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欧阳景,我还是个病人,你就这么欺负我!”糜诗嘴一撇,佯装要哭。
欧阳景脸色顿时变了,“我说错了,你不是……你是仙女……我……”第一次看见欧阳景结结巴巴的样子。
糜诗得逞般哈哈大笑。
她一定会守住自己得来不易的幸福,一定!
糜诗暗暗发誓。
西洲,从名字上就能分辨,位于天曜皇朝的西部,也因为一条西江横穿而过,由此命名,是非常重要的交通要衢。
北面的山货,南面的海鲜,中部的粮米,东面的丝绸,因为紧挨着京都,又有西江这个地理优势,所以全国各地的东西都汇聚在此买卖,绝对称得上商贸第一城。
要在这样一个大城镇,找一个几乎没任何信息线索的人,可谓大海捞针。
糜诗和欧阳景来西洲已经两天了,对此一筹莫展。
迦夜进入魂司前的身世,在魂司的卷宗上记录十分简单:迦夜,西洲人士,孤儿。六岁由西洲府魂司收容,十八岁入京都魂司。
而对于迦夜的身世,糜诗本就没有报太多希望。
她相信魂司在迦夜死后,肯定做了全面的调查。
只是,她的目的和魂司不一样,或许会有遗漏的地方。她去了西洲府魂司,也找了找当年和迦夜一起在西洲的师兄弟,可众人都带着一种很谨慎回避地态度,往往一上来就以我和迦夜不熟为开场,接着五句里问不出一句来。
糜诗这么问了两天后,心情就有些低落,说不上什么感受。
人人看待迦夜就犹如瘟疫,唯恐避之不及。
她觉得可悲,世态炎凉。若是换个情况,迦夜师兄成了魂司的英雄,怕是路上都会有人跳出来与他沾亲带故。
“今天不去魂司了?”欧阳景看糜诗难得没有起个大早,倒是悠闲地喝着茶,吃着早点。
“不去了,问么问不出什么,还憋出一肚子火来。”
“怎么?看见别人用这种态度对待迦夜心里不痛快了?”欧阳景语气里透着嘲讽。
糜诗发现这件事情欧阳景一直不怎么积极,几乎就是在边上看她折腾,连个建议都没有,偶尔还话中带刺,更不用说亲力亲为地帮她忙了。
“欧阳,我其实很早就想问你了,迦夜师兄得罪过你?”
“没有。”欧阳景冷冷地道。
“也是啊,你也就他病倒的时候见过,两个人根本都没打过照面啊。”糜诗不解,“那你为什么这样?”
“哪样?”
糜诗盯着欧阳景的脸,上下仔细审视,欧阳景别过脸,伸手推开她。
“你!”糜诗瞪着他,“不是吃醋吧。”
“吃……醋,我吃什么醋!莫名其妙!”欧阳景恼了,脸色古怪,双颊上染上一丝可疑的红晕。
糜诗表示怀疑,脑中闪过好些事情,路上他突然对自己冷言冷语好像也是说了迦夜的事情……
“欧阳,我和迦夜师兄一点事情都没有,真的。”糜诗很认真的道。
自从告白后,虽然她也一直安慰自己,这时代的人就是含蓄,要他开口说喜欢估计难,但她心里其实一直没什么底。
看着眼前神色别扭的欧阳景,糜诗禁不住就笑了起来,心里甜得乐开了花,嘴角咧着怎么也合不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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