走去。
我低着头,心情沉重地推开了天台的门。
门刚被推开,从门的那头就传来了招呼声。
“哟!我们又见面了。”
只见那个自称是穿越者的少年,正坐在那里向我招手。
“怎么会是你?!”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笑}。”
【捌·蜚·未完】
做了一些微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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