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彪习惯性的拍着自己地秃脑门沉思片刻说:“老江我明白你总提要兴办教育的心思了你说吧你要多少钱老胡我从军费里给你挤出来。这娃娃们都把压岁钱掏出来扔鼎里了我老胡要再不说话怕要被人戳脊梁骨了。哈哈哈哈胡云彪爽朗地拍这江永盛大手拍得江永盛肩膀生痛。
酒席摆好众人谈笑了入座。子卿趁人不备拉了江省长在一旁调皮地挤了眼自诩的说:“江叔叔孝彦演得还不错吧?可是按了江叔叔地计策行事呦。”
江永盛赞许的摸摸子卿的头:“子卿好孩子咱爷俩今晚的双簧还要唱下去。原来兴办学堂的主意是子卿听了于远骥办学的谈话后就去找江永盛谈了。江省长何尝不想办学但是省里经年战乱匪患百废待兴都要钱。而胡大帅也急于扩充军备哪里能挤出钱办学堂。倒是子卿赌气说:“江叔叔不帮孝彦爹也不帮孝彦孝彦就去街上讨钱去。过年这些天加上压岁钱就不信挤不出这点钱办所给穷人孩子的学堂。”
“这倒不用去街上讨这奉天城的有钱人都会去给胡大帅拜年剔剔牙缝就能整出所学堂来。”江省长一句牢骚话子卿醍醐灌顶般大彻大悟笑了跑开。就想出了立鼎募捐的妙招。
直到今天来给胡大帅拜年江永盛看了子卿放在门口的大鼎哭笑不得就拉过子卿同他设计如何从胡大帅军费开支里盘出笔款子办学。
酒席宴上子卿伶俐的招呼着各位叔叔伯伯乖巧懂事。
胡云彪哈哈笑了拍拍自己的光头对江省长说:“老江我老胡对你是感激不尽呀。要不是你在台面上替我老胡撑着那左个声明右个檄文呀我哪里诹得出来?还有这奉天城我这些天去街面上转呀这看得开心街市上那份热闹。老胡我一个粗人这四个字的词转不出几个来。没办法谁让小时候家里穷读不起书就这学了的几个字还是偷偷扒了学堂的后墙根偷偷听来的呢。有一次呀我那年八岁光了脚打雪地里扒着学堂的后窗户听私塾先生给财主家的孩子上课。正听得入神呢那财主家的大狼狗冲来了扑过来就咬呀生咬下我腿上一块儿肉。”
子卿忽然想起父亲的腿上确实有块儿凹进去的疤小时候他曾好奇的问父亲父亲就一直哄他说:“你知道那月亮上的天狗吗?那天狗最爱在月亮圆的时候咬那光屁股睡觉乱踢被子的小孩子。那狗扑过来的时候正巧爹盖了一半被子偏偏腿露在被子外面得就被狗咬了一口。”父亲的这个解释子卿小时候一直信以为真为此每次睡觉都把被子捂得紧紧的。直到长大了才觉得爹是在哄骗他估计那伤是打仗留下的军人哪里有不挂彩带伤的。却谁想这伤疤里还有这份辛酸往事想想自己都曾笑话爹是大老粗写错字出口粗话。可这该怨谁呢?能怪爷爷奶奶当年穷的没钱送爹去上学堂吗?听了父亲如今道出这份隐痛子卿眼泪汪汪的一阵酸楚。
“现在的娃娃们命好呀我就跟小顺子说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这吃穿还挑挑拣拣的你爹小时候哪里有这服气吃饱穿暖就不错了。老子们走南闯北的打来打去不就是想打出一片太平的地方让自己的娃儿们踏踏实实安安稳稳的读书过日子少受点罪么。所以老江我要谢你多抽空帮我教教小顺子不听话你是打是骂都可以反正我就当看不见。“
“爹”子卿嗔怪的制止。
“不过小顺子今天闹腾着弄个鼎来捐钱的事还是办的不错这做正经事我就不拦孩子了。老江你说的有道理让那些有钱去逛窑子挥霍的家伙放点血出来。
酒宴上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胡云彪趁了几分醉意问:“老江我怎么听说陈震天下面那个荀世禹要拉了你去直隶?”
“不用他拉我也是想回直隶去看看离开家很久了。”
“唉老江这可不行。你我大老爷们说话要作数你答应过帮我治理东三省的这里可缺不了你。”
江省长笑而不答一杯杯的给大帅敬着酒就听胡云彪不停的费尽口舌挽留江永盛。
“哎呀你们读书人就是拿捏有屁话你就直说了吧!到底要我老胡怎么样你才肯留下。”
江永盛抿了口酒伸出个巴掌摇晃着五根手指头:“大帅答应江某:五年内东北休养生息罢兵息武关内如何争斗不要去理会只管治理关外三千里沃土。大帅若能答应江某这个条件江某保证不离开东三省。顺便大帅的小顺子江某帮大帅带他起来。行军打仗江某教不了少帅这治国安邦江某还略知一
听了江永盛的一席话胡云彪哈哈大笑:“老江我老胡虽然是个粗人可这道理还是明白的。这只有家里太平兄弟同心才能耕作旺家;成天的打来打去什么正事也干不了。我明白明白你这份心。”江永盛委婉的劝告:“大帅总拿这治家比治国比喻得恰如其分。如果是一家人为了一团和气忍让三分也是应该的。只要是自家人这有话都好说除非是外人打进来那就另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