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睡在地上的萧元正睁开惺忪的双眼,昨夜他被驿馆那张床折腾的一宿没睡好,倒不是因为床睡着不舒服,而是睡着太舒服了。柔软的床垫,蚕丝织就的被褥让他这个长年住在山阳,家中就没几样精致家具,习惯了睡胡麻床的边疆大将很不习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于是乎,一气之下,他便抱着被褥打了个地铺。
然而等他醒来时,窗外已经蒙蒙亮了。
“战刚?”他朝屋外喊了一句,门外立刻进来一人,这人生的英俊潇洒,眉目间充满英气。他是萧元正的贴身护卫之一。
“这会儿是什么时辰了?”萧元正问。
“侯爷,这会儿已经是辰时了。”战刚答道。
“啥玩意儿?”萧元正一惊而起。“都辰时了你咋不叫我?!”
战刚一脸疑惑的表情。“侯爷可是有急事?”
萧元正一愣,恍然间拍了拍脑袋。
昨晚忘了告诉战刚今天自己要去参加御前会议,这会儿已经迟了,但御前会议却不能缺席,于是他立马吩咐道。
“赶紧给我备马,快!”
“是!”战刚应道。
问天观内,王阳晖签完字,便将兵部的核对清单交给刘福,刘福大概看了一眼,便签字用印,然后抬头问到:“那工部和礼部的是怎么回事?”
“工部是因为修建问天观的事情,去年年初他们报的是五百万两,修建问天观的预算是四百万两,然而年底结算时,却用了八百万两超支了三百万两;然后户部是年初预算是二百万两,用于在宫中添置陛下斋戒用的祭天坛,以及修缮全国各地的年久失修的道观,然而他们年底报上来整整一年的开支用度却达到了七百万两,整整超支了五百万两!”张文德说道。
“臣也有疑问。”张文德说完,兵部尚书高正文也开口说话了。“先且不提造战船是不是一举两得,据臣所知,一艘战船的造价在五千两左右,但此次造战船五百艘,却用掉了一千六百万两,一艘船就值三万五千两,与实际该有的造价完全不符。”
然而他话音刚落,工部尚书司马涵亮便带着讥笑愤怒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们算来算去,总会把这笔帐算到皇上头上。”
说完,他转头看向刘福:“刘公公,还记得去年腊月二十五柳云逸上书大言不惭诽谤陛下么?我说怎么他一个小小的钦天监主事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诽谤朝廷,背后一定是有人指使,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何人,但是通过今天这次御前会议,我觉着奸臣已经自己跳了出来,张文德是一个,还有高正文!”
“哈哈哈哈!”萧元正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大殿内的争执声,听见司马涵亮的话,一时哈哈大笑起来,只见他缓缓走进殿中,笑呵呵的看着司马涵亮,问道。
“这位司马大人,奸字怎么写?一个女字一个干字,张大人和高大人是不是奸臣本侯不知道,但据说您可是娶了十九房小妾啊!本侯怎么看都觉得您更符合奸这个字的含义。”
“司马涵亮!别乱给别人扣帽子!”司马弘开口呵斥道。
“爹!”司马涵亮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焦急的喊道。
“这里没有什么爹!”司马弘语气严厉的说道。“这里都是陛下的臣子!”
司马涵亮瞬间一幅霜打了的茄子的表情。
张文德一脸祖宗您终于来了的表情,看着萧元正,笑呵呵的行礼道:“见过平西侯。”
“嗯。”萧元正点了点头,径直走到司马弘的位置,刘福会意,连忙从一旁端来一张椅子,带扶手的那种。
“侯爷请坐。”刘福道。
“嗯。”萧元正点头坐下,看着众人。“各位继续,我就是来旁观的,该干嘛干嘛,别在意我。”
然而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你是尊大神,一屁股就直接坐那了,皇帝也不拜见,你让我们怎么敢说话?”张文德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脸逍遥的萧元正,心中一阵吐槽。
不过谁叫皇帝跟他关系好呢?这不,皇帝朝殿内的小太监挥了挥手,小太监按动了殿内的一处机关,皇帝便跟随着身下蒲团的转动面向了众人,只见他双目有神,一身道袍如同世外高人,殿内众人见状皆俯身跪拜,就连坐在凳子上的司马弘也撑起了拐杖,朝着皇帝山呼万岁。
萧元正朝着皇帝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