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在车厢里,没拿出来,回去的路上才拿出来吃。
虽然煎饼已经凉了,但这丝毫不印象煎饼的口感,以及凌安的食欲。
裘蕴疝坐在凌安的对侧,看着那小子手里捧着圆圆裹着的饼,啃得香,空气里弥漫着肉香味,惹他口馋不已,好奇地看着。
“小娃娃,你手里吃的什么?”
裘蕴疝馋食的模样,不加掩饰,顶着乱蓬蓬的白发,橘子般风干的脸,笑眯眯地缩在一块,看起来有些怪异。
凌安抬眼看了看那怪老头,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煎饼,犹豫了两下,将饼撕开两半,递了一半给裘蕴疝。
“爷爷吃。”
他刚刚在城里,吃了好多好吃的,肚子还是圆鼓鼓的,只是嘴馋得厉害,这整一块饼,他也吃不完,分一些给怪爷爷好了。
宁夏低头看了凌安一眼,便将小家伙的心思,拿捏得明明白白。
心下有些好笑。
自从熊果住到家里后,小五便越来越护食了。
也难怪,这大大小小的十几人,除了她外……五个小吃货,追风与阿溪吃个饭,要用大盆,胃口一绝,宁大六个汉子,一个比一个能吃,再来个棕熊更是一个能顶三四个……
现在家里都煮上大锅饭、大锅菜了,不然都不够吃……
…
夕阳落尽前,马车摇摇晃晃驶入山间小道,迎着最后一抹余晖,停在青山脚下的小院门前。
“娘亲!你回来了!”
宁夏还没迈入院中,便听到凌天兴奋的声音,人未至,声先到。
宁夏前脚迈进院里,便看见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立于院中,身姿挺拔……
一袭玄袍,边角是烫金的纹路,身后青色的绿幕,玉冠华发,如墨的眉、高挺的鼻梁、薄凉的唇,五官轮廓似乎渐渐都隐在他身后的林间雾里,一切归于静谧,只剩他身前漫天山火。
那双深邃的眼眸,如深海般,一望无际,静静的,浅浅的望着她。
里头似蕴藏了无尽的情绪,隐约克制……
宁夏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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