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柳翊不会水?白药有些不信,方才他在水里时一点也不像不会水的样子?“他在水里游得比我还快,这也叫不会水?”

子芩没料到小姐这么说,不觉疑惑:“可是你被靖王救起来之后,大家才发现柳大人在水里奋力挣扎,分明是不会水的样子啊。王府的下人把他救上来,他还呛出好多水,脸色惨白惨白的,别提多吓人了。”

白药见子芩说得认真,也不觉迟疑。方才在水里,柳翊动作太快,其实她也不太分得清他是真的不会水还是别有所图假装溺水。倘若是为博取众人好感而假装溺水,那这个男人的用心就实在险恶了。倘若他是真的不会水,那白药就有些无奈了。没想打柳翊为了她的哪些嫁妆,连命都能不要。难道他没想过,就算她今日溺毙在湖中,以父亲那么守信用的性子,也不回向他讨回哪些财物吗?

“你会水吗?”白药忍不住转身问柳翊。

柳翊的扇子也不知落在哪里了,此刻手上没东西摆弄,便扶着垂至胸口的黑发道:“你说呢?”

白药看他一眼道:“我怎么知道?”

柳翊走到白药近前,微微附身靠近。那双眼带着炽热的目光牢牢盯着白药,就在她以为他要对自己不轨时忽然撤开,然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去。白药有些莫名,他到底是会水还是不会水呢?白药不得其解。幸运的是,几个月后,她还是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白药回府没多久,其他人都知道她落水的事,纷纷赶来探望。白珏最为忧心:“你这孩子,前两天才受了惊吓,今天又落水,成亲前还遇到蛇群,怎么什么事都被你遇上了?”

白药今年确实诸事不顺,父亲说的遇到蛇群是指她成亲前两日去白云寺礼佛,不料却在寺中后山遇到成群冬眠的毒蛇,直接吓晕过去。白药心里也挺无奈的,好在她是重生在遇到蛇群之后,不然就有她受的。白芷来的时候白药还没想好要怎么应付她,直接装睡混过去的。晚间的时候父亲和哥哥一起过来,她只好起身说话。“爹爹放心,都是些小事,是女儿不当心才会遇上,爹爹莫要忧心。”

白珏还是不放心:“怎么能是小事?这春寒料峭的,你掉在水里,不死也要冻掉半条命。我平时就说要给你安排护卫,你非不肯,要是有了护卫,哪里还会有这种事?”

被人推下水的事白药谁也没说,左右不过是争男人的事,她要是说了,引得父亲对端王府动手,总是不好的。父亲虽然是大将军,可近些年边境安稳,大将军的用处就不明显了。要是还贸然和王族作对,多少会引人闲话。上一世她引狼入室,连累嫁人。这一世,她想凭自己的本事,好好守住白家,谁也别想伤害她的家人。

“是女儿不小心才失足落水的,爹爹派了护卫,难道就能避免此事?爹爹身居高位,难免有人心怀不测,这些护卫留在爹爹身边比留在女儿身边有用。”白药笑着安抚白珏。她的计划还没成形,也不想跟父亲说这些事让他们跟着受惊,所以不方便把爹爹的心腹留在身边。

白珏还想坚持,白药拦着他:“好了,女儿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真要外出,便带了父亲的亲兵,如此可好?”

“嘶,白药,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文绉绉酸溜溜的,你当自己在唱戏?”白萱也在房里,看白药说话实在费劲,忍不住抱怨。

白药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一边心里默念淑女不能翻白眼,一边可怜兮兮地看着父亲。

果然,白珏看着白萱冷哼:“你妹妹这是长大了,总算有个名门淑女的样子,你看不惯就滚一边去!还有,让你去教柳翊习武的,进展怎样?我听说他今天也落水了,像是还不会水。你去看看,要是真不会水,你就顺带也教了。”

上次李乾来过,白珏也知道白药是不喜欢柳翊太文弱想退婚。可李乾那么一闹,退婚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想委屈自己的闺女,那么柳翊就必须习武。“今日之事若是遇上个武林高手,他只消用上轻功,就能轻易救起你妹妹,哪里还用得着自己下水?你这哥哥是怎么当的,自家妹子就这么点心思,还不好好帮她?”

白萱被训得一头雾水,不过这么多年下来,知道父亲是借自己撒气,也没敢吱声。他倒是想教柳翊习武,可是他打不过李乾啊。这么丢脸的事,他又不能跟父亲说,只好苦着脸受训。

白药听父亲的意思,果然还是得嫁进柳府啊。不过白药心里有了计划,不至于束手待毙。

过了两日,趁着父亲和白萱去军营视察军务,白药派了人去请柳翊在鸿宾楼叙话。

鸿宾楼是京师颇有盛名的酒楼,出入酒楼的都是些达官贵人。白药在这里设宴款待柳翊,算是答谢他的救命之恩,酒是上好的柳叶白,菜的话自然少不了楼里最为有名的酒糟鸭舌。酒里加了梦罗草,鸭舌里加了美人面。两种药单吃都不会有事,也不会被察觉。若是合在一起,那边是世上最厉害的迷药。

白药今日温情款款的,殷勤地给柳翊添酒布菜,柳翊很是受用,可是嘴上还忍不住讥诮:“救你的是英姿勃勃的靖王殿下,你这么殷勤地款待我,我可受不起。”话虽这么说,手上接过白药递来的酒,一饮而尽。

白药温婉浅笑:“靖王救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哪比得上柳大人,为了救我奋不顾身,妾身实在感动。今日略备薄酒,聊表心意。”白药稍稍反胃,这美人计果然不是谁都能用的。

喝了半壶酒,柳翊的脸色仍是如常。倒是白药,几杯酒下肚,脸上渗了一层薄薄的晕红,甚是好看。柳翊看了一眼,目光便不觉有些深沉。端酒杯的手和倒酒的手不知怎么就碰到了一起,然后纤细柔弱的小手被握住。

白药有些痴痴地笑:“我怎么觉着好热,柳大人你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