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八、论诬蔑只服刘涛(1 / 2)

明朝小娘子 语伴 0 字 2023-04-09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一派胡言。本官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本官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昭。”李世贵站起来拍下桌子。

胡濙用他阴冷的眼睛看着李世贵,“是真是假审下去便知,李大人稍安勿躁。来人带林十八。”

林十八一身粗打短褂,他两臂膀与常人不同,比常人大上两三倍像是专门打铁的匠人。

“堂下何人?”

“草民林十八,是山西阜阳人。草民乃是匠籍,以打铁为生。”

这个林十八也不是李世贵安排好的“林十八”,李世贵感受到了刘涛的深深的笑意,聪明的他知道接下去审判的内容会是什么。他必须想出个法子脱身,会有谁帮他?

不能供出背后的人,否则死无葬身之地。对了,还有刘黄氏可以利用。

林十八说:“草民是打铁铺里的师傅,手下带着十个学徒。每日为李广进打铁十斤即可得一两银子,若是做出砍刀、或抢头便得二两银子。”

“那些铁运至何处?”

“草民都是运到一个叫李明豆腐坊的院子。听说屋子的主人是李广进,不知是不是。”

胡濙问李广进,“李广进,你每日得铁十斤可是为了制作军械?”

李广进趴下去,“大人,小的都是听命行事啊!李大人要求小的每月制作火铳十把,大砍刀三十把。若是不能如期交付就要撤去小的庄头的事务,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为了一口饭吃,不得不为啊!”

“胡说八道,谁允诺了你什么让你如此叛主?”李世贵必须要稳住局面,否则谋反的大罪就会落到他的身上。“这人根本不是本官的庄头,本官不识此人。”

“大人您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奴才可是为您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了。”李广进跪前几步,眼泪鼻涕一时像打开闸门的水一同涌下。

见着的官员纷纷露出恶心的神情,有个别几个有洁癖的侧头离去几步。

“胡说,那些刀柄上火铳上均刻有云南王的标记,怎么可能是本官私造?纯属污蔑。”李世贵唾沫横飞。

胡濙拍打惊堂木,“传沐世子。”

沐世子走上堂,对主位的胡濙作揖,对周边的大人作揖。

胡濙命人将一部分火铳带上堂,“沐世子,这些火铳可是出自云南?这些是你带到京师的?”

沐世子上前拿起一把仔细观察,重点擦看印记部分。“大人,这火铳不是云南的,这印记是云南的没错但少了一样。”

李世贵不敢相信,那人明明说这些火铳是从云南军营弄出来的,云南军营出来的东西怎么会错?难道那人最终要铲除的是我?

“云南出产的火铳均有定数,火铳一般有两个印记,一个是太祖赐予的云南王印记,一个是我沐家的标记。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这些火铳只有一个明标,没有发现暗标,这些都是仿制品。与我云南无任何关系,这批火铳非来自云南,刘涛谋反与本世子无任何关系。”沐世子自信地断定。

“大人,原来您让小的印上的东西是云南王的印记。”李广进适时搭上话。

“是你要害我,你存何居心?诬蔑本世子参与谋反,诬蔑沐府不忠于皇上,你是不是想大明出现动乱?你是不是想西南边疆出现战乱?你意图何为?”沐世子指着李世贵大骂。

“本官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刘涛站出来说。

这时所有旁听的大人均发现,发现案件的反转,本是该指责刘涛,给刘涛判刑。如今变成了审判李世贵,将所有的矛头均指向李世贵。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对了,从林十八上堂的那刻开始证词变了,证词指控的人变成了李世贵。

不能让刘涛脱罪。

“本官想知道为何转了风向?胡大人,你在偏袒罪官刘涛。”吕大人质问胡濙。

“本官自有本官的理由,吕大人看下去便知。”胡濙转头对刘涛说,“继续。”

“李世贵做了这个谋反的局就是为了谋害本官,因为本官抢了他的未婚妻。在本官与刘秦氏成亲前,秦家人曾经与李家口头允婚,本官横插一脚,娶走了刘秦氏。于是本官与李大人就有了夺妻之恨。这一点在李大人家的素素可以证明。李大人不甘心不仅在猎艳上寻求与刘秦氏相像之人,还在暗中挑拨刘秦氏与本官的关系。从李大人送来的年礼可知。李大人更是挑拨山东才子为本官夫人写情诗。当年流行于京师的情诗并非全是山东才子所写,大部分是李大人的情感。山东才子亲口与本官说。”刘涛一副我说的都是真相的样子。

刘涛说的有理有据,其他官员开始相信李世贵谋反的动机了。李世贵养的那些伶人里确实有好些像刘家夫人,当初只是以为这是李世贵羞辱刘涛的一个手段,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这个。为一个女人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局真是好手段。设若宣帝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刘族人斩首示众,真的有可能杀害忠良!李世贵残害忠良!

孙英杰摇头,这般牵强的借口也只有刘涛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信口雌黄。本官何会为一个女人放弃大好前程,放弃锦衣玉食?皇上,刘涛这是为了转移点子,为自己脱罪,好摆脱罪名。如若再让刘涛胡搅蛮缠下去必定让刘涛为自己脱罪。皇上,刘涛摆脱了罪名就是放虎归山,势必为大明将来留下祸患。”

“皇上,臣建议休息半个时辰理清思绪再审此案。”非刘派系出列。

“皇上趁热打铁是好事,此案不能再拖。”刘派系出列。

“皇上,臣能证明刘大人是无辜的。”刘派里的一位大臣出面打断李世贵的话。

这位大人看着很眼生,宣帝问身边人,“这人是谁?”

“刑部里的新升侍郎名唤王观岳,来自安徽黄家。徽商里走出的士子,善于刑案,履历奇功,颇受百姓爱戴。”掌印太监说。

宣帝颔首,对外面说:“呈上你的证据。”

“是皇上,请胡大人允许下官传房秀上堂作证。”

“带房秀。”

房秀是一位老者,偻缩着身子,像是常年累月伏案看公文的人。

王观岳说:“此人房秀有名的做账人,善于做假账,他接过李大人的账本,李大人要求房秀将一套三十万三千两银子的账本做成三万三千两。”

京城人谁人不知房秀,但房秀只闻声不见人,从来没泄漏过任何客观的消息,世称最能守秘密的做账人。刘涛究竟用了多少功夫才让这房秀出场作证?

三十万做成三万!中间的二十七万到了哪儿去?难道真的拿去制作军械了?

宣帝与大臣们都想这个问题。

一个诚实守信一辈子的人说了假话谁能不信?这生生的诬蔑却让人不得不信!难道真的要败给刘涛了?李世贵恨恨地看着刘涛。“刘涛的亲弟媳亲口说刘涛出现在庵庙,还自暗道离去,这怎么说?与刘怀安喝酒的守卫的山洞的首领亲口说军械是刘涛吩咐的收与护理的,这如何说?”李世贵问。

胡濙转向李世贵,“那位首领已经死了,其他犯人均翻供词,他们不知山洞里的东西的主人是谁,他们是受雇看守。”

“这定是刘涛令人杀人灭口。”

胡濙淡然冷漠地说:“那人是自己撞墙死的。况且刘涛在诏狱被你看得牢牢的,如何命人杀人灭口?”

不,这里面必定有人帮刘涛。刘涛的消息必定传达了出来。

李世贵看向这位忠于皇上的,铁面无私的胡濙。如果没有胡濙的允许,刘涛的消息不可能能传出诏狱。

“李大人,你在怀疑本官?”胡濙嘲笑的问。谁不知他是只忠于皇上的人?敢怀疑他胡濙不忠,真是找死。

“下官不敢。下官提出的问题尚未解决,刘黄氏的话如何说?那些罪犯为何会翻供?”

“很简单。”王观岳扯着嘴角说,“刘黄氏与你有不清不白的关系,所以她愿为你说假话。”

“诬蔑,纯属诬蔑。”与刘黄氏有不白关系简直是诬蔑他李世贵的人格,他李世贵再怎么好色也不会找寡妇。

“血口喷人,你为了给刘涛脱罪居然不惜诬蔑妾身清白。皇上妾身敢受木驴之刑以证清白。”刘黄氏悲戚。

王观岳一点儿也不动容,“请胡大人带红袖。”

“带上红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