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意外之喜的结果便是郭贵嫔刚复了贵嫔之位,便又被降成了从五品容华,比淑妃的位份还低了好些,也算是让她对先前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只是不知为何,若说是害了兄弟,褚念卿浑身不舒坦还说得过去,如今叫这成天欺辱自己的庶母付出代价,褚念卿却还是心里难过,半点儿笑不出来。
不过说到底,褚皇终还是允许了褚念卿照料褚思昀的请求,只要褚念卿回宫去先养好身子,最主要是把脸保住了,只要脸好了,甚至都不必傅荼苏再求情,褚念卿就可以得到圣意,随意出入倚华宫迟云阁,也算是一件好事吧,褚念卿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可随后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褚念卿望着窗口轻轻摇了摇头,随后沾了两点药膏在手上,给自己脸上的伤先上药,省的自己这未来夫婿“闹上京城来”。
擦完药了,褚念卿从榻边捻过一块面纱来,月白色的面纱轻薄清丽又不失体面,虽然颜色确实淡了些,可它的作用左不过只是遮一遮脸上的伤痕。褚念卿虽然当时疼的紧了,但对着镜子再看,其实伤口也没有那么重,只有右耳下那两道属实有些触目惊心,其他的都是些小伤口不打紧,月白色的面纱足以。
歇够了,正要再返回迟云阁伺候褚思昀的时候,褚瑾奕和言云隐又赶忙的跑了回来,看这架势,简直比挨打的是他们还急促,每人手里还都捏着五六罐药,看这满头大汗的模样,定是火急火燎的应付了褚皇又赶去御医院,这时候又急匆匆的跑回来。
看见他们,褚念卿心里才暖和了些,但还不忘在他们进门之前先将面纱带上,省的让他们看见了,又要心疼。
转眼言云隐与褚瑾奕已到眼前,看着总比褚念卿还要难过些,手伸起来又在空中悬了许久,终还是不知该不该掀起褚念卿的面纱来看一看。想看,却又怕伤了褚念卿的自尊。
褚念卿倒是大气的很,眼见两位兄长如此便自己解了面纱,露出脸上的道道伤痕。
言云隐咬着牙直忍着,褚念卿却还是能看清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原本只是怒气,直到抚上褚念卿伤口的一瞬,顿时又软下来,眼中泛起点点泪花,只是到最后也没流下来,他也是强撑着罢了。
而褚瑾奕满心的自责,却又不知该怪罪自己什么,他分明没有做过的事到最后所有的证据却全到了他头上,他却还没有平反之法,想来想去,便只好怪自己没有时时陪伴在褚念卿身边,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受了这般欺辱。
可从头到尾,褚念卿招待他们的便只有笑,而为何如此,自然只有她一个人知晓……
……
因为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遭了什么罪,都只是我罪有应得,阿兄,对不起,是我的计划不周才害的你背上这桩骂名,但你放心,我定会平反。
褚思昀,他不能死,反而要成为我们的帮手。
一个根本没有竞争能力的皇子,才是最好的帮手。
……
长玺二十八年,自十月二十五起,周襄公主褚念卿长居于迟云阁照料五皇子褚思昀,细致入微,为早日请五皇子康复,周襄公主日夜不离贴身照料,衣食住行皆亲力亲为,而周襄公主换下公主服侍,长着简朴衣料形似宫女,其真心为天下所赞颂。
十一月十一,公主及笄,皇城却并无半丝欢扬热闹之气,宣外界,周襄公主仍在照料五皇子病体,昭告众人不必为及笄礼费心,各司其职为陛下尽忠即可。
十一月十五,北江寒部青王世子遣使节来京,祝祷大胤皇帝万岁,献上连绵百里的金银珠箔后向大胤皇帝称其来意:向周襄公主褚念卿求亲,请大胤皇帝准许下嫁公主为寒部青王世子妃,寒部与大胤结姻亲之好。
大胤皇帝殿上犹豫再三,半刻间语塞三次,许是父女之情浓郁,皇帝难舍其女远嫁千里之外,寒部使节皆称理解,只是主上之命终不得忘却,褚皇无奈,只得遣内侍监前往迟云阁请公主上殿抉择。
公主面着轻纱,步履轻盈,恍惚间有些病态的柔弱,但话语十分决绝:此时不嫁。
寒部使节大惊,一时间议论纷纷,短暂辩驳后躬身轻言询问公主何意,公主只答:五兄平安即嫁,若世子等得,小女定然点妆恭敬前往寒部,与世子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褚皇上座大惊,却有朦胧喜笑颜开之色,观望公主神色不乏赞许,只是须臾便烟消云散,只剩欣慰。
下堂三皇子褚瑾奕默默无言,却有黯然失落之色,轻微踱步数次,终未得半句多言,只立于原地远远相望。
六皇子褚思南惊讶之色不惧于言表,多次低语劝诫公主女子当嫁,公主依旧坚决,直道五兄平安即嫁,六皇子默然退至原位,面色不乏怜惜。
十一月二十,寒部使节接青王世子书信手令,告别公主,请旨归寒部,公主问世子意如何,使节不言,恭敬奉上一纸雁书,道:“此即为世子之意。”
雁书只一字:“好。”
……
短短一月,诸事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