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贾琴将披萨吃完,莫小天才坐到椅子上,啃着干巴巴的面包。
“也许能能在大学时代遇见你这样的男孩,我也很值得了。”想到这里,贾琴淡淡地笑起来。
就在贾琴微笑的一瞬间,她的嗓子一沉,一股气流从她的胃里向上逆行,不断地翻腾。她用力地捂住嘴,吃力地说:“我又想吐了。”
莫小天一只手握住嘴上还没吃完的面包,另一只手已经将便盆送到贾琴的面前。贾琴翻江倒海般地将刚才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她抬头一看,莫小天嘴里还叼着半片没吃完的面包。莫小天放下便盆,不断拍打她的背部帮她顺气。
贾琴再一次热泪纵横。
“小天,你为什么不嫌弃我呢?”你正在吃东西,我却当着你的面吐成这样。
“傻瓜,我如果连你都嫌弃,不就是在嫌弃我自己了么?”莫小天心里实际上已经充满了怨念。他真实的想法是,你都已经搞成这样的,我还能坐视不理么?
“但是我把你辛辛苦苦买回来的披萨全吐掉了。”
“没关系,我可以再去买给你。”
“暂时不用了,看样子我现在没法吃东西。”贾琴一边说,一边擦拭着眼泪。
莫小天点点头,端起便盆朝卫生间走去。
孤独,他感到深深的孤独。
这种感觉从五脏六腑冒出来,就像刚才周宣告诉他的那句话,他应该趁早结束这段感情。
是的,就是刚才周宣说的。
他没有告诉贾琴,自己之所以耽误那么长时间,专程去了一趟古文化街,是因为接到了周宣的电话。
“莫小天,我要去帝都实习了。”周宣在电话里说,“中午一起吃个便饭吧。”
周宣既然是他最好的朋友,这顿饭他务必要出席的。想着贾琴还在打点滴,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他索性打了个车朝古文化街走去。
在古文化街的一家西餐厅,他跟周宣共进最后的午餐。
莫小天利用自己仅有的零花钱为周宣点了一瓶上好的红酒给他饯行。
当两个人共同举起酒杯的一刹那,所有的感动于希望都凝聚在血红色的酒水之中。
此时此刻,莫小天心中有太多的抑郁无法释怀。
“大家返校参加论文答辩和毕业典礼的时候,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周宣对莫小天说。
莫小天也知道大家还会再见面,但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年多时间里,不知道大家还会发生多少变故。即使再见面,也许朋友也会变得陌生,甚至到最后再见变成了再不见。
想到这里,莫小天热泪盈眶。
“你一定要保重,不要等到我回蓉城的时候,你已经被贾琴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周宣打趣地说。
“不知道我跟她还有没有以后。”当两个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莫小天趁着酒劲这样对周宣说,“我总有一种感觉,
贾琴这次跟我和好是为了得到些什么。也许,她是想通过我替她父亲大人窃取到蒙丽莎实验室的机密项目资料么?”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毕竟贾霸天和蒙丽莎都是物理界最资深的学者,最近他们好像都在研究时间旅行的课题。”周宣赞同莫小天的观点,“小天,虽然我跟那女孩接触不多,但我一直觉得她势力、现实、心机很重。你和她,迟早会分的。”
莫小天叹了一口气,说:“可是我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跟她说分手。”
“你陷得太深,像是中了毒。”周宣又说。
莫小天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苦笑着回应道:“贾琴喜欢韦陀花,我不就是中了韦陀花的毒么?”
“韦陀花没有毒,你是中了自己的毒。这是心魔。”周宣半开玩笑地对他说。
“或许我很快就能找到解药。”莫小天给周宣斟满酒,再次向他举起了酒杯。他的心中,一直对碧池曼的回信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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