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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行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双子大厦的卖场。

这个月公司给双子大厦卖场下达的三千件的销售任务还有一大半没有完成，如果这些导购小姐的综合销售能力上不去，别说是在二十天里完成将近二千件内衣的销售，就是一千件也难以达到，而这些任务不仅和卖场的销售经理的奖金绩效挂钩，也要和他这个临时的培训教师的绩效挂钩。

他倒是不怎么在乎那些绩效奖金能够发多少，只是如果这样一个简单的任务如果完不成的话，相对于别的卖场每天几百件的销售量，他就太尴尬了。

“真是没办法啊~~”秋行一边叹着气，一边摇着头来到了经理室。

卖场的经理姓刘，是一个中年女人。

“怎么了？”她问秋行。

“我们的销量上不去，看来这个月的任务很难完成啊~”秋行道。

“是啊……”她也叹了口气，道：“其实就全市来说，我们这里的导购小姐流动性是最大的，这并不是我们的错。一个好的员工不能留在企业里，是企业的损失……”

“嗯”秋行点了点头，“我们这个卖场最特殊，周围全部都是一些大品牌，这就要求我们的导购小组的素质要高于其他卖场的，所以相应地，工资报酬的水平也应该提高，与其他品牌的商品导购人员的工资持平，这样才能降低人员的流动性，不至于让我们花大气力培训好了的员工跑到别人那里去。”

“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句话，工资太低。”她接道。

“嗯……”秋行道。“看来要把这些问题向上反映一下才行。”

“又想马儿跑，还想马儿不吃草，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她有些忿忿。

秋行刚要接口，电话却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没有想到的是郑中华打来的。这么快就把尸体捞出来了？

“秋先生，那个……”他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秋行拿着电话走到洗手间才问道“尸体捞起来了？”，这样的话可不敢让别人听见。

“不，不是，正在捞呢，我是想……能不能和您见个面聊聊……”郑中华好像有什么事要说。

“哦……”秋行应了一声“是吗！那要等我下班才行。”

“好的，那我在东四街的仙客来等您。”郑中华说完，挂掉了电话。

秋行皱着眉头走了回去，难道是郑东云让他找自己？不对……肯定不是，要是郑东云有事，会亲自己给自己打电话的，看来是郑中华找自己是为了他的事情。

东四街是上海最出名的老街，整个上海最具地方特色和最出名的老字号饭店几乎都在这条街上。

仙客来的饭菜在这条街上的店里面是最大的一家，楼上楼下共四层，装修古朴典雅，是一些本地的文人雅士喜欢聊天聚会的好地方。

秋行回到卖场经理那里又讨论了半天的销售问题，才慢吞吞地众公司出来，等他赶到仙客来的时候，郑中华已经点好了菜等了很久了，他没有带司机，只有自己一个人。

一坐下，郑中华就说道：“秋先生……其实，这次请你过来，我有些事情想请教请教你。”

“什么事情？”秋行问道。

郑中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端起杯和秋行碰了一下，干掉了杯中的酒，想了一想，道：“我父亲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嗯，这个我郑先生已经告诉过我了……”秋行道。

“哦……”郑中华哦了一声，半响没有说话。

秋行知道他有话要说，静静地等着。

郑中华又喝了一杯酒，缓缓地道：“我父亲从小就收养了我，我一直都很努力，想报答他的养育之恩，事实上我也做到了，他很信任我……”

秋行没有插话，他继续说道：“可是，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他事的，我觉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为什么要和我说？”秋行说道：“你要是觉得对不起他，可以直接找他谈谈，而不是来找我……”

“我想，你是高人，也许已经看出来了……”他吞吞吐吐地道。

“什么？”秋行问道。

“我父亲不能生育，他不能生孩子……”他的手轻轻地转动着酒杯。

“嗯，是的，我见你父亲第一面就看出来了，但导致你父亲不能生育的源头不在他那里，他是个好人，事实上，他的命本来很短的，因为救了你，所以才能活下来，不能生育是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