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回归本家(1 / 2)

 回归本家

上午十,太阳懒洋洋的爬到当空,冬日的空气间弥散着挥不去的寒意,枝头的叶片已经掉落干净,只剩下枯瘦的枝条用力的伸展崎岖的身体探出古老的院墙,吸收着阳光中微薄的暖意。

东京都杉并区阿佐谷南四丁目7番6号,左边的铭牌上,用汉字毛笔书写着“月影宅”三个字,铁骨峥然,刚劲有力。

抬头望去,大门门头的瓦片上犹存着昨夜的薄雪,宽有十几米的木质大门上纹路宛然,和记忆中没有什么变化。

嘀……

按住门板的对讲机,然后对着上面显示的老管家严肃的脸,微笑招呼:

“嗨,回来。”

“大小姐,请稍等,给您开门。”他的声音依旧那样平稳无波,但是从满是皱纹的眼角依旧流露出丝丝的欣喜。

拖着行李箱站在原地,不到片刻,门后响起串细碎的脚步,然后可以听到面前的大门发出声吱哟的叹息后,缓缓打开,将内侧的宅院完全显现。

身着和服的仆沿着门口站成两翼,双手交叠在身前,躬身四十五度,同时开口:

“欢迎您回家,大小姐。”

果然还是样,在心底暗暗苦笑,表面依旧不动声色的优雅微笑,将行李箱交到仆手中,沿着道路的中轴,向庭院内里行走。

青石板的道路上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时光磨久的纹路沉淀着暗青的色泽,高跟鞋踩在上面,鞋跟的钉铁敲击出清脆的响音,回荡在座深邃而古老的宅院中,不出来的寂寞。

“藤吉伯伯,回来。”路途的尽头,是月影宅的总管家,也是在东京都本宅居住时的生活负责人,如果座本宅有什么人是真心欢迎回来的,那就是他。

“欢迎回来,大小姐。”他用着恭敬的语气,却伸手揉揉头顶的发丝,向严肃的让众人害怕的脸上也有慈祥的笑影。

半个月前,也就是照片事件后的第二,果然接到来自本家的训斥,以及要求从冰帝退学的申请。对此,并没有做什么抗争,根据和长老团多年斗争的经验来看,此时任何挣扎全都无用,毕竟是先踩过他们忍耐的底线。因此,只有乖乖听话。

其实如果不是忍足耍无赖的玩命折腾,觉得从冰帝离开还是挺好,从头到尾对于个学院的认同感不高,更何况从事件过后,无论走到哪里都蜂涌而来看热闹的人群,是在是烦死人。

就样,拖半个月,三前,正式在冰帝办理退学手续,收拾打包衣物,重新回到本宅。次不知道会住多久,才能重新得回的自由。

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不小心被那群老不死的抓到把柄……

走在和式的木质长廊上暗自叹息,看着在前面带路老管家,低声询问:“藤吉伯伯,等着的是……“

老管家显然明白的未尽之意,背对着弯起嘴角,:“只有大长老在等。“

呼……

不由得长出口气。

幸好幸好,如果那群七位老而不死是为贼的长老团排排坐,等着将三堂会审的话,还是考虑转头逃跑算。

不过,站在长老团顶端的大长老也是成精的老狐狸,不提起番精神,不定又会掉进他挖出的坑来,唉,为什么会用“又“字呢……

路再长,也会有尽头。

在终于做好心理准备后,们在扇和式纸门前停住。

“大长老,大小姐到。“

“进来吧。“

纸门在老管家藤吉手中缓缓拉开,暗暗深呼吸,走进去。

大长老月影经已是八十多岁的老者,身着黑色和服的常服,此时正将袖口挽于腕上,手持贯狼毫,在下方雪白的宣纸上悬腕书写。

“回来?”他眼皮都不抬,盯着笔下的龙蛇。

“回来,大长老爷爷。”在他身侧自觉的正坐,眼观鼻,鼻观心。

“玩够?”最后落下笔,提笔离纸,轻轻搁置在笔架上,他方才抬起头,看眼。

“嗯。”只能头,少在里诈,如果真的回答不够,定会得到玩心太盛,需要好好磨练,然后拉出去封闭修行修行三个月都是少的。

“小丫头,做人要知足。”大长老嘴边咧开笑纹,眯成缝隙的眼瞳中浑然没有般老人的浑浊,而是沉淀着深墨的光。

下意识挺直腰背,力持淡然的:“大长老爷爷教训的是。”

大长老取过旁石章在朱红的印泥上按按,然后端正的在宣纸盖下印章。

“今晚道明寺家有个宴会,已经送来的请柬,既然回来,就去下吧。“

他轻描淡写的着,目光重新落在纸上,上下打量着,露出满意的表情。

唯有头,:“好的,大长老爷爷。“

他两指捏住宣纸的上端两角,轻轻揭起,然后对:“拿去,好好多想想。“

连忙接过,看到他似乎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且开始铺平第二张宣纸,识趣的:“谢谢大长老爷爷,先告辞。“

他挥挥手,不再转头看眼,小心的拉开纸门,退出房间。

“大小姐,您的月の间已经重新打扫,还需要带路吗?“藤吉老管家直等在门口,见到终于放开呼吸的狼狈模样,不由得微笑。

“藤吉爷爷,您和客气什么,又不是客人,自己回啦。“连忙回以笑脸,看着老人头离开,赶紧远离件屋子,熟练的顺着鹅卵石的小路,向着宅院北方的屋子走去。

路上,拎着手中的字幅看去,上面用草书书写着“不动如山”四个大字。

为什么给个?难道是在暗示什么……

沉吟着,才想起,在刚才的谈话中至始至终没有提到关于月影晴的事情,是告诉要直保持着“不动如山”的状态?

拉开门,走进在本宅的屋子,将字幅铺展在梨花木的中式书桌上,用镇纸压平。决定暂且搁置边,不再深思。

再拉开格挡的纸门,离开书房,进入卧室,打开衣橱,之前行李箱的衣物早已条理分明的挂在其中。

迟疑下,手指在日常的睡衣上徘徊下,最终还是跳过,拿出被刻意留在本宅年多的素色和服,淡淡微紫的色调迷离着忧郁。

垂下眼,解开衣,微凉的衣料贴在温热的肌肤上,不禁激起阵战栗,手指熟练的理过衣领,划过前襟,将腰间的衣带打上个完美的蝴蝶结。

然后解开发辫,任凭头青丝披散而下,略微整理,有致的垂在胸前。

几乎是下意识的本能行为,等回过神智,面对穿衣镜中,已然映照出个身着和服端然少的形象。

镜中的孩,陌生而又熟悉,眉眼间的冷漠却在对视间越来越多,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檀香,古旧,刻板的气息从踏足本宅的瞬间,顺着脚踝攀爬,直至缠绕上全身。

个才是之前在古老世家中活十五年的,被强行剥除鲜活的魂灵,不多思,不多想,沉静的亦如口深潭,潭下暗藏着乱流的波涛。

此刻,手机的铃音打碎室的静谧。

眨眨眼,回过神,摸出电话接通:

“莫西,莫西……”

“蓝,是!”活力嚣张的声音穿透电波进入的耳朵,不禁让露出朵笑容。

“阿司,怎么突然想到给电话?”

“,想……啊,也没什么啦,”他突然支支吾吾,连连在那边干咳几声,然后重新振作,:“家的邀请函有收到吗?”

“邀请函?”时间反应不过来。

“就是邀请来参加家今晚晚宴的邀请函啦!”他连忙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