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重地寒意不是一丝暖流能驱散的汉辰看了七叔说:“七叔不用介意汉辰习惯了。七叔说得好生正在这个家里就有着与生俱来地责任和义务怕这也是汉辰当人家儿子的义务七叔就不要同汉辰争了。”
“龙官儿都是七叔牵累了你性子上来惹了他生气。他不敢来动我就迁怒到你来惩罚我。”
汉辰望着七叔的眼神宽容而淡定:“不是不敢是不忍。”
汉辰的话却是意味深长寥寥几字点到了要结。小七当然明白大哥心里是疼惜他的但大哥心里却也是关注倚重汉辰的。但他和汉辰在这个家里的位置和角色似乎早被大哥定义好而汉辰的理解却是他父亲心里对七叔永远有着一丝眷顾和怜爱一抹宽容和放纵。而对汉辰这个杨家长子永远是铁面无情永远是一丝不苟。
小七正不知道如何哄劝汉辰一阵仓促的脚步伴着一个惶然的声音由远而近。
“小叔小叔您别气了我爹他不是生小叔的气他这两天心火旺才事静静就好。你去对老爷子讲他要达成的愿望小叔已经如他所托替他达成了。小叔说得很清楚了小叔没有其它意思小叔就想出国换个环境去喘口气散散心国内太压抑了。”
“于远骥?”小七听了声音一惊一把拉住汉辰闪到一边就见于远骥和秦立文一前一后的脚步匆忙的过来。
于远骥停住步有些恼怒的对身后的秦立文说:“立文小叔走到哪里还是你的小叔走到哪里也是令尊的黑虎小弟你不要步步紧逼了抽些时间去替你爹料理一下接管北洋总统大权的事宜吧。”
“可是小叔没了小叔爹会六神无主的。”立文一把拉住于远骥的胳膊。
“立文盛宴必散小叔不是要走不过是出去一段时候。小叔是会回来的小叔离开你爹也不知道能飘向哪里去。”
于远骥黯然神伤的话他很少在侄儿面前如此失态紧走几步仍在不敢去追赶他的立文消失在夜色里。
小七眼见了规矩本份的秦立文在小院中立了片刻怅然的转身离去才抚抚汉辰的头顶拍拍汉辰的后背示意他先走疾步去追于远骥。
法国泡桐零落的几片枯叶在北风中翻卷小七来到冰封的湖畔旁倚栏呆望远方的于远骥身后于远骥落寞的对了夜色叹息说:“你听到了?”
小七心里暗笑那是种无奈的笑心里却暗叹怕这才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了。“小七知道于哥就像于哥懂的小七一样。你我都是一种人都立在一道无形的门槛里放眼望了外面的大千世界慨叹。明知道如今的局势应该有个心无杂念一心为公的人结束这场兵荒马乱但就算是意在笔先却也难改下笔就顺势流俗。”
于远骥转身笑了两声:“毕竟瞒不过你杨小七。”“是看了胡云彪如何转向推举秦大哥当总统小七也猜出**分是于哥的妙计在胡大帅那边架空了孙先生。”
“妙计之所以能实现是必须有易于中计的人在。利益二字是很多人抛不开的桎梏陈震天、荀世禹如是胡大帅如是我大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刻也等不及。”于远骥咬咬下唇说:“远骥也有私心从始至终都是存了私心在保他。可他等不及此刻若逆了他惹出些猜疑怕连多年的兄弟都没得做了。”
“沧海横流的乱世这个一家之主不好当。秦大哥实在是不明之举。”小七慨叹。
从于远骥的话里及只言片语的消息小七当然知道于远骥的为难。于远骥想秦瑞林不要去做这个总统不是个好时机哪怕等了顺应民心者先统一了天下再想办法帮秦大帅夺大权也比此刻被架上火堆上烤稳妥得多但秦瑞林已经是一意孤行。于远骥无奈之下还是用尽了浑身解术成就了秦瑞林的功业但是又不忍面对意料之中的衰退和秦大哥的刚愎自用只有放逐自己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求的片刻心神的宁静。我这几天也在读《宋史》颇有番感触。”于远骥慨叹。“想那高宗赵构若不是贪图那个朝不保夕风雨飘遥间的王位何以杀害岳飞而自毁长城沦落到南宋疆土断送的下场。”情本来就是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