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博姆此来事情很多,最大的一项就是奉最高委员会的命令考察中宇宙世界的的抵抗状况-这是一项复杂的系统性工程,一两天是办不到的,光是呆在总指挥部也不可能办成,必须得进行一次广泛而深入的考察,才能形成一备全面的报告,为最高委员会提供有价值的军事参考。
第二天午,凤九渊又去见了鲁博姆,两人关起门来一直嘀咕到中午。一起用过中午饭后,鲁博姆就启程去了前线考察,凤九渊则又缩回到了他的城堡里去。
思菊很好奇陆恕的事,可凤九渊偏偏像是忘了似的,只字不提。他越是这样,思菊就越觉得奇怪,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寻个机会问清楚。
一连过了三日,凤九渊都没再去见陆恕,思菊不得不暗叹凤九渊是越来越沉得住气了,寻了个机会,不动声色地问道:“说起来凤陆两家是世家,关系非比寻常。虽说你与陆恕之间有恩怨,但他这么大老远的赶来,你总不能这样不理不问?”
凤九渊眼神一凛,面色瞬间寒了下来,道:“不理不问?我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思菊知道这话触着了他心里的痛处,再进一步,便能将这些天藏在他心里的话都给激了出来。故作不知,道:“想必他的病也好了,何不请他过来坐坐?不看别的,你只看故去的小意姐和陆老爷子的面……”
“你懂什么?!”凤九渊到底是忍不住吼道:“你懂什么?我告诉你,这件事你最好别插手,连过问都不要过问。它对你没好处!”说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思菊看着雷顿,问:“这是怎么回事?”
雷顿道:“你成功了,踩着了他的痛脚!”
思菊:“……”
“他如果愿意说,何必过了这么多天也不开口?”雷顿说完之话,便快步追凤九渊去了,留下思菊一个人呆呆地发怔。
回到城堡后,凤九渊就让人准备,说明天就回凤凰界。
南馨刚回来,正靠在沙发休息,见他说要回凤凰界,不无讶然地道:“这么快?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凤九渊道:“没事情难道就不能回凤凰界么?”
南馨当即就知道有事,看着凤九渊道:“那个,黑光世界的使团想来该到了,到底你就这样把人晾着?”
凤九渊哼了一声道:“他们算哪根葱?”
南馨眼珠子一转,就道:“好,反正我也不放心小馨,回去也好!”也命人去收拾东西。
凤九渊见她脸带倦色,知道忙了几日几宿,支持不下来了,就道:“你也是的,犯得着这样熬么?还不快去休息!”
南馨道:“你别怪我。倒是你,这要走了,就不用跟原道宁打个招呼?”
凤九渊想到自己此来还有很多政治任务没有完成,眉头当即就蹙了起来。但一想着陆恕所说的那些话,心里活就像装了一千只鬼一样,乱冲乱撞,乱嚎乱叫,让他怎么也安宁不下来,甭提有多难受了。用力地咬了咬牙,暗暗地道:“无论如何,都得先弄清楚妈妈和姑姑的事情,无论如何都得弄清楚……”
这些天来,他之所以没有再去见陆恕,是因为怕从陆恕嘴里听到失散之年的母亲和姑姑都在他,或是在那些极端的毁灭主义者手里。若是这样,那可真得让他生不如死了。他甚至已经隐隐料到,陆恕必要说出一桩惊天的秘闻来,这些秘闻不但会打断他当下的部署,还会把他扯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里,让他再也脱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