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抿了一口后,随即看向陌迁问道。
他没有直接回应陌迁的话,而是想要与对方谈论礼法,这使他身后的几人少年,眼眸中都闪过一丝亮光。
“哼!一个心怀礼法之人,怎么会做出以己之长攻彼之短的事来,心中有礼法,不是应当懂礼让,知廉耻吗?”
顾宣之前看到文溪眼中那丝欣赏之色,心中就已然生怒,眼下文溪竟然又要与陌迁论礼法,这使他顿时冷哼一声,嘴角浮现出嘲讽之意,轻蔑地看了对方一眼。
他觉得文溪就是个伪君子,从陌迁还未走进雅间之前,就已然算计好了,该如何来打压折辱陌迁。
论战力,文溪与陌兄在伯仲之间,文溪只能以自己所擅长的礼法,来和陌迁切磋,要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击垮陌迁,文溪怀有这般心思,还口口声声要谈论礼法,实在令人感到不齿。
他很清楚,文家对于礼法颇有研究,文溪作为文家最杰出的两大天才之一,定然也是自幼就把礼法熟记于心。
陌迁与文溪论起礼法,恐怕陌迁会落于下风,若是陌迁在礼法上败于文溪,一旦传了出去,对于陌迁日后在王位竞逐上,定然会造成极大影响。
毕竟,南川域一直都讲究以礼辅政,虽还未到以礼治天下的程度,但以朝堂对礼法的重视,必定会选择更懂礼法的人来坐王位。
文溪的城府,实在太深,封王战还未开启,就已然开始算计强力的竞争者,当真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
“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人只不过是想与陌兄交流礼法,互相学习,你如此污蔑大人,难道是觉得陌兄在礼法上会弱于大人?我可不觉得陌兄是个不懂礼之人。”
站在文溪身后的一名少年,突然开口回应了顾宣一句,言语实在毒辣,不仅拆穿顾宣的心思,以此维护文溪的形象,还暗讽陌迁是不懂礼之人。
他在对文溪与陌迁之间的称呼上,还刻意加重了语气,把文溪与陌迁放在了两个不同层次,将文溪称为主,却与陌迁平辈相交,用心实在狠毒。
“不懂礼的人,只是粗鄙之人,这种人怎么配竞逐南川王位。”
文溪身后的另一名少年,也盯着顾宣,驳斥了一句。
“礼者,治辩之极也,强国之本也,威行之道也,历名之总也。王公由之所以得天下,不由所以陨社稷也。”
陌迁见顾宣就要开口训斥那两人,连忙朝对方使了个眼色,随即笑着看向文溪说道。
他已然猜出,文溪此番布局,是想在礼法上打压自己,从之前的切磋茶艺,到现在的谈论礼法,一切都可能是对方布下的局。
倘若这一切真是文溪针对自己布下的局,可以想象,文溪此人得有多难对付,绝不是乔良之流能够比拟的。
故而,他阻止了顾宣与那两名少年辩驳,直接回应了文溪的话。
他这般姿态,完全体现出了‘礼存于心,践于行’,等于在无形中给了文溪身后那两名少年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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