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对哦,静不伤心,都没有流泪。”宫无决说得吃力,全身揪痛,伤口不痛,身子只因她痛。
“你不会死。”她决断的说着,手中多出了手术刀,解开他的衣裳,这里没人打扰她,任何地方,都可以是她叶文静的手术台。
“是责任对不对……静……怕我死了,就是对我母亲失信了对不对?”他笑着,唇角溢着血,似鼓励叶文静说出那个‘是’字,天知道,他最无法承受的,就是那个‘是’字。
这次,他真的会死,真的会死……
叶文静皱眉,听着:“不要说话。”
“静……给我答案……”
“我不回答乱七八糟的问题――”
“静都说了:我的死活,无所谓的……”说出,竟比先前听到时,更心痛,痛吧痛吧!一次痛个够吧!
“乱说,给我闭嘴――”有力气,就留下来!叶文静快速的划开了那子弹伤口,铗出了一个金黄色的子弹头,是腹间的。
“静根本就不爱我……对我……是责任居多是不是……”
“我说了闭嘴没听见――”叶文静低吼了,全心的应付着那肩上的枪伤,很快的,再次铗出一颗子弹。
“静,爱不爱我……”
“你笨蛋啊……没听说过防弹衣吗?你冲过来做什么?你认为我会做没把握的事吗?你……”想骂,唇瓣颤抖着骂不出来,天啊!那最后一颗子弹就在心脏边,甚至擦破了心脏的叶瓣……
“爱不爱我……”宫无决勾着叶文静的颈项,好认真好认真的问着,仿佛这是他人生的最后一个问题,她一定要给他答案,而越是如此,叶文静越是不给他答案。
“你给我坚持住,想听我说,就醒来――不许有事听见了没有……唔……”警告,带着颤抖的唇瓣,被封堵住了,合着血,是死亡之吻吗?
仿佛要用尽最后的力气,宫无决吻着叶文静,喃喃的,他仿佛说着:“静,我死了,你就自由了……”再没有,那所谓的责任了。
冰在后面震撼的看着,脸颊冰冰的,有湿痕。
该死的!静没骂错,这男人真的是笨蛋――
一个月后,冰的实研室,静的医疗研究室,一个全身插满输液管的男人,一个美到透明,几乎不真实的男人。
叶文静站在床前,一身消毒医疗服,戴着口罩,一个个拔除着宫无决身上的输液管,当冰入内时,看到这样的景象,她呼:“静,你在做什么――”冰出手阻止。
“他不再需要这些东西了。”平静的,叶文静说着。
“没有这些东西,他会死的。”那个男人,心脏叶瓣边沿中枪的男人,被静救活了,医学上的奇迹,一个外人不知的新境界,冰一次一次的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虽然宫无决没有醒,情况比死人好不了多少,但静的医术真的很可怕。
一个身体差到这般程度的男人,一个受这样枪伤的男人。
“不会。”叶文静拔掉所有的输液管了,“如果他会死,也是他自己放弃的,与这些无关。”
她受够了,一个月了,他就这样睡着。
“静,你去哪里?”冰看着拔掉输液管的叶文静一边脱着白大褂,一边向外走。
“回家。”
“今天,你不留下陪他了?”
“不陪,说什么,他都没反应,为什么陪。”叶文静走了出去,冰在后面跟上,而他们离开后,宫无决身旁的电脑心电图指数变弱了。
“静,你放弃他了?”冰不信。
“没有。”
“那……”
“他自己没有努力想醒来。”揉着额心,叶文静坐上车,倒退,车子轻巧的向外驶出,到门边时,她伸出了头,“明天,我不来了。”俏丽的保时捷,完美优雅的流线,很快在冰的视线消失了。
呃!真的不来,还是假的不来啊?
冰挥了挥手,才不信呢!静,假酷,这一个月,她为宫无决做的一切,她看着呢!
第二天,叶文静真的没有来,晚上,不想睡,就去bar喝酒。
第三天,叶文静现身了,这次没换衣裳,身后跟着一个影组织医疗队的成员。
她对床上的宫无决说着:“今天开始,你的情况影成员负责。”
冰无法接受了,这个家伙玩真的,“静,你将宫无决交给影成员负责,那你不来看他了?”
“来。”
“多少天来一次?”
“一个星期,或者十天,半个月,说不准。”清脆的高跟鞋声,这次叶文静在宫无决床前仅只停留了不到十分钟便离开了。
那床头边的心电图显示,再次变弱了,影成员看见了,眸子闪了闪,什么也没说。
执事者,也就是静对她说过,任何情况,都不需要向她汇报,一切,现在由她负责。
十天后,静总算再次出现在宫无决床前了,默默了看了他俩分钟,她再次转身离去,可走到门口,冰将她拉住了。
“叶文静,你还玩,你再这样,他真的会死的,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你没看见吗?他的面色,看起来差劲透了,生存的指数都降到最低了。”现在的宫无决,几乎与死去无异了。
他的情况本来没这样差的,就是静半个多月前少来看他后渐渐变成这样的,她真担心,静下次再过半个月来,宫无决还有没有命在。
那个男人有感觉的,他要静,否则不会静不在身边情况就会变糟糕。
“放手。”黑色的衣裳,显得叶文静玉白的面惊心的透明,白晰。
“不放,你今天留下来陪他,要不,就将他带回去,你家一样有医疗室,红房子里有,主宅里也有,将他带走。”
“不。”
“我坚持,你将他带走。”
“这里的医疗室,也是我的地方。”言下之意,冰无权要她带宫无决离开;挥手,叶文静挣脱了冰的手,向外而去。
冰恼了,跟上叶文静的步吼着:“你在害怕,害怕他死在你眼前。”
叶文静冷笑:“是吗?你认为,凭我的医术,还有人会死在我眼前?”
“你还是在害怕,怕将他放在身边心痛,所以将他放得远远的,连看他都不敢。”
清笑,“冰,激将法对我没用,那是在污辱你我的智商。”
冰头痛了,看着叶文静再次坐入车内扬长而去,靠着墙面,她说:“你不怕他真的会死啊……”
不怕,如果叶文静听到冰的喃语了,她会回答说不怕,因为那个男人,只会倒在她眼前。
半个月后,一夜宿醉的叶文静在自家床上被冰挖了起来,粗鲁的,冰将叶文静拉了出去,将她塞入车里,快速的将她带回了研究所。
拉扯着,冰将叶文静推到了宫无决床前,冰恼着,吼着:“将他带走,不要让他死在我在里,你个腐女,明明说了半个月会来看他的,是最长半个月,这次都超过了。”