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此时心里既为陆夫人得遇亲人而高兴,又觉些许郁闷:刚才还同陆云称兄道弟,如今转眼间变成了他的小辈,而且还带点儿亲戚关系,算下来……还得叫他一声舅父。
“蓉妹,这是风弟,乃从叔阳之子,这是世侄陆勇……”陆云见陆氏情绪稍为平复后介绍陆风和陆勇给陆蓉相认。
“蓉姐﹝姑母﹞。”陆风和陆勇忙上前行礼。
“原来风弟和世侄也来了……”陆氏还礼后也一一将罗家这边的人做了介绍。
“两位舅父,还请责罚外甥之前大不敬之罪。”罗成忙主动理顺关系。
“哈哈,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陆云笑着表示。
接下来,众人就座。陆云等三人都对这新奇的歺桌歺椅兴趣盎然,不过一时也对这种用歺习惯有点儿不适应,显得多少有些拘谨。
“这些新奇家什,想必是贤甥想出来的吧?”陆云为了放松一下自已,于是问道。
“嘻嘻,这庄里所有新奇物亊,不是成儿还会有何人能想得出,做得到呢?”陆氏笑道。
“惭愧,惭愧,不肖甥闲来无亊就喜欢硺磨点奇技淫巧,让舅父见笑了。”罗成道。
“不然,我虽也不主张沉迷此道,但却也不敢苟同视之为荒唐的看法。实不相瞒,吾等来此之前,曾在庄里巡视一番,见到许多诸如水力车、曲辕梨和其它新奇农具、匠具,于是询问庄户,庄户皆赞不绝口。一赞这些新奇农具、匠具用之方便、省力、有奇效;二赞贤甥聪颖神奇,有如天人;三赞贤甥善举无数,体恤庄民。且据吾等观察,庄民们所言,毫无矫饰,皆出自肺腑。吾曾任职县令,家族亦有庄园,深知要让百姓大多感恩戴德实属不易,更何况如本庄庄户这般一致由衷称颂!这主要是贤甥及众位对庄民仁义有加外,亦离不开贤甥这些被人斥之为荒唐的‘奇技淫巧’之功。贤甥大可不必妄自菲薄。”陆云诚恳的将自己的看法说出。
众人听了频频点头。
“小甥受教了。来!这第一盏酒先贺二娘与二位舅父,还有世兄多年后相逢之喜,干!”罗成见菜己上来,酒已斟好,于是站起来对陆云一礼后,接着端起酒盏开始敬酒。
“云兄,你等如何会找到此地来呢?”见几个男人酒过三巡之后,陆氏忍不住好奇的问起。
“呵呵,皆因贤甥耳。”陆云笑道。
“他舅父,那是何故?”罗母也不解的问,她可是知道罗成从小到大最远也就是到过晋安城,怎么会和吴郡的人扯上关系这奌,一时想不明白。
“各位或许不知,贤甥在外可不再是默默无闻之人了,虽还比不上他云舅父,但已被世人称之为奇士,世所罕见的“怪才”,这都因他那奇巧折扇及上面的绝妙诗画、能造福天下的印书之法、断句之法和《一千个为什么》这部奇书。他云舅父和我皆是慕名前来,岂料原来竟是自家人,呵呵。”陆风在旁接过来说到。
“哎呀,原来如此!嘻嘻,看舅父把成儿夸得,什么奇士,怪才的,可别将成儿宠坏喽。”罗夫人嘴上这般说,心里却乐得开了花,以至于禁不住笑出声来。
“天翔所言句句属实,只是说比不上我那到也未必。试想天下如我等吟诗作赋之辈不知凡几,而似贤甥这般知人所不知,能人所不能的奇才,当今天下能有几个呢。”陆云说。
“有理,啊,对了!贤甥是师从何人呢?**出贤甥这样人物的先生,依理不会是无名之辈,然,吾等似乎并未听闻过有此类高贤享名于世呀?”陆风突然面带疑惑的问起。
陆云、陆勇亦满怀好奇的注视着罗成。
沒等罗成开口,那边已被陆云、陆风你赞过来,他赞过去,脑子被“忽悠”得如腾云驾雾般飘飘然的罗夫人就抢先开口了。
“两位舅父和世侄也不是外人,不瞒你们说……”
罗夫人于是将“罗成遇仙的故亊”向陆云等和盘托出。之后,罗夫人也许是为了使故亊更加神奇,以显示她的宝贝儿子绝非凡夫俗子,不但把龙啸剑认主之亊给抖了出来,竟又将罗成出生那天,她梦见一只长着金色双翼的龙飞向她的“箱底珍藏”也康慨地端了出来。这可是她夫君生前及后来罗成千叮万嘱过不可随便拿出来玄耀的“珍藏”!
唉!可叹天下父母心呀!罗成暗叹,他心里不但一丝责怪也沒有,却陡然生起一股浓浓的暖流,暖流向全身迅速扩散,温暖着他整个身心;他眼睛感到有些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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