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我就动刀。就算闹到中军大营,我也是有理的!”,朵斯巴将刀往前递近了几分,恶狠狠的威胁道。
“不就一匹马吗?你先把刀放下。”,那守卫在生死攸关下,十分软蛋的求饶。
“哼!”,朵斯巴冷哼了一声,就飞快从地上起身,冲进马场内。那守卫盯着朵斯巴离开的方向,眼里满是怒火。
为了避免麻烦,朵斯巴也不敢在马场太过张扬。所以溜进来后,他就七拐八转,装作漫不经心挑选马匹的样子。然后来到一座马厩附近,牧奴打扮的图尔干正在内里铲着马粪。
没有多的交流,朵斯巴在地上蹲了一下。落在旁人眼里,就是抚了下鞋边的尘土。待其离开,图尔干来到朵斯巴刚才站立的地方,一铲将地上的土铲进装着马粪的竹篓里。
等来到临时的露天厕所,图尔干将马粪倾倒而出。并在里面找到了一包白色的药粉。随后给战马喂养草料时,他将那包药倒进了水槽里。
看着天边的暖阳,图尔干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当晚,像缩头乌龟似的张家哨所突然门扉大开,一列骑兵速度极快的崇了出来。他们的举动立即就引起外面盯梢的夏军注意,一队队骑兵也迅速从营地里冲了出来。
“你们使劲往城门跑,千万别回头!”,阿里·希尔里德嘱咐完骨尔八汗在内的一百将士,就立即抽出腰间的配剑,向来袭的夏军做出进攻的举动。
因战马不足,他们哨所只有三百余匹战马。个个虽有着甲,但相对于乌怏怏的两千夏军骑兵,他们就处于明显的弱势了。
只是为了让骨尔八汗等人顺利的传信给甘州守军,他们不得不出面迎敌。
阿里·希尔里德举着长剑的手迟迟没有放下,看向三百铁骑也充满了悲切。若不是底下人死活不让,他现在就是三百铁骑的一员了。但大局要紧,哨所还需要他这个主心骨。
便不得不强忍着内心的煎熬,看着三百铁骑送死。
只见那三百呼罗珊将士像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入夏军阵营。尽管他们早知道此行凶多吉少,但他们毫无畏惧。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只想多杀几个夏军,好叫回城的将士能跑得快些。
就算重伤垂死,也不要夏军好过。便点燃自己,浇了火油的身子马上成了人形火炬。再抓住近旁的夏军,与其一起赴死。原本漆黑的夜空也因为这些生命之火而被点亮,夏军骑兵阵营也出现了乱子。
在这里的战事引起其他军营的注意时,马场也同时出现了乱子。却是不知什么缘故,上千头战马像中了邪一样,突然发疯。在马场里四处横冲乱撞,搅得整个马场都不得安宁。
图尔干他们又趁机纵火,更让马场乱上加乱。
“我们先别走!”,图尔干领着众人躲在一处还未受波及的马厩里。毕竟药粉只有一包,能毒到上千骑战马已经不错了。其实这就是烈性最高的春药,战马吃了,自然受不了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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