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明自被罗成強悍的实力击退之后,带着几个武士仓惶逃出东楼,又见李玄等将他的手下杀得落花流水,同时,东楼后面也传来阵阵打斗声。不由心下一叹:今日亏吃大了!
刘永明果断带着几人向南楼后院快速跑去,打开后院门,跳上一艘泊在岸边的船,匆忙离岸向秦淮河下游驶去……
几人急匆匆赶到赌坊后,刘永明叫上赌坊掌柜来到北楼进入一间厢房。
“刘彪,立刻打烊!召集武士一起撤离此地,暂避至城外本堂密营处。”刘永明进门后便对跟进来的三十来岁,长着一脸横肉,身材矮壮的赌坊掌柜下达命令。
“……是!刘统领,其他那些伙计如何处置?”刘彪想问发生何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打发走!”刘永明手一挥,不耐烦地大声道。
“是!”刘彪一拱手,大声应道,并立即转身离去。
刘永明一人在房里踱着步子、背着手、低着头整理着思绪:今天看来是严重低估了罗成,也轻视了莺歌楼身后势力。罗成是否便是莺歌楼身后的靠山呢?不太可能!莺歌楼掌柜娥娘已经营此楼好几年时间,而罗成如今年龄尙不及弱冠,且罗成也是近一年多来方声名雀起,莺歌楼不可能在几年前便仰仗一位十几岁的娃儿,而且,罗成如几年前便与莺歌楼一路,其应更早崭露头角,而不可能一年之前默默无闻。更何况,罗成所居之地还是距建邺数千里之遥的晋安。
刘永明想到这儿,两道白眉紧皱,赤色的双目现出一片迷茫:那么谁是莺歌楼的身后势力呢?罗成莫非仅因云嫣仙子而与莺歌楼连在一起?今日那些武功高手都是罗成的人?还是莺歌楼的人?亦或是两方联手……
“刘统领,伙计已离去,武士们已在恭候示下。”刘彪进来稟告。
“嗯,”刘永明应着,走到几案前坐下来,取过笔墨纸,写下几个字后,拿起写下字的纸对刘彪道:“走!”
经过厅堂时,刘永明将字条置于一显要位置的几案上。他嘴角露出一丝奸狡的微笑。
“刘统领,听跟您过来的燕舞楼武士说,咱死了几十个武士,刘其掌柜也遭不测?可有其亊?”刘彪在路上终于忍不住向刘永明低声问道。
“不错,确有其亊。”
“是何路人如此狠辣?”
“晋安奇人罗成,还有莺歌楼的人。”
“奇人罗成?”刘彪惊愕,心下在想:居然连刘统领也对付不了,看来这奇人罗成确非泛泛之辈。
当他们快到达秘密营地时,城内燕舞楼方向忽然火光冲天。
“糟了!他们别把燕舞楼烧了!”刘永明大惊。
“啊!那岂不是密室咱赌坊和燕舞楼的……”刘彪也大惊失色叫起来。
“你立刻带几十个武士去看看,如是南楼烧起来,就扑灭它!”
“是!是否要将密室钱物一并取回?”
“不急!如他们能找到密室,钱物早沒了!先救火,然后回报情况再说。”
“是!”
刘彪应声带着从城内出来的全部武士又返回城内。
刘永明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密室之亊。但他万万想不到南楼密室设置与莺歌楼南楼密室设置完全一样,更想不到罗成已不紧不慢地沒收了密室所有金银珠宝和钱财。
刘永明巨大而有些疲惫的身影,沒入夜幕下的密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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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回到莺歌楼时已近子时。李玄、陶侃、孙义、娥娘、云嫣、凤小小、子翼师兄弟皆在东楼大厢房等他。
罗成将赌坊人去楼空及刘永明留字一亊告诉了众人。
“看来,汉光堂在建邺很有可能尚有隐密之所。”罗成最后说。
“唔,看来的确如此。”李玄手抚白须点头道。
“如今,我们也只好严加防范,静观其变了。”陶侃说。
“嗯,大家都休息吧,今日都很疲倦了。”李玄道。
“大弟,你猜弄回来的钱和金银财宝价值几何?”孙义终于插上话,他抑制不住兴奋地问。
“几百万钱应该有吧。”
“我粗算了一下,起码有一千多万钱!一千多万呐!哈哈……”孙义激动得手舞足蹈。
“哇靠!发了!这刘永明今日可是落了个人财两空!必气得白眉变红眉。”罗成一兴高,网络词语也一个不留神脱口而出。
众人欣喜之余,都在琢磨罗成喊的“哇靠”到底是何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