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霆回首怒视徐行:“你!”
“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我亲自动手去捆?”陈希呵斥道。
站在两边的士兵马上拿了绳子过来,两个人按住陈霆,两个人兜头便要将他捆起来。
陈霆挣扎起来,又是骂又是踹:“滚开!谁敢捆我,我就要了谁的狗命!”
谁知那四个士兵手下一点儿也没迟疑,麻利地将他摁倒,很快就捆了个结结实实。
“陈希,你给我等着!等到了京城,有你的好果子吃!”陈霆骂骂咧咧地说道。
陈希唇角一扬,笑道:“那我就等着了,顺便看看安国公训孙婿的好戏。”说完,他便转身离去了。
聚在这边的人渐渐离去,何氏和钱昊上前扶了钱玉兰回到船舱。恰巧大夫的安神汤送到了,钱昊看着丫鬟伺候钱玉兰喝下,这才讷讷地说道:“妹妹,你,你也别太伤心了。总之今天闹了这一场,宁王被关了禁闭,看样子到京城之前,晋王是不会放他出来了,你且宽心吧……”
钱玉兰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再次脚踏实地地踩在甲板上时,她感觉已经凝固地血液又慢慢回流到了全身,她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她没有理会哥哥的话,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床帐顶子,耳边一遍遍地响起陈希对她说的那句:“赶紧给我上来!”伴着江水拍打船板的声音,那句话听起来让人觉得很安心。
“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半晌后,钱玉兰闭上眼睛,轻轻地说道。
“妹妹,”钱昊艰难地开口道,“你莫要再寻死了……你若是就这样死了,你,你让我以后如何去见爹娘?”
“放心好了,我不会去寻死了。”钱玉兰幽幽地说道。
“那,那我和你嫂嫂就先走了,你好生休息。”钱昊又看了妹妹几眼,拉着何氏出去了。
次日清晨,陈希照旧在船头与徐行拆招练剑。他没有穿厚重的铠甲,只是一身素白绸袍,下摆塞进腰间的汗巾里,露出下面同一色的绸裤。
“不来了不来了,”徐行停了手,将剑扔给身后的士兵,取了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到底有年纪了,不能跟你这青头小伙子比了!”
陈希也收了剑,笑道:“阿叔,您才四十出头,正是壮年,说这等丧气话作甚!”
“那也打不过你!”徐行回头拿了士兵手中的茶,一口气喝干,瞥眼瞧见陈希绸袍袍角的里层似是别有文章,便上前细看。
“怎么把花样绣到里头了?这一丛翠竹倒是别致!”
陈希不好意思地笑道:“以前嵩阳书院门口有一大片竹林,我喜欢得很,明心就绣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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