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滴血认亲吗,她就让狗子也跟那陈家滴血认认亲。
今日吴县令亲自来了川河镇,带着主簿、书吏与众位衙役,就在乡里设公堂,公开接审陈老栓的诉状。
因乡里正提前做了通知,整个东西陈村村民都到了乡堂外,挤挤挨挨等候开堂。
“宝儿别怕。”姜三郎怕闺女被这种仗势吓到,轻声安抚:“爹一直都在。”
“宝儿才不怕。”樱宝没觉得害怕。上辈子曾经遇到比这还庞大的场面,现在岂会怕这点人群。
堂上,吴县令坐在主位,一脸肃穆。
公堂两侧还坐着主薄书吏等人,另有一名陌生中年人单独坐在一旁,看样子是从府城过来监审之人。
这次姜三郎站在被告席上,原告则是陈老栓与陈昌平。
樱宝这辈子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陈昌平,还是觉得挺膈应。
这人看着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自私阴狠。
“大官人,小民陈昌平状告姜家霸女不还,他那捡来的孩子其实就是我陈家的,小民请大官人做主,让我小女返家。”陈老栓陈昌平朝上首拱手揖礼。
姜三郎冷笑,也上前行礼道:“大官人,陈昌平在胡说八道,咱们整个村都知道,他丢弃的女儿手腕上有很大一块胎记,这事接生婆吴四婶可作证,而我家樱宝手腕并无胎记,怎可能是他陈昌平孩子?”
吴县令点点头,一拍惊堂木:“带接生婆吴氏前来。”
姜大郎早把接生婆吴四婶请到公堂外候着了,衙役朝外头一吆喝,吴四婶就颤颤巍巍上前。
“民妇拜见大官人。”吴四婶扑通跪下。
吴县令:“站起来回话。”
“是。”吴四婶爬起身,躬身垂着脑袋,眼睛都不敢往上看。
“吴氏,本官问你,陈昌平妻子生产可是由你接生?”吴县令问。
“是民妇接生的,陈昌平婆娘一共生了四个女儿,都是由民妇接生。”
“你可还记得陈昌平最小女儿是何模样?有何特征?”
“大官人,新生儿刚出生都一般模样,民妇只记得陈昌平最小孩子手腕处有个铜钱大小的红色胎记,别的就不记得了。”
吴县令转头看向姜三郎,“将你女儿的手腕露出来。”
姜三郎依言,给樱宝袖子撸上去,只见两个手腕光滑一片,什么胎记都没有。
“陈昌平,陈老栓,你俩可看清楚了?”吴县令沉着脸问:“这孩子手腕处可有胎记?”
陈老栓早知道这女娃娃没有胎记,不慌不忙道:“大官人,我孙女出生是何模样,仅凭接生婆一人之言未必可信,谁知道吴氏是不是被姜家人收买了呢。”
“你放屁!”吴四婶怒了,指着陈老栓骂道:“老娘敢指天发誓所说之言全是真的,当初接出的孩子手腕就是有胎记,之前韩氏还特意去问过我,我也都照实说了,你凭啥说姜家收买了我?”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