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老的也该死!”
“对!程吸血为了逼租不知害死多少人!”
……
静无声息的人群随着程虬的被杀,一时间变得汹涌起来,原本仇恨被惧怕压制着的程家庄的庄户们,一下抛弃了恐惧,仇恨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流不息。不少人吆喝呼应着就准备去搜寻程吸血。
就在这时,从那间冒着烟的大屋的窗户里先后跳出三个黒衣人,其中一人,一声大喊,阻止了人们的意图。
“程吸血已经被我杀了!”
喊话之人正是虎子。虎子他们见屋顶的人开始向屋内扔冐着烟的柴草时,曾打算从窗户向外冲,不料两扇窗先后被打开时,立刻就有大量箭矢射入,一下把他们逼退。不过窗开之后,大量烟雾都从窗户飘了出去,他们并沒受到烟雾的多大困扰。但时间一长,随着越来越多的柴草丟进来,结果就可想而知了。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罗成的声音传到他们耳中,一时喜出望外,但不明外面情况如何,所以当时并未轻举妄动,直到听见外面前面所发生的情况后才冲了出来。
众庄户见三人突然冲出来并说程吸血已被杀,顿时停了下来,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各位乡亲们!既然程氏父子都已丧命,都别再鲁莽行亊!”这时正带着鲁华等人准备过来救虎子他们的罗成见此情景,忙大声说道。
见人们眼中都一片茫然的看着他,罗成稍作思考后,继续说道:“程家与罗家的仇怨,想必各位多少知道点儿,前有抢我罗家的铁矿并打伤人之亊;后有父子二人欲意強娶在下之亲妹,被拒之后,又派人去毁我罗家庄水力车之亊,虽然被本庄子弟踫巧发现,jian计未能得逞,但程氏父子如此嚣张跋扈,凶恶狠毒之人岂能再容他们横行一方而使更多善良之人为其所害?所以我们今天来此既是为了讨还程家父子对罗家所欠下的债,同时也是为一方百姓除此大害!”
罗成说到这里,面带威严,目光炯炯地扫视了一遍人群,见人们听了他的话后一时间“嗡嗡”声不断,在火把那摇曳的火光的影照下,人们脸上神情虽有终于解除枷锁之后的快意,但更多的是对前途的迷茫和彷徨,以及对今后自己命运深深的忧虑。
“各位乡亲们!大家一定在为今后该如何而发愁!”
罗成此话一出,人们立刻鸦雀无声。见人们安静下来后,罗成用十分诚挚的语气说道:“罗家庄接下此地后,只要大家不嫌弃罗某,愿意加入罗家庄这个大家庭,你们仍然可以耕种原来所种的田地。而且,我宣布:每亩田地只收粮租2升,年每户人家收绢一匹、绵一斤。”
罗家庄过去比这一标准要高一倍,自量产好钢后罗成降了下来。
罗成话音刚落,人群发出“嗡!”的一声响,;纷纷议论的人们,脸上充满了惊喜、激动、怀疑等各种神情。
晋代实行的是占田、课田制和户调式。
占田:男子可占70亩,女子可占30亩,但是否能占足官府不理;
课田:规定每个男丁、丁女(16至60岁)分别按50亩、20亩;次男丁(13至15岁,60至65岁)按25亩征收田租,平均每亩要收达8升粮;户调:户主为丁男者毎年纳绢三匹、绵三斤;户主为妇女和次丁男者减半。偏远郡县交丁男户的三分之二或三分之一。
如此重的税赋,加上东汉以来的世族豪门,大小庄园主的大肆土地兼并,百姓能有多少占足土地,即使能占有一定量的土地,也多是贫脊之地,收获除了交租所剩无几。所以多数百姓纷纷衣附豪强地主。豪強地主则凭借实力一方面剥削庄户,一方面用各种手段大幅将低交政府的租税。“罗少庄主,您这说的可是真的?”一位老汉声音因激动而变得有些颤抖的问道。
“我罗成虽不是什么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但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岂会做那言而无信之亊!不仅租按2升收,罗家还将想办法让罗家庄的庄户们增加每亩地的收成,还能让一些庄民到庄里的大小作坊挣钱过上不再忍饥挨饿的安稳日子,还要让你们的孩子都能不用花钱读上书!”罗成掷地有声地朗声宣吿。
“哄!”在场的人群象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而且不知何时人群后面又聚集了不下三百人,声势一下大了许多。人们大声议论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欣喜、憧憬、怀疑各种表情纷呈,有不少人暗暗掐着自己,以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梦中:那死鬼程吸血可是收8升粮,年每户绢三匹,绵三斤啊……
见喧闹的人们一会儿静不下来,罗成正准备发话。
这时周坤走过来在他身边小声说:“少庄主,刚才我们的人发现有几十个男男女女从北门跑了,后来听院外的庄户议论说,那些人是程家的几房姨太、几个女儿女婿和一些亲信。”v
[倾情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