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坐在地上,叼了一根狗尾巴草在嘴巴里,眯眼而笑,看着天空。
“李东田,你也知道天外邪魔的事情吧。”白无问,“你就不准备做些什么?”
李东田呵呵一笑,“我就纳闷了,你们白帝城,尤其是你那位师父,向来都是天塌下来都不管的,当年神道崩塌,他甚至还是那位老神尊的朋友,可也没有出手。怎么着?反倒是到了你这里,什么事都要管上一管?当年出山和刘玉一战,现如今才恢复过来吧,现在又开始担忧天下苍生,准备对付那天外邪魔了?”
白无神色严肃,“我师父是我师父,我是我。何况,也不是什么担忧天下苍生,只是觉得修道数千载,总要做些什么。你也该知道,我们这些所谓的山上高人,实际上也是窃取了天地气运,虽说是长生,实际上则是从老天爷那里偷了命过来自己用。说到底,我们修道者是欠天下苍生的,现在苍生有难,我们是不是该有借有还?”
李东田撇嘴,“我不喜欢欠人情,但是我却不觉得这算什么欠人情。我的剑道是从我自己这里来的,从老天爷那里偷的也是我的本事,让我还?算了吧。”
“可你行侠仗义的事情也没少做。”白无不解。
李东田叹息道,“如果真有可能,你觉得我能不出手?可是我去九天之外看过,根本没办法对付。至于刘玉所谓的办法,我也绝不会参与。真的有这世界举世皆灭的那瞬间,我也就跟着这世界毁灭就是了。何必做些多余的事情?”
白无突然不知道如何言语。
李东田也不说话。
只是沉默半晌,白无掏出一壶酒扔给李东田,“惊龙酒,听说你最喜欢喝。”
“谢了。”李东田接过酒水,却没有往日里的兴奋。
“要谢谢陆阳铭,这是他送给我的。”白无说。
李东田玩味一笑,“怎么?白无老妹你该不会是后悔当年那婚约了吧。当年你只要点头,说不定还真成了阳明道人的道侣,那时候神道崩塌,你师父就算不出手,也只能出手了。”
白无摸了摸鼻子,“你喜欢说这档子事情,刘玉也喜欢提。那位公主更是对此事还耿耿于怀。可先不提我是否愿意与阳明道人成为道侣,关键是陆阳铭是陆阳铭,阳明道人是阳明道人,他们是同一人,实际上也不是。”
“这才是你今日来的目的吧。”李东田讥讽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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