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如果能当宫城里守备的一官半职，那跟太子府侍卫长这种有名无实的职位简直是火箭般的蹿升。

芷兮正好试他一试，“你只准备一个人入宫吗？那个叫若集的不是你的心腹吗，你不跟他有福同享？”

张让苦笑道：“沅兄弟说笑了，眼下我或许还能在殿下面前说一句半句的，那若集对殿下来说，半点都未必看的，我又怎敢劳烦沅兄弟卖无谓的面子。”

说着，张让凑近前来小声道：“而且我刚查出他很可能是曹王的卧底，那天你第一次跟殿下去百花楼，应该是他向曹王告的密！”

他的说法倒是符合自己的预想，不过这毕竟是他的一面之辞，芷兮没打算这么认同他，只是淡淡道：“你的事我会心的，不过也要等好机会再提，你且不要心急，等我的信好。有事，走了。”

在去百花楼的路，芷兮暗自可惜，要是柴宗谊和周嘉敏还在这，能帮她查探消息，看到底是张让说法真，还是若集被张让给坑了。

眼下她并无把握，自然没打算主动跟柴宗训提这件事，想来他正非常投入想背诵的事，不会思虑这些吧？

等到芷兮赶到清影居，交代了物事后，清影跟一次一样对芷兮深为感叹：“我真是对你拜服了，你懂得天预测天象也便罢了，居然还会做出这些稀罕物，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芷兮呵呵一笑，“算我是你主顾，你也不用把我捧得那么高吧。我不会的东西很多啊，如你弹的这些琴是。你赶紧休息，今天还要陪柴宗训疯一天呢。我也回去睡个回笼觉。”

清影掩口笑道：“芷兮你真是个睡神，好像怎么都睡不够似的，嘻嘻……好了好了，你快别挠我痒痒了，我知道你是贵人多忙事才容易犯困，其实你何必赶来赶去的，在我这休息一下不一样吗？”

“那不一样，柴宗训一天没进宫，我一刻都还放不下心，要是他被人做掉了，那我的心血不是白费了？”芷兮嗤笑道：“靠张让、若集那帮人，你觉得我放心得下？不说别的，那天你们从密道里走掉，他们一点察觉都没有反应过来。”

“是吗？我倒觉得不然。那张让，我猜他是知道这房里的动静的，只是他故作糊涂，知道宗训想走私，而且又有你的保护，不会出事，才无意间让你误会了他。”清影边说着，边瞅芷兮的脸色。

听清影这么一说，芷兮再仔细一想，倒不无道理，张让轻功都那么高，没道理听觉和第六感那么弱的。

“还有一件事，我还没空查证，姑且言之。我在百花楼里虽一向孤僻，倒也有个别姐妹跟我交心的，有个叫天心的，后来特意找我，说那天若集好像一直想要偷偷避着张让，绕来观察我清影居的，只是最后也没得逞。”清影话语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她是怀疑若集有问题。

一早听到两个人的话都指向若集，芷兮反倒把这件事放得更下了，只是挥了挥手，走了出去。

要真是若集有问题，那芷兮有一百种办法保证让他在生不如死的情况下说真话，可如今这并非要紧事，只要再看好这最后一天多，让柴宗训顺利入宫，宫里守备的高手那么多，连赵匡胤也不会让他这么快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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