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对峙(2 / 2)

“是吗,但是你以为我在乎这个东西吗,我警告你,如果你把我惹急了,我不在乎再犯一次杀戒,”毗昙玩味的说道。

正在吃饭的龙华香徒,根本没有意料到这场暴风雪雨,而德曼只是沉静与自己的武侠之梦,而他们二人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睡觉之前,德曼用药膏一遍又一遍地擦拭手腕的伤痕,没想到毗昙这个家伙看上去狂妄不羁,没想到力气还挺大的,要是他再用一小点儿劲,自己的双手非得脱臼不可,绝不亚于狠狠揍自己的庾信郎。想起庾信郎,她猛然间发现自己好像很久没跟他正式交流了,当然除了他的木棍教训。

想到这里,她拿起自己抄录的一本本军事书籍与阵法训练图,再夹带了自己精心调配的治疗良药,小心翼翼的敲着庾信郎的房门,得到允许之后,她恭敬地走了进去,献上自己的宝物。等了好久,也没见回应,她将自己的东西放在桌上,打算趁着庾信郎出神的时机,偷偷溜出去。

刚一离开,就发现自己的左手被庾信郎紧紧抓着,她刚想询问,就看见庾信郎的满手血痕,她“啊”的叫了一声,连忙用右手打开药瓶,小心的撒着药粉,边撒边问:“庾信郎,你这是怎么了?”

庾信郎没有回答,而只是紧紧地盯着德曼,看着她清秀的脸庞透出满脸的担忧,心中的怨气也消散了很多,他很想告诉德曼,他喜欢她,是真的喜欢,他知道德曼是姑娘,因此她每次偷偷溜出来洗澡,他都躲在一旁守护。他想把自己的恋慕之情告诉她,很想很想。

可是理智告诫他,如果自己做了,那么德曼又如何在龙华香徒自处,德曼假扮男装是有理由的,如果自己将一切挑破,她是否会原谅自己。那父亲呢,他会同意自己娶德曼吗,德曼会答应吗?

他越想越烦,忍不住抓疼了德曼的手腕,可德曼不敢出声,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了庾信郎的焦躁与不安。此时她叫喊出来,一定会被庾信郎责骂的,因此她极力忍着。

忽然,听到庾信冷冷的话语,让自己滚出去,德曼忍着眼泪慢慢地退了出去。一拉门,只听左手‘咯嘣’一声,顿时感觉疼痛难忍,她忍不住低声叫了出来。恰巧被寻找的毗昙听到,他赶紧来到德曼眼前,只见她紧紧地咬紧牙关,右手费力地托举着左手,仔细一瞧,左手拖拉着,他顿时明白,德曼的左手脱臼了。

他刚想询问,就见德曼慢慢走到到厨房,毗昙想都没想跟着德曼。一进厨房,德曼的眼泪就如同掉落的珠串,一点一点地的落下来。毗昙见他哭了,用还算干净地袖角擦拭眼泪。

德曼借着烛光看到拖拉的左手,不知道怎么办,一旁蹲着的毗昙扶着德曼坐在吃饭的桌子上,郑重地说:“德曼,你的手脱臼了,我现在赶紧帮你接上,不然时间一长,真就断了,只是很疼很疼,你能忍得了吗?”

看德曼轻轻地点了点头,毗昙小心地扶着她的左手,忽然一用力,只听一声脆响,德曼忍不住叫了起来。毗昙轻呼了一口气说:“好了,德曼。”说完,便去休息的地方翻德曼饿药箱。

上完药后,毗昙小心地用麻布包裹着德曼的手腕,德曼小心地说了一句:“谢谢你,毗昙,非常感谢。”

毗昙的手忽然抖了一下,抬起连问:“为什么要说谢谢啊!”

“如果不是你,我的手怕就真断了,”德曼有气无力的回答。毗昙站了起来,擦拭德曼额头的汗水,暗想道,德曼,要不是我傍晚将你手弄成那样,庾信郎也不会轻易将你的手弄脱臼了,只是你不但没有怪我,而是谢谢我,你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第二天早上,庾信郎一下子就发现了德曼包扎的左手,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德曼扬起嘴角笑道,说自己上厕所时,因为路黑不小心把手腕弄伤了。

庾信郎很想问自己是不是自己把她的手腕弄伤了,可看到她微笑的样子,又想如果真是自己弄上的,她早就哭爹喊娘让天明公主出气了。想到这,他脸一沉,开始带领郎徒重新训练。

德曼忍着剧痛也一起训练,她不是不敢说,而是不想说,她怕庾信郎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因为她发过誓,不会再让庾信郎担心受怕了,她不想他因为愧疚再跪一天一夜,因为她会心疼。

这样的感情真奇怪,他明明那样揍她,惩罚她,可德曼还是离不开他,只是感情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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