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石抹明安虽见过寻斯干与浦华二城的繁盛,但还是被马鲁城的兴盛之景惊讶到了。尤其是笔直宽阔的埃米尔大道,连续经过的四道城门,让他们对马鲁城的宽广,有了颠覆性的认识。
并且他们还注意到,第四道城墙外面,还有大片连绵的房屋。一些街市的雏形,也都露出了规模。所以可以预见,城区还在向外扩展。
而且第四道城墙,也修得十分简略。强基是河底的砂石,并不牢靠。且墙面也很薄,只有两尺来宽。高度的话,仅一丈有余。
说实话,这样的城墙连很多百姓家里的院子都比不过。
但是这反而让石抹明安他们心生震撼!
因为这样一座不设防的城池,反而露出了呼罗珊国的底气。且扩展的城区,也显露出呼罗珊国急速上升的国力。
就在他们陷入对马鲁城的深深震撼之时,圣宫内。张钛铭、阿尔子密、阿利·不剌、弗拉特、郭槐等一部主官或是司务,都齐聚一堂。李承绩坐在上首,脸上带着苦笑。
因为张钛铭他们聚在一起,不为别的,而是阻止他南下犒军。
“国主!自古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圣主不乘危而侥幸。古尔之地兵荒马乱,适在不宜亲临啊!”,戴维·古里安苦口婆心的说着,似是李承绩不答应,就有死谏的准备。
当然,以李承绩对戴维·古里安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有死谏的勇气。并且这出自汉朝的典故,也不会是戴维·古里安这个一心钻钱眼里的犹太人能懂的。
如此,显然是有人教戴维·古里安说的。
再看其额头上的虚汗和躲闪的目光,李承绩就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便出声道:“此番南下,是犒赏三军。戴维司务,怎能如此不通情理!”,李承绩说这话时,语气稍稍有些严重。
早就将自己比喻为李承绩一条狗的戴维·古里安,立即面色一白。身子也像筛糠一样,抖得厉害。到底他明白,自己有今天的地位,都是李承绩赏赐的。而且自己的家族利益,也与李氏商行纠缠太深。
特别是守着钱库司这个肥差,引起很多人眼馋的情况下。他只能拼命抱住李承绩的大腿,好使自己的位子坐得更稳当一些。面对李承绩时,便很难有底气。
今日若不是其他主官和司务,一起向他威逼。说不得,他连宫门都不会踏一步。
便颤颤巍巍的应声道:“臣-臣---”。
一旁的张钛铭见其如此不堪,马上向郭槐使了个眼色。就见其上前一步,抢声道:“国主身份尊贵,理应坐守马鲁。犒赏三军之事,只需一道旨意即可。”。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连串的附和之声在大殿上回响,显然是早就商量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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