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又入账五百万两怕是拆了偏厅也不一定堆得下,但是这笔银子对于锦衣卫后边的扩建而言至关重要,不到万不得已骆粥也不想放到其他地方。
“下官听说骆大人隔壁府上的张主簿已年近花甲,想来离辞官也不远了,不若从这些贼子的地契中挑一处位于乡下的宅子与他置换,也算是咱们提前给他筹备养老了,想来那张主簿得知后定然会欣然接受。”
“此后在将骆大人的府邸与那张主簿的宅子打通后,改成库房,想来便堆得下了,而且就在大人眼皮子底下,也安心一些。”
从上京衙门回来的张如龄适时插嘴道。
“嗯,倒也算是个法子。”
“不过那张主簿好歹也是和我骆家做了十来年的邻居,不可过于刻薄,你且按照市场的差价给他补上吧。”
“大人教训的是,下官立马差人去办。”
骆粥望着已经着手去安排的王如龄沉思了许久,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古往今来佞臣都能得到恩宠了。
并非是天子太昏庸,而是底下的佞臣实在太会来事了些,真要说起来,这王如龄对于眼下的自己而言还要胜过卧龙先生几分。
……
“丁大人,属下这边出了些意外。”
就在骆粥沉思的时候,方才那百户面色阴沉从一辆马车上下来,凑到丁修耳边窃窃私语道。
“已经送往指挥使大人府中的那批银子中有部分与上次在冯府查抄的有所不同。”那百户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丁修道。
“有何不同?”
“这银子上还写有名字,不成?”
丁修把玩着银锭反问道。
“确实写有名字。”
“……”
丁修如鲠在喉。
那百户硬着头皮继续道:“丁大人,您有所不知,近些年来国库开支过大,各地矿场供应不上,朝廷所铸的官银中有一部分掺铅过多,成色不好,便是在市面上流通也要折价,为了方便,各府便有了重铸后的私银流出,说起来还要远比官银吃香,朝廷自知理亏,只要量不是太大,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多少两银子刻有私印?”
丁修听罢望着手中银锭底部的刻字道。
“林林总总加起来莫约八十万两。”
后者擦了擦冷汗道,讲到底也是自己的大意,如果这批银子直接送进国库里就没那么多麻烦事了。
“大胆!”
丁修思索了片刻后突兀的大喝道。
“大人恕罪,是下官的疏忽!”
那百户闻声猛然跪地道。
“这些反贼胆大包天不说,”
“还好生无耻!”
“竟偷取大人的银子刻上自家的名字!”
丁修指着底部的刻字义愤填膺道。
“大人,这……”
那百户不知所措道。
“还愣着干嘛?”
“还不赶紧去把私银重铸了物归原主!”
丁修气极将银子丢到他脸上怒骂道。
骆粥被打断思绪抬头望着正气禀然的丁修怔了怔,寻来那个百户弄清楚事情的缘由后,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