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凉妃一把推开苏三,掀起了马车的帘子抬脚走了进去。进去之后她又一反刚刚的霸道,温柔似水,仿佛一触就会倒下一般说:“皇上,臣妾一人在那马车里,实在是太无聊了,可否让臣妾与皇上坐在一起?”
凤华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恐怕是犯了一种一天不整些事端出来就不舒服的病,而此时凉妃也用一种恨到牙痒痒的眼神瞪着自己,叫凤华离看着好一阵莫名其妙。
“和你同坐的不是还有丽妃吗?”炎虞闭着眼,说。
“见不到皇上,臣妾这心中总是慌的。”凉妃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坐在了炎虞旁边,用手挽起了炎虞的手,撒娇地说,“皇上就让臣妾与您坐一起吧——”
她的脸配上那奇怪的撒娇语调,凤华离越发看不下去,可又不能直接走人,只好闭上眼睛,以图眼不见心不烦。而炎虞倒也没有拒绝凉妃,算是默许了她的行为。
一路上凉妃都在向炎虞搭话,虽然炎虞根本没有理她,但她所能一个人聊得十分欣喜愉快。且话语间总是有意无意地说皇上有多宠爱自己,让某些心怀不轨的下贱之人不要妄想攀上高枝。
凤华离自然听得出,她这话中全部都是在顺着自己,可凤华离却丝毫不在意。反正自己对这个皇上也不感兴趣,凉妃她愿意自作多情地护着那便护着吧,和自己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很快就到了围猎场,凉妃搀扶着炎虞下马车时还狠狠地撞了凤华离的肩膀一下,这一撞可谓是拼尽了全力,好在凤华离身手敏捷,及时躲了过去,否则肯定得疼一整天了。
身为炎虞的贴身奴婢,炎虞也是用尽了各种方法来使用她。无论炎虞走到那,无论是什么小事都得让凤华离开做,东西掉了,衣服皱了,又或是看上了片树叶。
炎虞都会轻喊一声“凤华离”,而此时凤华离便明白,又有一些什么琐事要自己来动手了。这一整天她都跟在炎虞身上,就连去茅房的自由都没有,一直到深夜炎虞他才把这逛了个够准备回营睡觉,凤华离才终于得以歇息。
第二天便是众皇子皇亲国戚比试的时候了,因为炎虞也参与其中,所以凤华离不用跟在他身后服侍他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大家都去围观狩猎了,营帐里空了许多。但凤华离却不爱看那种东西,又不是没有吃的,还非要赶到这地方来打猎,若真的是比试视力也就罢了,可大家都很清楚,这狩猎不过是吹捧皇上的好时机而已。
不远处传来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凤华离循声而去,却见容夙止抱着酒坛,一个人在喝着闷酒。他面布愁云,看样子是有什么烦心事。凤华离在她身边盘膝而坐,说:“怎么,一个人喝酒?”
容夙止一见她来,一时有些手忙脚乱,他不想在凤华离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凤华离按住了他收拾残局的手,在他人面前伪装自己是件很累的事情,容夙止是她的师傅,她不想看到容夙止在自己面前也过得那么累。
“师傅,每个人都有伤心的时候。”凤华离劝解道。
容夙止看向她,眼中有些复杂。容夙止总觉得,自己这些年来最幸运的事,就是能够遇见凤华离了。她和别的女子不同,她善解人意,心地纯良,但又不一味的善良以致愚昧。
一个人身处异国他乡,他就必须把所有的悲痛给咽在心里,因为不会有人可怜他,况且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容夙止露出破绽,才能够对他不利。可现在,容夙止遇到了这样的一个女子,她像是自己的精神避风港,十分的温暖宜人。
“出什么事了?”凤华离问,印象中的容夙止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会伤心落魄的人,能沦落到一个人喝闷酒的地步,恐怕遇到的也不会是件小事吧。
“母妃病重,宫里的人传来消息说她身子愈发得差了。”容夙止声音有些哽咽,他多想回去看看母妃,不然万一母妃身子真的不行了,就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上的话,容夙止一直会愧疚一辈子的。
但他不行,他身上背负着整个隐国的使命与母妃沉重的希望,若是没有完成两国之间的结盟,就算回去母妃也不会开心的。
凤华离看在眼里,自然也知道他为何无法回隐国,他代表的不是自己一人,更是代表着隐国上上下下,若是就这么回去了,那可是对绛国的大不敬。不过前几天炎虞和自己曾有过约定,只要自己来皇家狩猎,他就答应与隐国的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