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所等待地时机,到了。
缓缓地,奶昔步入客厅。昏暗的房间将他的身影朦朦胧胧地裹住,看不清他的脸上此刻究竟写着些什么。
**的母亲被油腻腻的绳索捆绑着,早已昏倒在客厅的角落里。而位于中央的那五个男人,则如同烂泥一样,横横竖竖地睡在沙发和地毯上。
酒气合着汗臭,弥漫在房间内的空气中,令人作呕。
奶昔轻轻地来到沙发前,站在一个肥胖男人的身旁。
此时,这个胖子的嘴角正流着口水,他是父亲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是一个彻头彻尾地人渣,就是他发明了将母亲捆起来玩的变态游戏。
奶昔一动不动地站在沙发前,目光死死地盯着躺在沙发上的胖子,嘴里嚅动着,仿佛是在诅咒着什么。
倏地,奶昔轻轻抖动手腕,一根极细的银丝从他的袖口悄然垂落。
他的手就如同是在变魔术似得,在胖子的身上轻轻地游走着。而他的指尖,永远都飘逸着一根似有若无的细线。
如法炮制,他的身形在这些如死了般沉睡的男人中间起起伏伏,他的手就像是着了魔似的,在这些男人的头顶,手腕,脚踝上飞舞着。
片刻之后,奶昔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轻轻地来到角落,来到早已昏倒的母亲身边。他静静地凝视着那满是伤痕的身体,嘴角不由地一阵抽搐。强忍住泪水,奶昔从一旁的地上拾起一只眼罩,那也是胖子非常喜欢的道具。
“我发誓,这是你最后一次戴它。”奶昔嘴里悄悄地说,随手将眼罩套在了母亲的眼睛上。
再次起身,奶昔已不再是刚才的奶昔。
慢慢地转过身,就仿佛是慢镜头似得,奶昔的身形在黑暗中扭曲着。就像是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鬼,悄悄地卸去了狰狞的面纱,露出了獠牙。
奶昔向前走着,脚步踏着阴沉的鼓点。他的双手随着身体的节奏,轻轻地摆动着,一只牵着银色的细线,一只握着醉人的寒光。
“就让我,来告诉你们,什么叫地狱吧。”奶昔的声音,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将房间内五个男人污秽不堪的梦境,彻底撕裂。
“啊!~~”地一声,躺在沙发上的胖子发出了如同杀猪一般的惨叫。其他的四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所惊醒,忙不迭地想要翻身起来,却发现,脖子被一根细细的钢丝牢牢缠住。
牵一发而动全身,五个男人被细线一般的钢丝牵住,没有一个人能动的了。
下一秒,他们惊恐地发现,胖子的左眼已经被一个巨大的血窟窿所取代,而他的身边,一个少年正将他的眼珠丢向窗外。
钢丝紧紧地缠在他们的脖子上,谁都发不出半点声音。如同死亡的绳索,细细的钢丝蜿蜒穿过他们的身体,巧妙地将他们的手脚和脖子绕在了一起。无论是谁,任何一个动作都会引起其他人的剧烈疼痛,甚至是割破他们的喉咙。
此时,胖子的嚎叫声已经变成如同鬼一样的哑吼,他的脖子崩出一丝血线,身体剧烈地痉挛着。
“噗”奶昔的刀子没入他的右眼,胖子的身体随之疯狂地抖动,跟他射了的时候一摸一样。其他人随着胖子的动作而龇牙咧嘴,手脚冰凉,面无血色。
奶昔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他如同着了魔似得,用力扭动着刀柄,让胖子的眼球随着刀子的转动而翻出。
也许是疼痛超出了承受的极限,胖子昏死了过去,身体靠向后面的沙发。另外的四人不由自主地随之扭动身体。
奶昔的父亲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两个字来:“小贤……”。
仿佛被雷电击中了身体似的,奶昔突然狂暴地跳了起来,甩手就是一刀。
血水飞溅,奶昔父亲的鼻子被削去了半截。
“不许你这么叫!”疯狂的嘶吼,即使是窗外磅礴的大雨也无法淹没。
此时此刻,在男人们惊恐绝望的眼神中,奶昔变成了鬼。
“噗~噗~噗……”血红色的尖刀,在房间内翩翩起舞。
少年粗重的喘息声,男人们干哑地嘶吼声,还有母亲默默地流泪声……都在今夜,凝成了一股浓浓的愁,混和着疯狂的杀意,将绝望投向窗外,那无穷无尽的大雨。
……
“嘀嘀嘀~”光脑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天使的小喇叭,回响在耳边,将陷入噩梦泥潭中不能自拔的人们轻轻唤醒。
奶昔睁开疲惫的双眼,目光涣散地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做这样的噩梦了,只是上一次应该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干。”奶昔无精打采地骂了一句,翻身下床,走进洗手间。
身旁浮现出一面光屏,一个漂亮的女孩儿望着奶昔甜甜地笑着。
“刚刚起床吗?好懒哦。”林碎碎奶声奶气地说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