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诗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她低声问欧阳景:“你觉得这会不会是一起蓄意的谋杀?”
欧阳景看了她一眼,“你是说?”
“这太巧了不是吗?假王爷被抓,真王爷才刚刚找到就死了。”
“现在还不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死因很离奇。”欧阳景道。
“是啊,太离奇了。”芮九突然插进来道:“这么些人竟然都是在通风这么好的屋子里闷死的。”
这桩镇西王府里的惨案被严格的保密着。
尸体也避免太惹人注意而没有运出王府,则是找了间空屋子,里面放满了冰块,暂时保存。
当然有仵作第一人的章子墨在,尸检的工作就以他为主。
但由于死因太奇怪了,超出了一般常识之外,所以芮九也留下来从旁协助。
糜诗则和欧阳景将婚房上下彻底地搜查一边。
他们尤其对标注了尸体倒地的地方检查更为仔细。
就算只是纳妾冲喜,但到底是王府,该少的东西一样不少,甚至因为关乎镇西王爷的安危,王妃显然是花了心思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最高规格来置办,无论从装饰上,还是糕点茶水,都花了心思,全是吉祥讨口彩的东西。
“他们一定是吃了什么东西,或者茶水之类的。”欧阳景一边检查一一边道。
糜诗同他一起翻查对比着不同地方摆放的食物,几乎都有重样的,这样为排除食物又增添了阻碍。
糜诗看着喜气洋洋的婚房,叹了口气道:“很难想象这里先前还是热闹非凡的景象。”
“热闹非凡?我不觉得。”
“也是。”糜诗想了想,这只是个冲喜的纳妾仪式,的确幸福快乐几乎是谈不上,只是走一个过场,“新娘子也吓坏了,先前我想找她,可赵光明说她情绪极其不稳定,怕也问不出什么来。
糜诗有些感叹,也为这女孩子日后的命运担忧。
就算镇西王爷过世了,按照习俗这新娘子就是王府名正言顺的妾,不但以后的日子要守活寡不说,而且本来是冲喜,现在却变成这样,只怕这新娘子的日子以后不会好过。
他们俩将食物打包好,又吩咐婚房里的东西全都保持原样,不得翻动,也不能让人进入后,又赶去芮九那边,想听听章子墨尸检之后有什么新的发现。
只是他们还没走到地方,赵光明则和王府的陈管家一起朝他们走来,神色凝重。
糜诗直觉上第一反应就是事情很严重。
“又出什么事了?”糜诗直接问。
赵光明将事情一说,糜诗也有些怔住了,她朝欧阳景看了一眼,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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