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解惑(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德曼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被发现了,真是大意失荆州!毗昙是谁,那么点酒撂倒其他人还行,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真是喝酒惹得祸哪!该怎么办,才能让毗昙为她保守秘密。她重新系好中衣,望着瘫坐在地上的毗昙,哽咽的说:“毗昙,我不是有意瞒你的,你稍微等我一会儿,就一会儿,”说完,她擦拭眼角的泪水,踉踉跄跄的跑回寝室搜寻藏起来的裹胸布。

紧接着,她再次来到洗澡的地方,费力的勒紧胸部,只是今天她的手不停地颤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重新出来。一出来,就看到毗昙背着身子站在门口。

听到德曼出来了,毗昙调转身子,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快步走到平常吃饭的地方,‘啪’的一声,毗昙用打火石点着一根蜡烛,房间顿时明亮起来。烛光下的德曼,身穿单薄的中衣,眼睛通红,泪珠不停的往下掉,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着,一如那个雨夜。

毗昙见她这样,早不知道该问什么了,只能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当做安抚。现在他明白了,德曼长得如此清秀,是有原因的,她本身就是个姑娘啊。但是他很奇怪,德曼为什么会女扮男装,呆在龙华香徒里呢?

见毗昙没有质问的意思,德曼恐惧的心慢慢地缓和了下来,慢慢地开口说道:“我从小就没有父亲,一直和母亲生活在隋国的塔克拉玛干沙漠里,直到我十五岁那年,一个来自鸡林的杀手出现在了,我的母亲为了保护我被流沙吞没,”说到这,她紧握手中地小金刀,抽泣了几声又接着说:“无家可归的我在母亲的遗物里,发现了这把刀还有父亲的线索,因此花了很长的的时间来鸡林寻找父亲,但是我并没有找到他,有担心又被人追杀才装成男的,因为他们只知道我是姑娘。”

毗昙听完德曼的解释,比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震惊,反而轻松了许多。他这才明白,德曼伪装的原因只是想保护自己,可怜她一个姑娘,只身一人、不远万里来到陌生的国家,几次历经生死,只是想找到父亲,为自己找一个家而已。没想到父亲迟迟找不到,她不得不躲在花郎队伍之中,像男人一样训练,挨打,又要掩饰自己的身份,这该有多苦呢!

想到这里,毗昙小心的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德曼,那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请你相信我。”听到他这样承诺,德曼慢慢地闭上眼睛,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她知道自己最大的难关终于度过了。

她心里不停地念叨,毗昙,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过了很长时间,德曼才红着脸从毗昙的怀抱里离开,背着身子将手中的小金刀掖在裹胸布里,慢慢地走进寝室。

毗昙这时才见到小金刀的真面目,这把刀很特别,应该说很是富丽堂皇,全身由金子打造,上面还镶嵌着几块宝石,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之物,德曼说这是寻找父亲的线索,那么她父亲的身份绝不一搬,因为在神国,只有高等级的贵族才可使用金子。还记得她曾经询问过自己,知不知道国仙文弩在哪里,难倒她是师傅的孩子?

这,这不可能啊,师傅曾说过,他的几个孩子都在很小的时候夭折了,没有一个活到成年的。可如果是师傅的孩子,那当年自己救她时,师傅一定会认她的,而不是叮嘱自己要暗中保护她,还不许泄露身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么德曼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想来只有师傅知道,可是师傅消失了很长时间,现在自己又找不到他,只能等着了。

回到寝室后,只见德曼蜷缩在床头的一脚,毗昙小心地来到她身边,又帮她掖了掖棉被,这才躺下休息。只是他越想越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死死盯着德曼。

德曼清晰的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不用猜,一定是毗昙,可她不敢乱动,怕他又询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她只能祈祷,毗昙的师傅赶快来吧,只要毗昙离开,她就安全多了。虽然毗昙人很靠谱,答应的事情从不反悔,可他们之间又该如何相处。

总不能还像以前一样吧,不光她做不到,更别说毗昙了,何况身份没揭露之前,毗昙便对自己好的过了头,常常惹得竹方他们嘀咕,毗昙是不是喜欢自己了。这下好了,身份揭露了,毗昙一定会更加用心的照顾自己,再不会把自己当男人看了。这一小点的差别要是被庾信郎发现了,她又该如何让庾信郎保守秘密呢!

那个榆木脑袋,要是发现自己欺骗了他,还不得宰了自己。她也担心美室玺主借用这一点,向天明公主发难,王室的势力实在太过弱小了,公主她光是守护金舒玄一家就已经够累了。看来眼下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离开了。

一想到离开这个地方,德曼的心还是难过不已,毕竟在这个地方度过了近三年的时光,青春的汗水都洒在这里了。但是她不得不走,在闯下更大的祸事离开,这是最好的选择,

那就让她过完年离开吧,再陪大家过一个年,德玛心里暗暗想到。

这一夜,他们二人无眠,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第二天一大早,庾信郎黑着脸准时叫起这帮懒虫,所有的人都快速的洗好了脸,吃了早饭。吃饭时,竹方指着德曼红肿的眼睛,奇怪的问她究竟怎么了。德曼只能尴尬的解释说,想亲人了。大家听完,‘哦’了一声算是回应,虽然都是男子汉,但是谁又能规定男子汉不能想家了,看来德曼也是个性情中人哪!

一旁吃饭的庾信郎,看到她红肿的眼睛,破例没有责怪她,而是轻声说道,十八岁的男子汉,就算是被狼包围,也不能掉泪,德曼重重地点点头,又扒了几口饭。

还是老样子,光着身子背着沙袋跑了五圈,跑完之后,庾信站在高台指导大家练习阵法,大家手提一人重的大盾,吃力的迈着脚步,一次又一次的演示阵法,好不容易结束了,德曼随大家一样,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这时,毗昙走了过来,看着他依旧白皙的脸颊,就知道这样的训练对他来说真是无足轻重,真是一个可怕的怪物啊!而毗昙只是小心的扶起德曼的右手,小心的揉压她酸肿的手腕,这样的举动让竹方不爽到极点,为什么他就没人疼,难倒因为自己老了吗?想到这,他贼贼地盯着高岛,高岛被他盯得直发毛,到最后,只能拖着肥胖的身体慢慢地挪过来,帮他揉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