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在泾阳城,吴兄的身家若说第二,谁敢自称第一。明晚若估敢不给吴兄面子,就是不给咱们哥几个的面子。”说话的人望向抚筝歌唱的夏姑娘,毫不掩饰目光中的占有的欲。
若非吴姓青年不好惹,恐怕就要扑上去了。
听着席前众人的肆无忌惮的轻桃调戏,直把自己说成一件货物般,夏姑娘美目轻磕,一行清泪在灯火映射下,犹如晶莹剔透的水晶般迭落在琴弦之上,四散飞溅开来。
这凄美绝然的一幕,落在一群公子哥的眼中,不但没有一丝怜悯之心,反倒激起众人心底的兽欲。
常言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人们往往把不容易得到的奉为神圣,极尽吹捧、赞美,恨不得奉其为祖宗。一个个装成衣冠楚楚的样子,风度翩翩。而一旦得到后,又弃之如蔽履。
未破瓜的夏姑娘,冰清玉洁,如一朵白莲白,受到所有人的追捧。从前,这些人没一个敢在她面前放肆,放浪形骸,丑态毕出。
如今,听到夏姑娘要拍卖初夜,便都言语极尽污辱,言行举止不堪入目。
就在众人恭维吴姓青年,言语露骨,轻佻调戏间,“碰”的一声,房门被人狠狠地踹开,内所有人的注意力全给吸引过去了,连抚筝悲歌的夏姑娘也不例外,被突然的巨变打断了弹唱,怯怯地望向房门方向。
“一群腌杂货色,竟在这里逼良为娼,班某不才,定要管一管这不平之事、”
一位肩宽,略显魁梧的青年,抗着一把刀,冲了进来。目光怒光电射,扫视席上众人。忽地冷叱一声:“呔,哪个登徒子大厅广众之下敢逼良为娼,吃班爷爷一刀!”
所有人目光诡异,像看傻子一样的盯着自称班姓的男子,尤其是吴姓青年,面皮扭搐,也不是气的,还是被逗的。
这人病的不清,青楼里的女子哪一个够的上“良”字,既入青楼,就要做好被千人压,万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准备。
其中一位脸色泛青的公子哥猛地站了起来,伸手指着班姓青年,怒吼道:“哪来的疯子,发酒疯发到爷们这里来了,给我把他轰出去!”
就罢,从门外冲进五六个仆役,朝着班姓青年架去。
噼哩啪啦,你来我往,拳打脚踢,屋子里一片混乱。
班姓青年明显技高一筹,在五六名大汉的围攻下,左闪右避,前后腾挪,姿态从容,步伐精妙无比,竟没有一个人摸到他的衣角。
反而,这些人刹不住脚,撞到一起,变成滚地葫芦。一时之间,“唉哟”惨叫声响起。
杯盏碟盘撒落一地,叮当咣啷的响声,杂夹着惨叫声与喝骂声,早就惊动了周围的院落。
最终,这一场混架由班姓青年得胜而结束。这人拄刀而立,神态睥睨,一副环顾无人的嚣张之状。
“还有谁,还有谁跟班大爷切磋切磋,过过手?”
班姓青年一副目无余子,你们在场所有人都是渣渣的表情,把所有人都气的要爆炸了。他们长这么大,在泾阳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有人敢不给他们的面子呢。今夜到出了奇,不知从哪里冒出这么一个货色,不分青红皂白,指着他们的鼻子一通好骂。
“你是哪来的野小子,敢在泾阳城撒野。”
“小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撒野?”
班姓青年冷哼一声,目露不屑之色,嗤笑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爷爷班濯是也!哪个不服气的,回去叫家长,班大爷照打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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